苔,两人牵手走过石桥,身后亮起街灯,河边垂柳依依,岸上一片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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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就提了一句,外孙女婿就放心上,出去一趟就带补品回来,外婆十万个满意。
吃完晚饭,梁春雨让徐风去洗澡,别看外婆这外边看都是木板房,里面卫浴设施可不差,都是装修过的,方便得很。
外婆翻箱倒柜,找出一套街道办分发下来的男士灰色唐装。
这唐装是镇上鼓励发展旅游经济,鼓励镇上居民多穿唐装拨下的,布料不错,还是棉麻的,隔壁郝婆婆的孙子不愿意穿,她干脆就讨了过来,原本是准备改小自己穿的。
梁春雨抱了被子上楼,外婆一路尾随,见她在空房里铺床,出声道:“你干什么?”
“我收拾一下房间,要不没有地方睡了。”
“啊,”外婆倒蛮惊讶的,老花眼镜一推,弯下腰试探道:“你们……还没有……那个呀?”
梁春雨手上动作一停,没说话,过了会才开口:“哪个?”
外婆眼神神秘,伸出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到她面前,两根手指暧昧地碰一碰:“这个,有没有?”
梁春雨明白了,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有。”
“不会吧,”外婆挺失望的,“现在的年轻人不是很开放吗?怎么……。”
外婆讲话如此放得开,梁春雨受不住了:“外婆,我们在一起没多久。”
“谁说的?我跟你外公第二次见面就是去拍结婚照,老话说‘光影虽短情意浓’……”外婆顿了顿,再次弯腰,半真半假怂恿道:“你别铺了,反正都带回家了,睡你房间吧,回去就去扯证……”
梁春雨看一眼外婆。老人家红光满面,调侃她呢。
她不理外婆了,左掸又掸铺平床褥,又去翻衣柜铺被子。
下了楼,徐风刚从卫生间出来,这会儿整个人湿朦朦的,漆黑的头发搭在额头,特年轻俊俏。
那唐装在他身上也合适,裤子宽松一直垂到脚面,上身里面穿了件白t,外套纽襻开着,很有几分艺术家气质。
梁春雨看了看:“你穿这个很好看。”
徐风正擦头发呢,看到梁春雨就走了过来,用擦头发的毛巾替她擦了擦脸颊,笑道:“你去干什么了,脸上都成花猫了。”
这大概是刚才打扫房间蹭的,徐风替她一点点擦干净,看她光洁的额头就在下颔,便轻轻吻了一下。
梁春雨接过他的毛巾,往下一瞟,见他光着脚,弯腰打开打开柜子,想给他找双拖鞋。
徐风笑眯眯的,走过去,也顺势弯下腰贴着她背:“我晚上睡哪里?”
“我帮你收拾了一个房间,已经铺好床了。”
“喔,是吗?”徐风在她耳边笑:“你们这里隔音效果不好,刚才我洗澡的时候,听见外婆跟你说………”
接下去的几个字,他挨着梁春雨耳朵说出来的,嘴唇又软又烫,身上是沐浴液清爽的香气,暧昧得不行。
梁春雨有些不知所措,她这回是真害臊,被徐风和外婆联手逼得。
徐风还不放过她,“小春,我觉得外婆说得……”
梁春雨猛一下把拖鞋拎出来放他脚边,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徐风觉得她这样爆可爱啊,掐著她腰,一用力,将她往上提了提,笑了。
……。
这晚梁春雨很晚才入眠,今天的日子太特殊,她很难像往常一样,平稳地睡去。
天桥下的湖面金光点点,映着落晖。
从此以后,她过的,才是自己真正的人生了。
还有徐风,他温和又略略淘气的双眼,里面包容无限。
他就在隔壁。
回忆起十年前的徐风,红夹克大外套,瘦高身材,低着头在锁一辆自行车,乌黑的头发短短的。
梁春雨甫一出现在窄巷口,他听见脚步声,逆着光慢慢抬起头看过来。
面庞如玉,挺鼻如峰,皎皎似玉树,眼亮如朗星。
那嘴角似乎原本就带着笑,微微勾起显出礼貌,又带点桀骜与顽皮,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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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早,梁春雨站在房间窗口往外看,白朦朦的雾气拢着古朴的小镇。
屋檐往前,徐风正背对着她坐在街道中间的河岸台阶上玩手机。
下楼,外婆正在做早饭,头一伸:“起来了,小徐可比你起得早多了。”
“是么。”
“是啊,我起来去晨练他都已经在镇上逛一圈了。”
空气里一股中药味儿。
“外婆,你在炖中药吗?”
“哪是我?”外婆从厨房的小隔间里探出头,“是小徐喔……”
梁春雨走到院子里,小煤炉上放着个中药罐子,正冒着白气。
“这药哪儿来的呀?”
“哪儿来的?”外婆拿铲子呵呵地笑,“人家早上出去,说碰见了个中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