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石老道微笑道:“淮南恶虎门田安邦门主这句话问得好。为了选出江湖总扛把子,咱们自然作了周详的规则。诸位,想必已经看到台上就坐的几大帮派之主了吧?
呵呵,他们便是总扛把子的候选人。”
此言一出,台下立时骚动不安起来,纷纷道:“凭什么?”“难道除了他们我们便没有争夺江湖总扛把子的资格么?”“哈,就凭这几个门派的主儿能担当总扛把子的重任......我呸!“弘石老道,你是在开玩笑吧!若是咱家将他们打败了,是不是就可以做江湖总扛把子啊?”“别胡八道了,我看衡山门曾人天曾老爷子最有资格担当如此重任,至于其他人......”“战老六,你老子胡八道?难道华山教主薛英雄便没有资格么?”
弘石老道见台下鼓噪不已,不由皱了皱眉头,气沉丹田道:“诸位莫吵嚷不休了,贫道的话还没完呢。”诸人听他内力充沛,一句话不但将所有吵嚷声盖住,而且字字句句鼓荡耳膜,纷纷止住吵嚷,片时才有人道:“弘石道长,还有什么话没完?快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诸人哄然嚷道:“就是,快快来!”
弘石老道微笑道:“台上六位门主只是弘真掌门初选出最有资格争夺总扛把子的人,若诸位认为不妥,可上台与他们比试一番,胜者自然拥有争夺总扛把子的资格。”先前力推衡山门曾人天的战老六闻言大声道:“这算什么法子!我认为不妥。”弘石老道奇道:“为什么不妥?”
战老六道:“我们轮番去和这六位门主恶斗,若斗到彼此筋疲力尽,最后随便上来一个武功差劲至极的人取巧胜了,难道这人便有资格做总扛把子么?”诸人听战老六完,频频头,纷纷嚷道:“看来这法子确实不妥。如此咱们谁也不能打头阵。”“哈哈,老子就在这里坐等台上六位门主累趴下,再上去三拳两脚赢得资格。”“童老虎啊!此言差矣......你在等,他也在等,等来等去一直没人上去比试,弘石老道给这六位拟定的资格岂不就顺理成章!”“好!既然我童老虎的不妥,那你就去打头阵。快去啊!”
弘石老道摆了摆手,笑道:“诸位莫吵了!江湖总扛把子的资格争夺当然不能随便比试。从现在起,台上拟定的六位门主每人只接受台下九人挑战,其中若是无人挑战,拥有的资格不变,但若被九人挑战后落败任一人,将会立时失去资格,而胜者不但拥有资格,也将即时接受另外九人的挑战......至于争夺江湖总扛把子的资格到底是哪六位......呵呵,待今晚松风道观真武大殿摆开腊八粥之前,必有分晓。”
他顿了顿,缓缓道:“争夺资格战即时开始,至午时结束。”
李玄听到此处,隐约觉得像这种选举江湖总扛把子的比试方式,不但极易误伤人命,且更容易引起江湖纷争。这岂是保护江湖血脉的英雄大会?简直是给本不太平的江湖制造混乱。正思绪未定,听弘石老道沉声道:“衡山门曾人天曾掌门开始接受大伙儿挑战,台下哪位愿意来比试?”
弘石老道话音未落,见有一人身形拔起三丈,缓缓落在台上。这人似乎为了炫技,人在空中不但飘逸非常,且翻转落下时故意展出各种姿势,同时还挥舞着袍袖发出猎猎之音,直引得台下诸人轰然喝彩。
李玄见上台之人是个手摇折扇的白面书生,而这白面书生不是别人,正是曾与自己交过手,在王世充麾下听差的奇勐正君子中的‘奇君子’秦似我,不由暗道:“看来,松风道观主持的这场江湖英雄大会闹戏就要开始了。嗯,秦似我在少林门前曾被二公子李世民手下的岭南豪族高手乔世庭衡击伤,如今看来不但已彻底恢复,似乎武功更胜从前。而这位衡山门门主曾人天武功不弱,才开始便遭遇硬茬子。
恐怕今日会有血溅五步之事发生!”
他顺着秦似我适才登台之地看去,见丁氏二兄弟正抱臂望着自己,不时地交头接耳一番,心道:“按弘石老道所的规则,台上每人要恶斗台下九人。如此斗法,若内力稍有不济必会落败,而挑战得胜之人又要接受另九人的挑战,这真是车战套着车战。倘若以我之能力,接连恶斗奇勐正君子三人以及丁氏兄弟后,虽不一定力竭,但恐怕也不会好受,可为何他们偏偏要先去挑战衡山门曾人天呢?”
衡山门掌门曾人天见当真有人敢挑战自己,微微一笑,缓步到台中央,身形稳凝非常,向着‘奇君子’秦似我拱了拱手道:“阁下倒是面生的很啊!还请赐教姓名来。”
秦似我冷笑道:“不用客气。待会赢了你自会如实相告。”
衡山门掌门曾人天听他狂妄,淡淡道:“也罢,请出招。”秦似我将手中折扇一展,也不嗦,‘唿’的一声,拧身便上,一招‘飞人夺标’直指曾人天胸腹大穴。曾人天见他身形怪异、出手如电,不敢大意,左掌横切同时,右掌反撩向对方下颚。
诸人见曾人天和秦似我照面后不过三言两语便动手恶斗,且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显然是全力搏命,不由紧张起来,俱盯着双方进退招式,在心中将生平所学进行比较。
李玄因秦似我与奸诈暴恶的丁氏兄弟一道,所以心下不知不觉已盼望曾人天获胜。他见秦似我展动的步伐与之前相斗韩子山使过的九星飞锤阵异曲同工,知是由诸葛亮乱阵‘克’字区块阵型变化而来,不由暗道:“这位衡山掌门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