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哭了出来,露出两排细米小牙,并左颊一只浅浅的梨涡,看着分外怜人。燕云逸着实见不得小童哭,忙俯下身柔声哄着:“好了,别哭,哥哥没有恶意的,只是哥哥在找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弟弟,心急倒把你吓哭了。你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可疑的人好不好?”
燕云逸将软剑收回腰间,用衣袖给小童擦拭泪珠,小童鼻尖红红的,突然露出一个阴险至极的微笑。燕云逸觉得后背一凉,察觉到不对。正欲摸出腰间的软剑,不料鼻翼间闻到一丝香甜的气味,随即深思困顿,昏死了过去。
燕云逸头昏沉沉,四周水声回荡,他猛然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趴在一堆稻草上,扬起头上面的石壁上正嘀嗒的滴水。这时他望见黑暗中有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燕云逸挡着逆光打量起对面的人。
“喂,冰山男,你怎么也到这里了?”竟是齐敏熟悉的童音,齐敏下午百无聊赖,正在花园练剑,不知从哪里跑出一帮黑衣人,然后被关了半日。过了不久看到那群甲士扛着两个人进来,一人白衣飘飘身上挂着自己马车上故意遗失的木剑,还有一红装少年,面荣依稀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也想不出。
燕云逸大喜过望,双手撑着栏杆。“敏儿可曾受苦?”
齐敏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听到燕云逸这般关心自己,一时心里五味杂谈,鼻头一酸险些哭出来,声音哽咽着道:“没有,只是这里黑乎乎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你不会特意来寻我的吧?”最后半句说的没有底气,生怕自己的希望落空。
燕云逸察觉他的情绪低落,安抚道:“我一路追寻来的,没想到你半路被人掉包,竟把你跟丢了,我还着了敌人的到。敏儿不要担心,师父很快就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齐敏至今未承认他的师父,燕云逸已经默认为他的徒弟。
齐敏眉心一跳,冰山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自己哪里承认他是师父了。不愧的坏蛋的儿子,骨子里就是想占自己便宜。一旁四仰八叉的魏无遂同样被迷香迷昏,听到他二人的交谈声,猛地弹座起来。
“哎呦,小云这一觉怎么天都黑透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面前还有会冒光的两个珠子。”魏无遂伸展懒腰,一面打量周围的环境,四处都是铁栏,墙上面打了一个窗户也用嵌着铁栏。借着窗外投射出来的光亮,看清那两只明亮冒光的珠子,是一个蜷缩在墙角的孩童。小巧的金冠斜着,粉嫩的小脸尽是灰尘。上好的锦段也都揉成一团。
“这不是公子敏吗?敏公子我是魏无遂,我母亲是你姑姑,可还记得我?”魏无遂挥舞着双手,招呼着,生怕齐敏听不到。
“安静点,安静点,再乱嚷嚷,小心挨鞭子。”门外的守卫大声呵斥着,把铁门拍的呼啦啦作响。
魏无遂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委屈的撇嘴,半晌又冲着他俩吐了吐舌头。
两人顿时白了他一眼,也不看清身处何处。
燕云逸噗呲一声笑了:“你初间见敏公子之时,他尚在襁褓之中,怎得会识你。”
“也是,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这帮人胆子忒大了,竟敢三番四次绑架王室。”魏无遂压低了声音,环顾四周,草木皆兵。
“此处阴暗潮湿,头顶上还不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似乎非常的繁忙。这种会是什么地方呢?凌乱、繁忙、阴暗和滴水声。”燕云逸在脑中思索着,此处为燕阴古道,地势凶险,丛林密布,无甚住宅。他们定然还在齐国的境内。
“水……”路上队伍停在一茶馆旁,茶馆,对只有茶馆在此刻最为繁忙,头顶上的木板隐渗透水下来,那么此刻他们头顶上应该是茶馆的伙房。燕云逸猛然睁开眸子,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和无遂一步也没有离开队伍,却跟丢了齐敏。
“我知道了原来并非是我们跟丢了敏儿,是他们早就察觉到我们的意图,在茶馆偷龙转凤,将敏儿藏到了茶馆中。然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燕云逸恍然大悟,随即又陷入沉思,他们大费周章的无非是想要得到敏儿,抓来他们到此又有和用意。
魏无遂长叹一声:“推理出这些又有用,这些人蹊跷不明也不知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我们现在应该思虑的如何逃出去。你看他们知晓你武艺高强,竟给你绑了手链脚链,这下我们插翅难逃,算是着了别人的道。”
燕云逸眸光一闪,随即指着腰间的银带,意味分明。“我这腰带是一把软剑,柔然无比,绕指柔剑。与人厮杀时,可以化长剑御敌,平时便是腰带,系在腰间无人识得。无遂你便取下我这软剑,将敏儿救出生天。”
“那你呢?要走一起走怎么能独留你一人在此!”魏无遂头摇着的像拨浪鼓,此处乃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