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日,除了柳枝丫头过来照看李玄日常生活外,整个山庄中人似乎全部消
修习内息本就忌讳别人打扰。
李玄暗暗欣喜,乐得清静,更加勤奋专注于恢复的过程。待到第三日黄昏时分,李玄感觉体内气息尽管不如之前流畅,每次运行到任督二脉,仍会有迟滞之感,但在其余六脉中运行时,依然丰盈浑厚至极。更让他惊喜的是,那股稳固丹田的气息不知不觉已与温热内息融为一体,丹田如披上一层厚厚的铠甲,当真是固若金汤,前所未有。
晚饭过后,柳枝将屋子收拾妥帖,正待离去,被李玄唤住。
李玄心情好极,暗暗试了试内息,发觉心神竟然有种振翅欲飞之感,不知为何,此时他隐隐渴望能赶快与人交手,便微笑道:“柳枝姑娘,这几天看你忙前忙后,当真辛苦你了。”
柳枝见李玄这几日变化大极了,整个人犹如一把被人不停被打磨的宝剑,由内至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升级,不由暗暗讶异。待听李玄与自己客气,忙还礼笑道:“柔姑娘吩咐过我,要照看好您的饮食起居。丫头若是做不到,岂不辜负了她对您的美意。”
李玄听柳枝如此说,顺势问道:“这几日不见柔姑娘,而我自觉体力恢复了不小,若要相谢柔姑娘,该如何找到她呢?”柳枝闻言,忽然脸显悲伤,轻轻啜泣道:“柔姑娘正在准备给竹姊姊实施家法事宜,恐怕没时间与您见面。”顿了顿道:“竹姊姊真可怜。这几日一直被锁在紫微星屋后面流瀑旁的地下石洞。那儿见不到阳光,闻不到花香,暗天无助中,她却还要承受废掉武功以及被赶出山庄的痛苦。”李玄听了暗喜。他正想向柳枝套问出竹姊姊关在哪里,柔姑娘和诸人在做什么,关押之地是否看护严密等,没想到悲戚之余的柳枝,竟然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看来柳枝必定认为自己内伤未愈,所以说话才不设防。
李玄面无表情,淡淡道:“按说以竹姊姊这样的年龄,行事不该如年轻人那样冲动。可是,若非她贸然打开铜墙铁壁屋的通气孔,我也不会受伤。哼,如今让她受些惩罚,倒也是无可厚非。”柳枝闻言,吃惊地看着李玄,半晌后才喃喃叹道:“你怎能说出这样心狠的话?真枉费了竹姊姊暗暗喜欢你。我可怜的竹姊姊啊她不但甘心冒着被柔姑娘惩罚的危险,给你送去天仙花酒,还怕新产的天仙花树花水稳固丹田功效不够好,又偷偷将柔姑娘存了十年的花瓣加进了蒸锅中她如此待你,你不但不挂念她,心怜她要被惩罚,还无情无意说着狠话!”
她口中说着,气得直跺脚,泪流满面,扭身跑了出去。
柳枝前脚出了门,李玄便将事前录好的《万世野闻》压在枕头底下,带上神舞兵刃,趁着夜色飞身出了门。他因早前去过紫微星屋,尽管一路曲折,却并没有费多少时间,便来到流瀑旁,轻松找到一处盖着厚重石板,只留下些许缝隙的地下石洞。
李玄伸手试试石板,只觉份量极重,估计有七八百斤。他捋了捋衣袖,正要运力将其掀开,猛觉背后一道凌厉的剑气袭来。这道剑气他竟然熟悉至极。剑气未至,李玄的神功护体罩已有感应。他丹田内息瞬间提动,斜身滴溜溜转过小半圈,将大部分力道卸去的同时,往剑气来源的剑锋上一抹一带,右掌斜翻,拍向偷袭之人。
偷袭之人没想到李玄反应如此快捷,吃惊之余,只觉得整个人被对方引得收势不住,向前冲出半步。若是剑招使老,胸前则会变的一片开阔。偷袭人百忙之中使出千斤坠身法,岂知还未稳住身形,察觉李玄右掌紧随袭来,心惊之下,哪还顾得狼不狼狈,硬生生将招式收住,斜身侧避,以减少受到的伤害。尽管她反应很快,可李玄的掌势更快,只听‘嗤’地一声轻响,偷袭之人握剑的手臂已被李玄扫中。
李玄见对方反应还算迅速,只是功力欠佳,若自己右掌拍实了,必会将其震成重伤。所以故意将右掌稍顿,慢了半拍,但左手却加大力道,使出至少七成的内力,继续往侧后扯动其剑势。如此一个全力拆解,一个故意收放,但还是‘咔嚓’的一声,偷袭者握剑的手臂被他掌力扫到,脱臼下来。李玄见对方已受到惩罚,右掌下按,化掌为刀,利用刹那的间隙,往偷袭者的双腿横劈过去。偷袭者手臂脱臼,利剑再也拿捏不住,‘呼悠’一声往地上落去,一瞬间,却已被李玄伸手抄住。
这一来一往,快若星火。
偷袭之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未跌落的利剑已匪夷所思的搭在自己咽喉上。她正想拼命挣扎几下,忽觉双腿剧痛,再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李玄将偷袭之人击倒在地,举目细看,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曾在铜墙铁壁屋后,率领兰、竹、菊、渔、雨、鱼六个姐妹及树婶,向自己发动八极太和阵的梅姊姊。梅姊姊吃惊地看着李玄,似乎做梦也没想到身受极重内伤的他,不但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功力与招式丝毫无损。她喃喃问道:“你你真的是李公子么?这怎么可能,你受的内伤好了么?”李玄听她开口问到自己的伤势,不禁好感大增,向她摇了摇手,示意说话小点声,这才微微笑道:“承蒙挂怀,已经痊愈了。”说着,俯下身子,潜运内息,在她双腿上轻轻揉捏几下,这才飘身退后几步。
梅姊姊不知李玄适才击败自己用的是什么招式,但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