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过后,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孩子给我开门,这男孩年龄比我稍长的样子,儒雅有度,脸上带着微笑“你好!你找谁?”
看见这个男孩,我记起林夕烟说过的话,这个男孩难道就是林夕烟说过的那男孩子?两个人关着办公室门在里面做什么?
“你好,你找谁?”就在我迟疑的时候,男孩再次问了一遍,话语谦恭有度,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我,我找凌仓总。”我尽量的控制住自己情绪,压低声音说道。
“婉儿,找你的。快请进。”男孩打量了我一下。示意我往沙发上坐。
“你好,你是。”就在我局促不安的坐下的时候,凌婉儿坐在那里说话了。听着她的声音,我不敢抬头,多么熟悉的声音。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你是车间工人?”婉儿见我不说话,坐在那里问道。
“我,我”我说不出话来,但是终于抬起头来。婉儿还是原来的婉儿,脸颊虽然是瘦了一些。但是似乎比以前更加风韵了。只是脸上显得成熟了更多。
“天成,你给他倒杯水。”婉儿对那个男孩子说道,又转脸对我“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咱公司虽然刚分出来不长时间,但是在财务方面还是没问题的。你别紧张。是不是家里遇上什么事了?”凌婉儿坐在那里,温婉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看我眼圈都红了,还以为我是车间的工人,家里遇到什么困难来找她的。
“我。我”我嗓音哽咽,泪眼朦胧,看着坐在那里的婉儿,真有一种想跑过去抱住她的冲动,又想把自己的假面具撕扯下来。可是,我还是没那勇气。
“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的说。”那个叫天成的男孩子递给我一杯绿茶。
“先喝点茶吧,稳定下情绪在慢慢讲,你放心好了,咱公司的员工就是咱公司的财富,咱公司的财富都是由员工创造出来的,所以,家里有了任何的困难,公司都会帮着解决的。”凌婉儿说道。
“婉儿,既然你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晚上下班我过来接你,一起吃宵夜。”天成礼貌的跟我笑一下,然后跟婉儿说道。
婉儿点点头,算是非正式回答。
看见天成走了。婉儿从办公桌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跟前“说吧,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
听着她的声音,我心在颤抖,该是喝酒太多的缘故。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凌总,我,我没什么困难,我没有,家里也没有。我就是想过来看看刚才这位是谁啊?”我强抑着内心激动地情绪说道。
“哦?”凌婉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他是我长江商业学院的同学。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强抑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车间的。”婉儿说着话,又回到她原来的座位上。
“我,我叫”我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后面传来凌婉儿的声音“你怎么走了?有什么问题么?”
我没有回答,一溜烟的跑了出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我病了。
这一病就是三天,这三天里,我躺在床上,发烧,咳嗽,全身发冷,但是我没去医院,我把手机关了,我锁了门。这三天里,就跟炼狱似的。
三天过后,我好了。确切的说是病好了,但是心情却没有好,我依然是关机,依然是关紧房门,我哪里也不去,就呆在家里,渴了喝水,饿了吃泡面,我在家里又呆了三天。
这三天里,我一直在想,没有想我自己,在想婉儿。想那个叫天成的男孩子,看的出,这男孩有涵养,而且也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人就能明白,这男孩对婉儿有意思,而且,婉儿并不讨厌这男孩。她俩,理所当然的成为一对。所以,我以后再也不能干扰婉儿了。
我承认,我爱她!可是从中又有着太多的无奈。我自己酿下的苦果。只有我自己去吞食。
我所做的一切,她永远不会,也不可能原谅我。
所以,我得从这段情感中走出来。
第七天。
天还没亮,我就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的自己,我笑了,接着再次流下了眼泪。这七天里,我重生了。看着镜子的自己,我都不相信是我,就跟真的戴了一层面具似的,清瘦,脸似乎也黑了。
正要去洗手间好好的清理一下自己,房门就开了,二嫂王颖提着个包站在门口。她看见我,先是一怔,接着手里的包吧嗒一下掉在地上了。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孙晨,是你么?”
“嫂子,是我,是我。”看见二嫂,我心里一酸。此时的二嫂,完全是一副都市丽人的形象了,她现在在凌婉儿的手下,可以独挡一面了。
“混蛋,你这个混蛋。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打电话也找不到你。”二嫂扑过来,也顾不的羞涩,紧紧的把我给抱住了,拳头捶打着我的后背。
的确,自从广州把手机扔了之后。我的那个号就消失了。
我紧紧的抱着嫂子,也没解释什么。嫂子抱了我一会,才松了手,询问我的情况,我如实相告。嫂子听了我的话,跟我说林夕烟这人心机太重,千万不要跟她一起谋事,让我回至诚家纺,说婉儿会原谅我的。
我当然不会去。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