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简直是匪夷所思。
“此事也怪不得别人,有因必有果,你做的恶果自然会有人惩戒你。慕容湮你我心知肚明,事已至此你便消停吧,即使你现在出去又有何用。那些曾臣服你的人早就叛变,你的内功也已毁,去掉这琵琶骨上的锁链,你便是半残之身。生活尚不能自理,何谈宏图霸业,也只是空梦一场。”上官不动声色,随即想到了什么。
“如此说来,你倒与我的遭遇有些相似,十年前我也与你一般天真,想着弘扬光大我天珠阁,没想到被宵小之辈盯上,现如今也落得个半残之身。昔日忠心耿耿的教众早就不知所踪,不过我有一点比你好,那便是我有像敏公子这般挚友,见到我的惨状,依旧不离不弃,慕容湮想你当年也是一介美男子,如今怕是没人再为你赴汤蹈火了吧!”
慕容湮猛然摄住齐敏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他。“没说他叫什么?敏儿?他的齐敏?是阿献的孩子的吗?”齐敏被他大力摇晃着,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晃散了。挣脱慕容湮的臂膀。
“老疯子,有话好好说,我这骨头被你摇晃的生疼。”齐敏依旧是一副倨傲的语气,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侍卫服,早间小云才给自己熨烫平整,被这老疯子一摇,怕是又给小云徒添麻烦。
齐敏一脸厌烦的甩开慕容湮的手臂,不欲与他纠缠下去。这老头口中胡乱的叫着自己的乳名,不知是何用意,惹得他一阵恶寒。齐敏退大到石壁旁,慕容湮锁链一半嵌在墙边,活动受限,这才消停。
“不错,你眼前站着的人正是献王次子公子敏,没想到慕容湮你临死,还能见到与之针锋对决之人的孩子,不知公子敏知晓你与献王的过往,会如何看待你二人。”上官飞狡黠一笑,眼中闪烁的银光,似有意让慕容湮难看。慕容湮身形一抖,随即踉跄后退几步,最后竟无力瘫软在墙边,双手垂着,一副油尽灯枯之状。
“你便是说出来又能如何,阿献已死,人死如灯灭,往事过往如烟,但我始终忘不掉,他曾说过若是生了儿子定然取名敏,敏而好学,茕茕自立,他说过会让孩儿认我做干爹,敏儿呢可否喊我一声爹?”慕容湮说着本浑浊的眼中竟泛着点点滴滴的泪花,让人侧目,那本苍老沟壑的脸竟逐渐露出玉般的光泽,脸上的皮簌簌的望下落。
“你这老骨头究竟是什么怪物,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叫你爹,再则你这脸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在掉皮?”齐敏不可思议的盯着慕容湮,上官也不做声,径直走向前去伸出衣袖,在慕容湮脸上胡乱抹了一番。
本满脸皱纹,行将就木的老者,转眼间露出一张晶莹如玉的脸,似是少年飘逸模样,却又饱含成年男子的凌厉,深蓝的眸子仿若是一片汪洋,让人沉浸其中。齐敏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他年少时,在长生殿时常见到父王闲暇时端详着一副画卷,画中人,冰蓝的眸子,穿着一身雪白长褛,没有竖冠,头发肆意的披散着,笑的温婉,身后十里桃花灼灼,顿时失色。
“你究竟的什么人?“齐敏吞咽一口口水,不可置信的望着慕容湮,这一切太过超乎常理。众人相传湮大人已是垂暮老者,怎么得有五十岁,怎得还是一副少年模样,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是与我一样吃了夺命丹,只是他内力深厚,没变成孩童模样,只是维持了少时之颜。但也同所有中了夺命丹的人一样不老不衰,只能带着人皮面具自欺欺人。”上官不动声色道。
齐敏瞪着慕容湮。“我只想知道你同我父王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少时曾在长生殿看到过你的画像,你又是如何同我父亲认识的?”齐敏一副咄咄逼人,所有的疑惑,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永远也理不清头绪。
慕容湮冰蓝的眸中,闪过一丝悲凄之感,仿佛一碰就碎。
“我与阿羡是故友,甚至是世间最为亲密之人,你可知,若是那个赌我打赢了便没有你,没有献公了吗?”慕容湮答非所问,嘴角隐现一丝,甜蜜的微笑,仿若沉浸在往日美好中。
齐敏正欲继续盘问,忽听到一阵脚步声,步伐稳健,中气十足,回荡的在空旷的长廊中,不消片刻便会找到他们。
“公子敏,你快些逃遁出去,回去的路便是你来时那般,回去了便不要再来,此处是个迷宫,能逃出去便是万幸。”
上官赶紧把齐敏往出口推,齐敏短暂的出现,给他带来了求生的yù_wàng,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寒冰铁链打不开,他双手不可废,不然如何恢复教众,同洪三决一死战。
正文 r67局势之变
“上官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抛弃你,让你在这里受洪三白白受折辱,而坐视不管!”齐敏一把抓住洪三的手,躲在墙壁后不时张望着深寂幽长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