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雪冉手边。雪冉微微抬眸,眸子在烛光的照耀下亮若星子。他轻启唇瓣,柔软像玫瑰花般绽放。“燕云逸可是苏醒?这雪莲给他送过去吧,他中了蛊毒元气大伤,比我更需要补身子,我喝些参汤便很好。”雪冉虽是一脸憔悴但还是将燕云逸挂在心上。
老奴欲言又止,眼看雪冉这些日子逐渐消瘦。身心备受折磨,还不忘自己心尖的那人,便觉得心疼不已,殿下这身子怕是……
“怎么还不送过去?凉了怕是损了药性。”雪冉手执汤勺不住催促。
老奴得了令,躬身退了出去。
雪冉放下参碗,微微阖上双眸,他是多想陪伴在燕云逸身侧,可是无奈那人终究不属于自己。而自己是什么,一个孤独的王者,肩负整个兰陵的重任,注定他与燕云逸越走越远——
齐敏托腮望着燕云逸沉睡的面庞,为他轻轻收拢被褥。
几日前小云几乎命悬一线,若非云湘最后时刻,良心发现,将解药给了慕容湮,才得以保全小云性命之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齐敏不禁后怕,只得下意识握紧燕云逸的手,心中才有一丝安心。
‘笃笃’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一声少年独有的稚嫩。“燕世子可是苏醒了?小的奉命送些汤药来。”齐敏起身,为小东子开了门。是个稚嫩至及的少年,生的眉清目秀,鼻尖秀挺,沾着晶莹的汗珠。“殿下费心了,劳烦小东子你了。”齐敏看到少年心中不觉想要亲近。
小东子忙摇这头。“是我分内的事,咦这燕世子还没有醒来,雪莲都要凉了,这可怎么办?”小东子一脸失望,皱着眉角,这可是殿下都没舍得喝的好东西,这燕世子还在昏迷,难道白白糟践了这么好的东西。
“水……水……”躺在床上的燕云逸,发出呓语般的声音,站在一旁说话的二人眉色欣喜,立马奔赴到他床前。
齐敏将燕云逸抱在怀中冲着小东子点点头,小东子用汤勺一口口递到燕云逸唇边,燕云逸察觉到唇边的湿意,配合饮下。
随即再次昏迷过去。看来他的余毒已全部清除,再修养几天便可痊愈,一面又望着小东子,对着细腻柔软的少年满是感激之情,小东子细心擦拭燕云逸唇边的水渍。
这时只听半空中“咻”的一声,一块石子直冲齐敏而来,齐敏耳翼微动,将接住了那块石子,挡在燕云逸身前。
“小东子你看好小云,我去看看什么情况!”齐敏循着那抹黑影尾随而去,黑影轻功极高转眼间便带领他来到一片竹林。
上官飞抱着手臂,眼眸微抬,伫立在一间竹屋前,不言不语。那黑影站在他身后,揭开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双含水的桃花眸子,巧笑倩兮的望着他。
“玉染相公?你二人如何相识的?”齐敏惊讶不已,在王宫内看到上官他尚未多想,但居然看到了玉染相公,他可是红楼头牌相公,莫非这宫中也有他的恩客?
玉染嫌弃的将一身夜行衣丢弃到一旁,露出他原本最爱的粉衫,身上散发出甜腻醉人的花香。
“怎么看到我不乐意?要不是我,你和世子怎么成那好事?齐敏我警告不要忘本哦。”玉染隆起蛾眉,轻嗔薄怒,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上官上前一步挡在玉染面前。“虞清远,你老毛病有犯了吧,这节骨眼上你怎还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快些将重点说与公子敏。”上官出声呵斥,公子敏身份已然暴露,虽云湘身亡,但洪三那等卑鄙小人趁乱出逃,难免不会将公子敏的尚在人世的消息放出去。
玉染原名唤作虞清远,乃是临照常胜将军虞十三之子,但其外表与其父亲大相径庭,虞十三外面粗狂,一身肌肉虬扎,身上的伤疤更是不计其数,是他常年战功累累最好的奖章。而长子虞清远外表阴柔至极,举止也有些女气,为将军所不喜,便将他打发到宫中侍奉虞莺。
齐敏上下打量着虞清远,怎么也找不出自家舅舅的身影,若是虞清远不说话,这一身粉色锻裳,眸光似水的,即便是当做女子,也不足为怪!
“你是虞清远,十三舅舅的长子?记忆中的你似乎是个小胖子,这些年竟变成这般模样?”齐敏上下打量,不可置信。虞清远却不以为意捻起鬓边长发,又无意的摇摆。“怎么说你也应唤我一声表哥,不过不知者无罪,我大人不计小人错你下次可要乖乖的称呼我为表哥。十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天花,险些去了半条命,人更是瘦了大半,此后身体便一直不好。父亲生怕我夭折便送我去军营同他一起磨砺。谁知父亲怨我不成气候,便将我赶了出来。你说我是不是和冤枉!从来不肯让我单独应战,便说我绝非将帅之才。”虞清远说的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