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医道,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也好让他不必在雨夜中染了风寒,让殿下时时揪心……”
翌日清晨,燕云逸缓缓睁开双眸,发现自己竟躺冉王子身侧,不由起身,这一动发现雪冉竟压着他的衣袖,动不得,走不得。
正在苦难之际,雪冉猛然睁开那双湛蓝的眸子,眸中依旧的柔情万种,痴痴缠缠,燕云逸慌忙低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雪冉缓慢起身,由老奴伺候着更衣,从身上拽下一块青色玉佩。“燕笑,拿着此玉佩,传我的口语释放燕笙,我已仁至义尽,日后便如你所言,君子之交淡如水,往日说的那些玩笑之话,你就当忘了吧!”雪冉惨淡一笑,随即将眼眸窗外青色的天空。
“属下代家弟,多谢殿下,殿下之恩,无以为报,没齿难忘。”燕笑握着玉佩欣喜不已,他恨不得此刻便飞奔到敏儿跟前,敏儿实在是受苦了。
雪冉望着那消逝的红衣人,不知是喜是悲,若果你喜欢一个人,就要放开手,让他做他想做,直到有一天,他玩累了,兴许会想到自己。老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燕云逸方踏入天牢门口,便看到云焕挡在正中央,一副剑拔弩张。他正眼不看燕云逸,瞥着他这一身红袍,便觉得十分碍眼。他记得清楚,这件红袍乃是去年未湮大人身体抱恙决定归隐,九十九位绣娘连夜赶制,为他封典仪式赶制。相传上面的海棠花皆是天山雪蚕吐纳的银丝所绣,价值不下千金,竟被他任意穿在身上。云焕简直嫉妒道发狂,冉王子何曾这般待他。
“云焕,你当知道此物是何物?殿下口谕放了我弟弟,你难道想要公然违抗殿下不成?”燕云逸道。云焕就像一头狼,性格暴躁,对自己时常抱有敌意。
云焕勾起嘴角,鼻孔中传出轻蔑一笑。“燕笑,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牌,这玉佩我自是知道殿下随身所带。只是你是如何得到的就不可而知,天牢为王宫重地,关押穷凶恶极的囚徒,谁知道你目的究竟是什么?若是劫持了囚犯,我可担待不起。”云焕不屑道,他成心想要燕笑难看,再说他那弟弟燕笙自己早已将他打的半死不活,现如今自剩下半口气,不若再拖延些时日,将他那弟弟送上黄泉。再草草掩埋,对外宣称是天牢条件艰苦,那小子自己抵抗力差病死的,想必也为人查出端倪。
燕云逸见云焕故意钻牛角尖,左右而言他,实在是可恶至极。恐怕敏儿是凶多吉少,不觉摸上腰间的软剑,冷声道。“云焕,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虽不知何时触怒到了你,但我自问心无愧,反而是你处处针对,毫无大男子气概,若是让冉王子知晓你该党如何?”
云焕大笑:“我云焕从小一身硬胆,最不怕的便是人胁迫。我不妨今日与你说清,我便是看不起靠着一身皮相谋取利益的小人,你不仅仅的一个佃农那么简单吧,如此接近冉王子必然另有他图,莫要让我发现你的马脚,不然你兄弟二人死无葬身之地。”云焕露出凶恶的嘴脸,言语阴森。
事已自此,眼看敏儿还在受苦,燕云逸再也按捺不住,抽出秋水剑,剑锋指着地面,凛然道。“如此,我今日是必须救出燕笙,云焕你当如何?”
如此正遂了云焕的意,一会打斗一番,故意将天牢搅弄的天翻地覆,最后再放出去几个穷凶恶极,烧杀掳掠的死囚,让这燕笑一人背黑锅,大闹天牢,私自放走囚犯,这等罪名,定然震惊天都城,任由冉王子再宠爱他也无济于事。
燕云逸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云焕眼神眯成一条线,不知再酝酿着什么卑鄙的计划。
燕云逸暗道:不好,这云焕卑鄙至极,自己若此刻出手,大闹天牢这罪名算是座实,若自己再入牢,即使敏儿救出来他无人照看可如何是好。
“我看那个狗奴才胆敢挡着本公主的道,是都不长眼了吗?”身后传来雪蓝心的声音,一众侍卫将她团团包围,她手中拿着长鞭,与他们紧张对峙。
侍卫们都知公主是金枝玉叶,谁人敢做冤大头,也只是团团围住,装腔作势,互相推搡着,无人胆敢上前。
云焕见状,又来了一个麻烦脸色极其不悦无奈还是上前道。“公主此来,所为何事?”说罢摆摆手,命令一干侍卫们退下。
雪蓝心掸了掸身上的灰,仰着下巴,正眼也不带瞧他一眼。“云焕,你有些手段啊,就不怕我哥哥知道你滥用职权?只是一个小小奴隶现如今爬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你却不知足,小心胃口太大被自己噎死。燕笑我们进去,什么玉佩口谕的,怎么也抵不住宵小之辈从中作梗。”雪蓝心狠狠剜了一眼云焕,婉儿至今有些记忆缺失,定然与这云焕脱不了干系。
云焕抬起眼眸,面色冷峻,挡在他们跟前,精壮的身躯像是一座挺拔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