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愈可经不住自己如此求欢。再说此处乃是地窖,楼上是杀人不眨眼的马贼,实不适调情。
齐敏松开了束缚燕云逸云逸的手腕,跪倒在地为他穿上鞋袜,两人一并出了门。
“你们载里面做什么?马贼已经走了,十娘让我们到大厅聚集。”虞清远不住的往屋内张望,发现燕云逸世子脖颈处添加了几处吻痕,不坏好意的轻笑。“
齐敏一把挡在虞清远面前,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把你的眼睛收起来,不然有你好看的。”虞清远也不生气,只是倖悻的耸了耸,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一旁的燕云逸垂首低眉,脸颊的嫣红更是红到耳根。生怕鬼马精灵的虞清远发现什么端倪,会影响齐敏的威望。
看到虞清远走远,燕云逸才松了一口气。
“他应该没发觉什么异常吧?敏儿日后可不能这般造次——”燕云逸说的没有底气,此事他亦有错,怎独怪敏儿一人。
齐敏握紧他的指尖,嘴角轻扬。像春寒乍暖,大地回春。附和在他耳旁道“他便是给我那逍遥散之人……又岂不知我对你的心思几何……若非是他提醒,怕是连我自己都不知……”燕云逸闻言脸色更差。
走出地窖,屋外是一篇狼藉,酒坛横七八竖的倒在地上,桌案上更是杯盘狼藉,仿若被洗劫过的场景,然事实也相差无几。
伙计们正忙着收拾,十娘听到窸窣的响动,端着一只蜡烛带领他们来到一处干净的案前。
“十娘,这些都是那些马贼所为?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一介弱女子撑着一家客栈实在是不易。”齐敏不禁同情,初见十娘,一副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实则有一颗细腻柔软的心,拒绝他们留宿,也是为了避免他们遭受到马贼嗯毒手。
十娘闻言,秀眉紧锁,似愁肠百结。“无奈自先夫去的早,村人大多畏首畏尾,无人胆敢站出来,只有我能同那首领周旋,才得以保全村子。”
“村子处于边塞之外,恰逢兰陵与楼兰的交接处,两国都不敢轻举妄动,贸然干涉,便会引发两个国家的战争。所以村子便像是被遗落的一角落,无人问津,为马贼任意肆虐。”燕云逸云逸分析道。“十娘,我提议你带领村民们移居兰陵,楼兰为游牧人民,大漠深处寸草不生,生活不能只给,实不适合居住。兰陵为雪国,春日来临,繁花似锦,生机勃勃。更何况老一任的兰陵王退位,新的兰陵王登基。正大赦天下,想必村民们提出入境也会被接纳,总好过在此受压迫的好。”
十娘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村人终有希望逃离马贼的魔抓——
齐敏暗自拍掌叫好,小云这招他怎么没有想到?竟然想着与马贼正面厮杀,胜算全无,甚至还可能波及村子,使得善良淳朴的村民,再次遭受灭顶之灾。
“多谢公子指点路径,只是村民世代在次成长,感情深厚,非是我一人能做主,待我同村民商量,再搬出此处。”十娘明亮的眸子,顿时又晦暗了下去,村人思想根深蒂固,当初夫君就曾提议过搬到外出。无奈村民们一再反驳,才造就了夫君的惨案!
小妹察觉嫂子情绪低落,伸出小手握住了十娘的掌心,十娘看到小妹圆圆的脸庞这才恢复欢颜。
马贼走后,上官便走出地窖,看到客栈内杯盘狼藉,想必马贼们一番折腾。
客栈老板十娘,脸色苍白,神情哀婉,手指翻着账本,眼神却一直不动,迟迟不见翻下一张。仿若提线木偶般呆滞无神。
听到响动,十娘看到一向不苟言笑过于老成的上官,勉强挤出一个和善笑容。“小公子若是肚子饿了,可去厨房自找些吃食,吃食都是现成的。一会等你的哥哥们醒来,我再好好款待你们一番。”
上官却不搭话,扶起倒地的椅子。“十娘,可否派遣几个人手与我,明日兄长们就要启程,我需添置些物品,横跨大漠。”上官虽是孩童身躯,但依旧保持主的气势,不怒自威,十娘不由被他所震慑,慌忙点头,叫上铁牛与二栓跟着他去集市。
心中直犯嘀咕,怎么一小童便让自己有所敬畏——
三人添置好物品,满载而归,经过村口,来的时候尚未注意,此时上官将仔细看向城门挂着的尸骸,已经全部风干,衣物残条在风中飘荡。
铁牛见状,拿篮子里的酒水和贡品放在石碑下,同二栓哭的凄婉。上官上前一步,拨开骸骨上的衣物,赫然看到右肩一块清晰见骨的伤痕,想必此伤,将他毙命。
“小公子,风沙越来越大了,我们也祭拜过老大了快些回去吧。”铁牛招呼着上官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