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齐敏。
齐敏点头:“方才我就是看到那小子不顺眼,听大眼这么一说,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也只是狗仗人势,你看作为一条狗就这么凶,那那个什么雪冉王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我们这次不是白来一场。
修罗场设立兰陵王宫内,四周围绕着栅栏,中间设立一架二层楼高台,柱子上染着红漆,插着旌旗,迎风摇摆。
着瞭望台在其对面,正中央坐着,一身貂皮的兰陵王雪单,他大腹便便,活脱脱像一只肉球,并且毛茸茸的。身旁皆陪同着衣着华贵的夫人们,皆挺鼻深目,身量高挑,万里挑一的美人。还有一着红装的年轻女子,面容纯净,托着腮帮子一派天真。
左侧帐篷内,则是那好着一身雪白,终年带着银制面具的雪冉王子,冰冷的面具泛着银色光辉,看不清那人面具底下的神情,另人捉摸不透。右侧雪川王子面容纯净,一副散漫的状态,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糕点,目不转睛的望着下方的武士们,兴致浓郁。
高台下的兵士们敛衣肃神,按着佩刀,微风凛冽。
这时响起阵阵马蹄声,一人身着墨色短荆,背着弓,昂扬前来,齐敏定眼一瞧,原是早间的云焕,看他气势蓬勃,行在众侍卫前方,必深受雪冉王子器重。
他朝坐在帐下的雪冉抱拳,雪冉颔首。
齐敏不由对那带着面具,神秘兮兮的雪冉王子更添几分差意,看门狗便如此嚣张,想必那主人也不近人情。
这时司射取来箭,双手恭敬递于云焕。云焕下了马,那十几个侍从也纷纷下了马。靶位摆在百步之外,正中红心刺眼夺目。
只听司射大声道:“弓矢既具,有司请射”各人回过头来,敛衣肃神,知道这是射击正式开始了。
云焕为首,后面站着十二名侍从,皆严阵以待,英姿勃发。
司射继续道“请射!”
云焕脱去左手外套衣袖,右手拇指带上钩弓用的扳指,左手执弓,右手指间夹一支箭,云焕眸光聚攒,只听刷的一声,十几支箭如雨般铺天盖地射向靶心,须臾个个正中靶心。
“好!”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喝彩声。
兰陵人好骑射,每遇重大事宜,皆以箭射开局。
射艺毕,众人朝兰陵王谢礼,纷纷退场。
不知何时,修罗场正中央,架其起三里蜀锦地衣,紫缎步障,一路蜿蜒而出。众人屏息凝神,只能模糊见到几道人影流水一般,自内而外顺着步障到得近前——
一影最先,数影随后。
寂静寥寥,针落可闻。
只见那影蓦地停步,似是伸出手臂,露出一柄拂尘,尘尾随风摇摆。
便此时一阵钟磬之声瞬起,伴随咏偈诵经之声。由远及近,初时轻盈飘渺,而后荡气回肠。
燕云逸冷不丁抬头,盯着那风纱鼓动的帷幕,侧耳聆听,他们自始至终吟唱,皆不过四句,且出自道教,他心中不由一沉。
歌声渐低,一曲笛音清绝响起,其声幽怨,似千回百转,空灵气韵恍惚乘风而去,余音绕梁后,后消弭无声。
齐敏听此旋律后便觉如醍醐灌顶,置身浩瀚间,缥缈异常,让人心中升起敬畏之感。
“青玄子果然了得,寡人闻法师奏笛,便觉余音绕粱,三日而不绝。法师到来乃是我兰陵大幸。来人给法师赐座!”兰陵王大悦。眉飞色舞,他没有实权,国师和大儿子雪冉,将金陵国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他便一门心思扑上法师炼要药一类,更是追崇青玄道人。
齐敏不由一愣,萧声他极其熟悉,小云常常吹奏为他安眠,只是这个什么玄青子技法高超,萧声恰到好处的绝妙,用'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还不算最妙,若是'三月不知肉味‘中的三月才能形容的透彻些。
停了一会,闹声稍定。宫女方掀开那层帷幕,清一色玄青装束,为首一人着挺拔俊逸,手执拂尘,腰间悬着一柄玉萧,通身青翠,更显得他俊逸非凡。唯一美中不足,他双目缠着白纱似患有眼疾病,发丝在风中浮动。
那人微微朝着兰陵王颔首,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高台。
“青玄道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兰陵?”燕云逸皱眉,心中不由疑惑,十年前便在临照有所耳闻,其声望极高,又时常出入各国朝堂甚至超过云莱声望。
齐敏闻言摇头,只是依稀记得小时候与这些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