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先生”吉母看着蓝礼,眼中充满了恳求。
她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机会,就算她愿意,她女儿也不愿意啊。
下来这么大决心,结果来到京都只是天天在别人的屋檐下等待,没有谁比她们俩母女更煎熬了。
蓝礼撇开眼,不敢再对上吉母恳求的眼神。
“肖律师,蓝礼只是孩子气,能别跟他计较吗?”
蓝礼没有躲避她,吉母把视线放在沉默不语的肖南临身上。
“肖律师,我可以打扫的,我可以的,别跟蓝礼计较行不行。”
“妈”吉妮娜看着泪水涟涟的母亲,眼眶一热,母亲这都是为了她。
肖南临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天天研究的案列,比这更悲惨的不是没有,要是每一次他都心软,这官司就不用打了。可偏偏蓝礼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让肖南临更是来火。
“请问蓝先生,面对这母女你有没有羞愧感?”
这话听到蓝礼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见他把吉母的手狠狠一甩,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对身后的呼喊充耳不闻。
“吉家阿姨,别喊了。”
吉家母女把视线放在肖南临身上,她们是蓝礼带来的,现在蓝礼走了,她们留也不是,走案子怎么办?
肖南临在把地上蓝礼扔在地上的水果收拾好,才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算是对吉家母女解释的话:“你们就安心的住下,等到时机到了,你们的案子才能开始。”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蓝礼那小子年轻气盛,迟早是要吃大亏,不磨磨他的性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况且,肖南临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这都几天了,宁瑾每个消息传来,这小子天天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他才不会承认主要是因为这个才对蓝礼格外卡不顺眼。
这点肖南临还真是错怪蓝礼了,跟在宁瑾身边的三年,蓝礼学的最棒的一件事就是信任她,宁瑾对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失言。
既然宁瑾说过会半个月后来,那么她肯定就会半个月后准时出现在他眼前,至于宁瑾有没有可能遇到危险,这是他不需要考虑的事情,这么强大的宁瑾,怎么可能遇到危险,即使遇到危险了,她也一定能化险为夷。
却说蓝礼怒气匆匆的摔门而去,乘电梯一路直下出了小区门口,遇上事了。
走的时候太冲忙,把一个人撞到在地,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撞到人后蓝礼立即把手上的行李箱放在一旁准备扶起地上的人,事就出在这里。
被撞到的人坐在地上不肯起来,非说自己被撞骨折了,要去医院。
要是被撞倒的人老年人,年纪大也就算了,可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年轻小伙被这么轻轻一撞就骨折了,这就明摆着是碰瓷了。
碰瓷这样的事,蓝礼在永陵市听说的还真不少,做侦探什么事没有见过,甚至连有一伙人专门做这行的都认识几个。
“我说兄弟,你这样闹有意思么?你说你骨折路过的行人都不信!”
年轻小伙压根就不理蓝礼,在小区门口大声嚷嚷开了,“来人啊!有人把人撞伤的就想逃之夭夭,快点来人啊!”
如果蓝礼是个看客听到这话估摸这就笑出声了,年纪轻轻的青年小伙学个泼妇似的在大街车上撒泼,男人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可惜蓝礼是事情的事主,同样还是个年轻气盛的青年小伙,而且还是憋了一肚子火没泄的青年小伙,面对这莫名其妙的闹剧只有把火往外喷。
“你他妈的脑子坏了吧!嚷嚷个屁啊!不就撞了你一下,你他妈就讹诈我,缺钱买药吃啊!”
“怎么了?怎么了?小计,这是怎么了?”
一道着急的声音传进蓝礼耳中,他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臃肿的身影闯进视线内。
“小姨,你来的正好,这个人把我撞骨折了,还想逃跑”
蓝礼只看到摔倒在地的人话还没有说完,行李箱的就被这个身上堆满脂肪的中年妇女抓住,放在身后,嘴里还大声的对慢慢围过来的行人嚷嚷:“大家来评评理,这个人把我家从小药就没有停过的侄子撞到了,现在人伤的起不来了,他就想逃跑。”
这嗓子又粗,有洪亮,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嗓子给吸引过来了。
见人围过来,肥胖的中年妇女喊的更有劲了:“你们来评评理,我这侄子现在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可怜他才从医院出来,就想出门散个步,谁知道飞来横祸啊,这个罪魁祸首还想逃走,这是什么理啊!”
地上的身形单薄的年轻人,躺在地上,脸上的五官因痛苦皱到一起了,着实看着让人心不忍。
“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啊!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真不是个东西。”
一个上了年级的大叔,一脸正直的指责蓝礼,蓝礼嘴才张开,准备反驳,又被另一个看着像大叔妻子的人给堵回去。
“这年头披着人皮的东西还少吗?他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蓝礼这口气憋在心里,得嘞,从污蔑上升到人品问题了,是不是再来就是他就是是个无恶不作的小混混。
才这么想着,话就传进耳朵里了,“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个专门坑蒙拐骗的小混混。”
摊在地上的年轻人见这题跑偏了,而自己的“小姨”还不自知赶紧哀嚎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