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姊姊见状,也是笑而不语,片时后才又小声道:“柔姑娘虽然不让咱们追赶,但却没说不让咱们前去观战,是不是?”挥了挥手,笑道:“走呀,你们还等什么呢?这是难得的观摩学习的好机会。”七人提气前奔,不一会儿,便到了山庄门前,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只见山庄门前左侧,七八十丈外高大的洗剑台旁边,李玄与树婶、韩子山已然剑拔弩张。看来一场激烈精彩的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水姊姊见李玄手持神舞兵刃,双脚不丁不八的站在树婶和韩子山对面,傲然挺立中,剑尖向下,全身放松到了极点,似乎处处空门。但她细细观察发现,李玄露出的这些空门,竟然隐藏玄机。如要攻击这些空门,可谓凶险至极,因为这些空门暗藏着虎口连环之势。这种虎口连环之势,好似发丝悬住了巨石,脆弱的背后储备着万千力量,如被袭击,其风雷之势必会将来者绞杀。他竟有如此高的修为境界!
水姊姊转头看了看梅姊姊,见她也是一脸讶异,似乎也被李玄突飞的武功修为惊呆了。
就在这时,她们听树婶阴森森道:“我已明白你来此目的。哼我虽不赞同柔姑娘重重惩罚竹丫头,但对于外人粗bào_gàn涉山庄的事务,也极其反感。混小子,我劝你莫要管闲事,乖乖退回庄内,我们只能当没见过你,你若还是执迷不悟,莫怪我和山哥下手不容情。”
李玄淡淡笑道:“多谢提醒。不过,我心已决。誓要救出竹姊姊。若柔姑娘答应不再惩罚她,我可以不管闲事。”他看看被粗重锁链牢牢绑在洗剑台上的竹姊姊。见她头发散乱,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精神萎靡至极,怜悯之情愈加浓烈,沉声道:“柔姑娘与二位也算成名前辈了,如此不管不顾的去惩罚一个连当事人都已经原谅的柔弱女子,当真让人不齿。”站在树婶身旁的韩子山闻言大笑道:“什么齿不齿的,早先算你侥幸,逃过一劫,如今我敢保证,你可没那么幸运了。哼小小年纪,牙尖嘴利,还敢说教我们?看来今夜不将你打的满地找牙,你是不会轻易退却。出招吧!”李玄叹息一声,微微一笑道:“在我看来,您满口白牙也很碍眼。韩前辈,待会你我动起手来,我不会客气,也请您不要客气啊!”
韩子山大笑道:“树婶,你先将竹丫头的耳朵捂上,否则我使出霹雳天下吼的时候,会伤及到她。”树婶答应一声,跃上洗剑台,撕下衣角,给竹姊姊将耳朵堵上了。
李玄知道霹雳天下吼的威力,见状也不敢大意,凝神提气,缓缓将内息导引至握剑的右臂。神舞兵刃被他内力催动,寒气布满锋刃,似被水洗打磨,闪着夺目的光亮。
树婶看了看李玄,冷笑一声,从三丈多高的洗剑台上一跃而下,道:“山哥你先莫要出手,待我先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嘿嘿若我比试不济,你再相助不迟。”言毕,不等韩子山答应,‘嗡’的一声,手中利剑陡然出手,直刺李玄的肩井大穴。李玄见她说动手便动手,长啸一声,使了一招混战技击大式中的树上开花招式,挥手一荡,迎向树婶的剑刃。‘铮’的一声,火星四溅,神舞兵刃与利剑碰撞,竟未将其削断。他暗暗讶异,斜眼察看,见树婶手中利剑长约三尺三寸,剑身火红,极其狭窄的剑身上竟铸有两道血槽。不由记起在紫微星屋石室中时,石婉柔曾漫谈过这柄剑。据她说,此剑来历极大,是西域火龙门的镇门之宝,名唤红丝双血蛇信剑,是威名西陲的索氏家族锻造,其淬炼工艺甚至比千古名剑干将、莫邪还要精湛。柔姑娘竟将这把宝剑交给树婶?看来她处罚竹姊姊的决心非同小可。若非如此,大可不必处心积虑地将竹姊姊转移到这里,又安排水姊姊六人在潜藏园外设伏,阻止他人通过。可是山庄不过几十号人,有谁敢不服从柔姑娘的命令前来营救竹姊姊?她做如此周密安排,究竟是在防着谁呢?
李玄见手中兵刃不占任何上风,心下来不及思索其间的玄机,所学招式自然生发,滚滚倾泻向树婶。树婶早先已看出李玄浑身空门背后,暗藏杀机。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出手一招,对方反击的招式便如月光水银泼洒而来,无孔不入中极其难防。
她心下尽管暗惊,却不退反进,堪堪躲开李玄连环一十六剑,错身之间,突然低声道:“你若要救竹丫头,必须跃上洗剑台。”说话声中,勉强挡住李玄后续九剑,又道:“台上有一个铁环,你使劲拉动,洗剑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