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爱民,当为万民表率,但凡出行都是人潮涌动,摩肩接踵。今日你等真是走了好运,得以瞻望大王子丰姿。”那人说罢,望着大王子离去的阵容,满脸崇拜。
大眼嗤之以鼻:“这还幸运呢,大王子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长得什么模样都看不清,也不知是不是个麻脸。”刚说完便感觉一旁的百姓,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冷飕飕的盯着大眼,好不慎人。齐敏见状,将大眼挡在身侧。
“既是大王子,为何带着面具遮遮掩掩,莫非他外貌丑陋,实难见人?倒真是趣事!”大眼满是打趣道。
兰陵百姓对大王子雪冉,寄予厚望,而他却带着精致的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实难让人揣测。
那人道:“殿下并非面目丑陋不能示人,而殿下十岁时得了天花,导致口鼻歪斜,五官失协,遂带着面具。你们是外地人自是不识,告辞告辞!”
那人脚底生风,拜别他三人,挤入人群,倏然不见。
大王子的仪阵渐行渐远,人群散开,他们的马车继续摇晃前行,明日注定是不眠之夜。
晚宴后,杜智召集所有的武士,交代明日对战事宜。
齐敏明白,这是他们第一次集合,同时也是最后一次集合。这些所在的人,将是他们明日的对手,生与死皆在一念之间。
因是最后一顿晚饭,杜智一早便备足了酒菜,以供他们尽兴。大家心照不宣的入席,虽知前路难测,但亦强颜欢笑,举杯共酌,齐敏更是喝的醉醺醺,嘴巴里面嘟囔着胡话。
“喝喝……大眼……我们好兄弟不醉不归!”齐敏推搡着身旁的大眼,大眼嘴里嘟囔一声,终胡乱的倒在桌下,彻底不省人事。
燕云逸滴酒未沾,温润的眸子里满是无奈,俯身将醉倒在地的人径直抱了起来。
“你这是何意?我便早说过逆鳞匕已赠与你,此物不为我所用,你何故又塞到我怀中。”齐敏尤不不解,像是烫了手的山芋,恨不得脱手。
“敏儿,明日凶险,逆鳞匕锋利无比为你做防身所用,性命之虞,勿论君子行经,保命方为上策。”燕云逸不由分说,为齐敏放置好胸前的匕首。
他自己倒不忧心,只是敏儿行为素莽撞,虽自己悉心教导,剑技更是倾囊所授,敏儿悟性极高,武功造诣已不在自己之下。
只是敏儿行为素莽撞,且心性纯良,而这些从各部落,千辛万苦选拔出来的武士们,无一不想为各部落谋取福利,能在大王子,国师面前谋取一职。当是部落之荣,为此荣誉他们定会不折手段,哪怕是那些见不得光的途径。
齐敏察觉到燕云逸脸色越来越差,似是忧心忡忡,不由软言道:“听小云的,这把匕首我随身带着,以备不测,只是小云切勿担心我,你可知我已不是十年前那个齐敏,此刻若人犯我,我必十倍报之。若人有恩与我,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齐敏将燕云逸圈入怀中,右手轻轻抚摸他脖颈细腻的肌肤,觉得自己心砰砰直跳,那种奇快的感觉又回来了,恨不得将怀中人与自己永不分离。
燕云逸猛然抬起头,露出一张蜡黄且布满皱纹的脸,齐敏吞咽一口口水,才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
燕云逸耳珠滴血般,声音软软糯糯:“小云,别这么抱着我,若是让别人看到了,改当如何解释。”
“那便让他们看着,小云我只是好开心,知道你无时无刻不在为我着想,我明日定然拔得头筹,不会让小云你失望的。”温热的气息,直直的铺在燕云逸脸颊上,即使是隔着一层面皮,也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燕笙,燕大哥你们在干什么?怎么抱到一起了?”不知何时大眼从一片阴影中蹿腾了出来。
他二人抱着难舍难分,怎么也不像弟友兄恭,一时杵在原地,尴尬不已。
“哦,家兄身子有些不适,我正打算将他扶到凉亭下休息片刻,正巧你过来了,快把我的外袍垫在那石凳上,未免兄长受凉。”燕云逸脸皮薄,早就闹得个大红脸,多亏隔着面皮,才没有被大眼看见。
只当他兄弟情深,暗自钦佩燕笙对其兄长好的没话说,忙不失迭,将外袍放置在冰凉的石凳上,齐敏搀扶燕云逸入坐,石凳下二人的手依旧紧紧相牵。
燕云逸皱眉,齐敏朝着他得意一笑,俊逸中带着些许邪气,燕云逸顿时气焰全消。任由男人近乎孩子气的握着自己消瘦的手掌,感受那人渡过来的一丝丝温度,心里亦涌现甜蜜的滋味。
大眼着实羡慕他兄弟二人兄友弟恭,想起自己新婚的娘子,成亲第二日便被遣送过来当武士,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