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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旁看守的两个道士看到他丰富多变的神色,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立马迎上齐敏飞刀般的眼神。“再笑,我将你们拂尘的毛拔光,还把你们头发拔掉,当和尚!”齐敏恶狠狠的警告他二人。
他二人吐吐舌头,立马禁声。
燕云逸握紧玉杯,茶已变得冰凉。他看着自家师兄道:“如今临照内忧外患,正值国事飘摇,三国皆觊觎临照这片沃土,始终闪烁着狼光紧紧盯着若有一丝退缩便攻势。京都之内诸派势力互相倾轧,内斗手段层出不穷,家父在朝上更是如履薄冰。你让我如何退隐山林,安心渡日,泱泱大国,怎可毁在那么一个昏庸的帝王手中。师兄也曾说过学满出师,便过些快意江湖,现如今你还不是为你那母国四处奔走,师兄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是逃脱不得!”燕云逸冷笑道,他二人到头来还是无法置身事外。
青玄子身子猛然一颤,握紧指关节,咬着下唇,终松口道:“也罢,我亦没有资格阻止你,但是云儿,师兄待你一如初心,不会改变,兰陵国内朝政混乱,日后若有难处师兄定会护你周全。”
燕云逸微微颔首,本想着与师兄好好聚聚,没想到最终还是提到这些烦心事上,他心尤其疑惑究竟是何人伤了师兄的眼睛,师兄武艺更在自己之上,怎会被人伤了双眼。但知师兄有意隐瞒自己,也不好多问。
“师兄不谈这些国仇家恨,你我师兄弟阔别十几年,难得重逢还不一醉方休!”燕云逸举杯,展露笑颜。青玄子也举杯,玉盏轻碰在一起,发出如珠般的响声。
月朗风清,那人唇角上扬,看的一旁的齐敏心里像是猫爪一样,那人和熏的笑容怎么能给一个瞎子,已经有多久未曾看到云淡风轻的笑容。
只见燕云逸起身,拱手做离去状,青玄子也起身,一副不舍的样子,侍者适时搀住他,因前方只一座悬桥,行走不便,方止步与前。
燕云逸下了悬桥,齐敏便将人圈在怀中。“那个道士究竟与你说了些什么?方才你脸色那么难看,还那道士威胁你了?小云你不要独自忍气吞声,你我二人同心,无路如何也不会让那道士奸计得逞。”
齐敏一脸正气凛然,以为燕云逸被人欺凌,打算与那道人拼的个鱼死网破也不让他得手。
燕云逸强忍笑意,一手揪住齐敏的衣领,足尖轻点柳树,腾跃而起。转眼间便回到房中,燕云逸脱了长袍,眼圈有些泛青,这几日他鲜少休憩,今日得见师兄,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怎得不说话,是不是那臭道士说了我的坏话?我看他在你面前对我指手画脚的,小云你可不要听那道士的片面直言,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哪里容他个臭道士诟病的。”齐敏见他不答话,以为他厌倦自己,慌忙将他细瘦的手放在自己跳跃的胸膛上。
燕云逸正困顿之际,忽然自己柔嫩的手贴到一个跳跃的胸膛上,不觉心意动容,还听到这么一番赤果果的表白,更是让他本就薄的面颊染上荷粉。“哪里,我只是与师兄分析眼下的形式,你莫要乱想,再说我这几日实在折腾的乏了,敏儿可否容我好好睡上一觉。”燕云逸托着齐敏的手臂,嗅着他身上皂荚的清香,便觉的身上无一处不安心。
“睡吧,小云。”齐敏将他拦腰抱起,将人妥帖安置在床上,自己有侧身躺在他身旁,撩开他凌乱的发丝,拥着他,一点点焐热他的身子。
翌日,燕云逸醒来入眼便是齐敏紧致的胸膛,顿时面红耳赤,眼睛到处闪躲,尚在熟睡的齐敏察觉他的挣扎,大手猛地摄住燕云逸的身子,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温热的气息直直扑在他面颊上。燕云逸倏然对上齐敏那双黑亮的眸子,发觉那眸中似淬着火焰,直将他吞噬。
燕云逸身子一软,心中竟涌现出与齐敏更近一步的冲动。他不由得一个激灵,羞涩而尴尬的把身子往外面缩了缩,脸烧的通红,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三十几年来从未出现这种状况,一颗心也跳得飞快,仿佛要跃出嗓子眼。
“干嘛别过脸?这么不想见我?你这耳根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受了什么风寒?”齐敏看到他这么个模样,本想戏谑几句,但是触碰他的肌肤,却是不可思议的高温,不由担心道。
燕云逸挣脱他的臂膀,翻身下床,寻了鞋袜,脸色极差。“突然想起冉王子今日上朝让我陪同侍奉,你也快些起来吧,妥善教习蓝心公主。”他始终低着头,最终飞也是的夺门而出。
齐敏满腹狐疑,一般晨间,二人都是一并起身,今日却有些不同。小云似乎在躲着他些什么。
望向铜漏,已到卯时,既已那什么公主的教习师父,也不便耽搁,齐敏洗漱一番,拿着剑便往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