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这一出手,技惊诸人。这些人中,除了诸葛东方早就瞧出端倪,诧异之心略轻之外,其余人无不惊诧失色。诸人愣楞中俱罢了手,李玄若无其事的嘻嘻一笑,道:“看看,你们都这把年纪了,怎么不好好聊天,竟然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了!喂......这个......那位......什么寂寞先生,你能不能告诉这位哑巴伯伯,让他先把这两个孩子唤醒啊?”寂寞先生冷笑一声,阴狠道:“原来是个扮猪吃虎的小子。你是哪个门派的子弟,奉谁的命令来搅局?”李玄闻言叹息一声道:“为何大家一见面,总爱问是哪个门派!我又不是朝廷的朋党,绿林的汉子,何来的门派!”言毕,转头对兀自发怔的袁四姑娘嘻嘻一笑,认真道:“袁四姑娘,我如此做,只因有个小小的请求。嘿,咱一会儿若将你儿子救来,你会告诉我路么?”
袁四姑娘一怔,尖声道:“若能救了我两个儿子,我不但知无不言,从今后还听任你这浑......浑小哥的指挥。”李玄闻言双手连摆,嘻嘻笑道:“我才不稀罕你跟着我呢。我只是要你带着我,去我想要去的地方。”他虽然故作嘻嘻,说个不停,但心下已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极短的时间内与袁四姑娘三人联手击败寂寞先生以及哑巴老翁。只有那样的话,才能及时赶到无尘山庄,找到莫名失踪的唐冰诸人。
哑巴老翁虽然耳朵聋了,嘴巴不能言语,但适才被李玄突然切入,以浑厚的内力震退,心下早明镜似的。
他看了看李玄,先是咧着黄牙一笑,随后却整了整衣衫,一礼到地,比划着双手,似乎郑重的说着什么。
寂寞先生见李玄不明白,冷冷道:“哑巴先生说,你是他行走江湖四十几年来第一次遇见的少年英才,以你的武功绝对可以跻身当今名家前二十位。还请你赐教名字。”
李玄见哑巴老翁虽然一脸郑重,但白眉下的三角眼中却隐隐透着狡黠不定的光芒,心知此人定然不会如此轻易就范,微微一笑道:“知道我的名字作甚?你还是先把两个孩子给救醒,放了再说吧。”寂寞先生向哑巴老翁打了个手势。哑巴老翁diandian头,抬起手臂,以脏兮兮的衣袖在阿羊、阿牛面上扫了几下,阿羊和阿牛随即打个巨大的喷嚏,缓缓睁开眼,迷茫的看着诸人。袁四姑娘见两个孩子醒了过来,喜极而泣,忍不住又要上前,却被李玄抬手给挡了回来。她不解的看了看李玄,怒道:“你要作甚?”李玄叹息一声道:“你没看见,两个孩子只是醒了,却站不起来么?哑巴老伯的手法很厉害,你若靠近他,说不定他让你也躺在地上不起。”
哑巴老翁不理会醒来的阿牛、阿羊,盯着李玄,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嘴里啊呀啊呀的说个不停。
寂寞先生似乎不耐烦,冷声道:“他说这两个孩子既已醒了,你可以告诉他名字了么?”
诸葛东方心下也觉着哑巴老翁举止神态甚是蹊跷,不明白他为何定要知晓李玄的名字,冷冷道:“你们要打就打,何必问名道姓!这哑巴老者奇怪得很。”说着,转头对寂寞先生道:“你告诉他,放了孩子,此事暂时可做了断。以后莫要让我们遇见就是了。”寂寞先生哈哈大笑道:“你真以为蹦出这么个混小子,你们就胜券在握了么?来来,你与我再斗三百回合,如何?”说完,他对着哑巴老翁连打手势,似乎告诉他要决战到底。哑巴老翁低头沉思片时,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俯下身将阿羊、阿牛提起来,丢给寂寞先生,随后拍拍手,竟然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寂寞先生伸手接过阿羊、阿牛,待要说话,却见哑巴老翁已经走出了七八丈远,登时气的脸色煞白,恨声道:“哑巴老鬼,你莫要仗着大谷主的信任,就对老子如此无礼。哼,我也是大谷主亲授的药使,若这两个小儿性命有闪失,看你如何交待!”
李玄与诸葛东方等人没想到哑巴老翁会突然甩袖离去,留下寂寞安先生孤身一人,不禁面面相觑,正猜想不透其中原因,却听寂寞先生突然长啸一声,足下发力,猛地向河岸上游奔去。河岸上游灌木丛生,怪石林立,河水更是一个漩涡接一个漩涡,极不适合速离,但寂寞先生为何要向那边奔去?诸人见寂寞先生要走,来不及多想,俱呼喝一声,发力追去。霎时间,河畔啸声此起彼伏。要知两个孩子虽然不过十三四岁模样,而且有些瘦弱,但提在手中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