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人,只是不知真正的湮大人究竟去了哪里。幕后操纵整个兰陵的又是何人。
湮大人咳嗽两声。“还是老样子,让你挂心了,听闻宫中来了北曜的王子,还是上次行刺你的人。这般险恶之人,万万留不得。你赶紧派遣宫中影卫将他送回北曜,我看北曜如何解释。这般无法无天行刺王储。”
“您老人家放心,此事我已处置妥当,这事原是冉的过错,那北曜王昏庸,终日沉溺与酒池肉林。我想着他也时日无多,便打起了北曜的注意,北曜王四子能成气候的唯独有南宫曜和南宫辰,南宫曜狂妄桀骜,必不能为我所用。而南宫辰懦弱无能,唯命是从,本想利用他掌管北曜半壁江山。谁知玉夫人也想独揽大权,我二人密谋破裂,也使得南宫曜成为丧家之犬。本是王储现如今成为罪犯,四处逃窜,他能不憎恨我吗?”雪冉说出事情始末。
湮大人长叹一声,屋内的烛光也随之噼啪作响。“此事既因你而起,做人最忌讳将路走绝,我老了这些权谋算计我也再也无法琢磨透彻。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吧,去吧……我也乏了。”三言两语便催促雪冉他们离开。
燕云逸早就趁宫女们不以为意,查看了屋内新移植的芭蕉根部,果不其然底下掩埋的药渣,怕是这株芭蕉也是活不长。
雪冉抱了抱拳,便对燕云逸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并退出寝宫。宫女们也放下层层金纱,将那床上侧躺的人掩盖的严严实实。
“怎么样?确认无疑吗?”雪冉压低了声音,二人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
“属下十分笃定,绝对错不了,那株新移植的芭蕉下,根部都是药渣。方才我仔细聆听湮大人的声音,似乎不是声带震动,而是用的腹语。有人刻意改变发生的方式,模仿出来的。那个湮大人似乎就是个傀儡,根本任人摆布。”燕云逸紧随其后,解释道。雪冉眉锋攒动,随即一拳砸在墙面。“真是可恶,居然有人戏弄了兰陵上下,用一个傀儡来操控我们。我今日就让他无所遁形。”说着就往反方向折回,他要看看究竟是谁,竟如此大胆。
“殿下,稍安勿躁,勿要打草惊蛇啊,此事我们需商议个完全之策方稳妥。”燕云逸搭在雪冉的肩膀,希望能让他镇定下来,那人既能瞒的两年无人发现端倪,必然有着过人之处。
雪冉挣脱燕云逸的拉扯。“想到我对一个傀儡毕恭毕敬两年我就一阵恶寒,实在是忍无可忍,我非要揭露他真实的面目。”说着一脚踢开寝宫的正门,一堆宫女吓得跪倒在地。
燕云逸见事已至此,只得无奈的摇头也踏入寝宫。
正文 r58真相之间
雪冉急不可耐的撩开纱幔,手正欲接触到被褥,冷不等被人打开。
云湘眼神清冷的瞥着他。“冉,去而复返是何意?湮大人睡觉极浅,你这样太唐突了,打扰到他了。”她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的动作。催促雪冉快些离,雪冉眼神坚定,岿然不动。
他此刻怒气腾腾,伸手手掌在半空中。“圣女,我不想伤你,湮大人可能是被人掉包了,我来探探他的虚实。”说着欲再次接近那张金丝楠木大床。
云湘狐疑的望着他一眼,挡在他面前。“冉,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说的什么胡话,湮大人的衣食住行都是我照看的,怎么会发生被人掉包,这种荒唐的事。好了,别胡闹了,燕护卫,冉心绪不宁,劳烦你多加照看了。”
说着给了燕云逸一记桃花眼,燕云逸颔首,算是回应。
按理说他们三人闹腾的动作够大了,那湮大人依旧毫无动静,恐怕是做贼心虚,怕被识破,干脆直接装睡,让云湘处理这番闹剧。
燕云逸上前与雪冉对眼,本要搀扶雪冉的手,猛然扼住云湘的手腕,云湘吃痛瞪大了双目。雪冉已经快速扑向金丝楠木大床,将遮掩的被褥一把掀开。
那床上躺着一满面皱纹的老者,倏然睁开双眸,略有愠色。“冉,你这是何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床前,你的侍卫还钳制着圣女,难道你目中再无我?”湮大人缓缓起身,瞪着雪冉。
他音容与先前的湮大人不差分毫,只是被病痛折磨,还要再苍老几分。但其他震慑亦与往日一般无二。雪冉愣在原地,随即拉着燕云逸下跪。“湮大人恕罪,是冉唐突了,我见大人最近嗜睡,对朝中之事也不过问。恐怕你身子不便,关心则乱,一时脑热才闯入寝宫。”
湮大人摆摆手。“关心则乱,日后切莫胡来,方才也惊吓了圣女,快些向圣女道歉。这些年我这病况时时好好,全凭圣女照拂。”
雪冉面色发青,却也不敢违逆。“圣女,方才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