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想到若是燕笙婚配了有了娇媚体贴的新妇,便不会缠着燕笑,自己也可以将燕笑说服入西暖阁,长伴自己左右。
“殿下是何意?我并不识得这王氏。”燕云逸便觉得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忙不失迭的从新放回桌案。眼眸流出不解的神色,额前长发随风逸动,有些落到雪冉的手背,一下每一一下的撩拨着。雪冉不动声色道:“认不认识不打紧,这王氏在御花园见到燕笙飘逸的身姿,便留了心,她父亲托人与我说和,燕笙已过弱冠,适宜婚龄,你是他的哥哥你来做主吧。”
燕云逸闻言脸刷的一下白,眸子里一片隐忍。“此事,不劳烦殿下费心,家弟一心只想在宫中谋职,并无婚配的意思。”他虽知齐敏终有一日会娶亲生子,但也没想到竟会这么快。便毫不思索的回绝。
“你这做哥哥的倒是古怪,王氏家中富可敌国,你弟弟做了他们的上门女婿便不用再这宫中谋职,侍卫说好听为主子的看护。难听了便是看门狗,你也知宫中明争暗斗,权谋诡计,无可难免。不定那日便成为谁的刀下亡魂,去了王氏家中,过的安稳异常,好吃好喝的养着。不必当护卫有前途,你也不用整日担惊受怕为那臭小子犯错擦屁股。”雪冉眼眸轻佻,仿若花色。见燕云逸沉默不言,紧紧皱眉头,定然在思索他的话,必然有所心动。“此事无疑是最好的,上次燕笙那事出的蹊跷,我虽嘴上未说,未查但你我心知肚明,是有人蓄意陷害,燕心思单纯,还是小孩心性,这王宫本就不适合他。你若是心疼你这个弟弟就不应该让他留在宫中,为这些无谓的权谋征伐成为牺牲品。拿上庚帖给燕笙,他若是同意,我必然二话不说看在你的面子上为你那弟弟操持婚礼……必然风风光光,不逊色朝中贵族……”雪冉不自觉靠近燕云逸,本想伸手触碰他纤细柔软的腰肢,但想到上次两人为此翻了脸,便收回右手,搭在他的肩上。燕云逸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清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显得病体的苍白,他手抖索着接过王氏的庚帖。“多谢殿下,想的如此周全,只是还要过问家弟的意思。若能成事,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雪冉见他乖顺的模样,知他已同意,只是不见欣喜的模样,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当燕云逸素来寡淡惯了。手从他的肩处,顺势滑落到他的袖口,如愿以偿的握紧他纤细无骨的葇夷,怀中人睫毛一颤,露出受惊的神色望着他。“此事过后,燕弟你莫要唤我殿下,听着怪生疏的叫我冉哥哥吧,可好?”声音低沉嘶哑,在加上那么一双神情款款的眼神,让人不容抗拒。
燕云逸咬破舌尖,不至于让自己沉溺在他温柔的臂弯,慌忙挣脱他的怀抱。“属下不敢,身份卑微之人,怎可以称呼殿下的名讳。”仰着倔强的脸,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惹得雪冉顿时兴致全无。但看他因刚才自己的撩拨,脸颊尽染荷粉,眉如翠羽,更显得肌肤雪白。
“如此我也不勉强燕弟,你知我与你不同旁人便好。”雪冉压抑住心中怒火,铭记老奴的嘱托,以退为进,终有一日会攻陷他心中的堡垒,伴自己身侧。
燕云逸脑子乱作一团,雪冉说的有道理,敏儿跟着自己实在是受苦了,不若将他成家立业,在宫外修养一段时日,也好过跟着自己日日在这刀刃上生活。
燕云逸下定决心,不觉握紧双拳,成家立业也只是是早晚,也许需要再找个人照顾敏儿,男人与女人终究是不同的……
冰凉的指尖还保留雪冉留下的温意。他身形摇摆,隔着婆娑的树影,方才看清齐敏正在坐在一株梨树下,梨花堆满枝头,清风徐来,纷纷扬扬,若漫天飘雪。
齐敏全神贯注的擦拭剑身,他手上的鞭痕已经结疤,想来不日便能痊愈。看到地上斑驳的影子,齐敏抬头,正对上燕云逸一双温柔的眸子,他脸色苍白,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身子异常单薄。齐敏脱下自己的长衫,顺势披到燕云逸身上,将他微微泛白的双手,放入自己的手心,轻轻的搓着,不住的哈着暖气。“小云,虽是初春,但兰陵是名副其实的雪国,这三月里冰川难溶,草木也才恢复生机,你怎只着长褛也不披上大氅便出门,若是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说着自己将人拥入怀中,略带薄茧的摩挲他如玉的面颊。
燕云逸身子渐渐回暖,若是日后离了敏儿,自己这身子怕是永远也捂不热。嗓子梗塞般,半天才开口。“敏儿,可曾想过娶亲生子?”
齐敏猛的一愣,大惑不解道:“小云何出此言,大丈夫国尚未定,何以安家,我从未想过这些,若你是女儿家,我便娶了你可好?”后半句似调笑般,随后面色一沉,莫非小云有钟意的女子?不然怎么会冷不丁提起这事,可是自向来与小云形影不离,也未曾见他有什么心怡的女子,或者不是女子是……
“你是何意?莫非你要娶亲,也是你这年纪早已是娶亲的年龄,只是小云你曾答应我的,一生一世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