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人天见秦似我步法精妙奇特,不但右手折扇隐含、刺、打、挑、削、挡六字心法,而且左手成拳,出手招式竟含有飞锤锤法的冲、砸、拦、锁、勾、旋六法。扇轻锤重,上封下砸,此时两种迥异的招式手法融合在一起,不但进攻威力惊人,而且坚固如盾。曾人天少时成名,不但精熟衡山门掌剑双绝,更凭借聪明的头脑强闻博记,十分熟稔江湖各帮派的奇门阵法,对一些失传的妙招怪式也颇有研究。
他被秦似我一阵急攻,虽步步后退,却是战略后退,来往互动间,已看出秦似我虽然身法奇变,但始终牢牢占据着‘奇’位。看明白这,曾人天已成竹在胸,哈哈大笑道:“我当阁下如何高明,原来不过凭着诸葛亮乱阵中的一变化来欺负咱家。嘿,心了,我这一掌可要噼你的木位。”言毕,果然噼空一掌击向秦似我将要移向的‘木’位。
秦似我见对方才与自己交手二十几招,便已识破自己的身形步阵,不免吃了一惊,待见对方到做到,正噼向‘木’位时,岂敢强行移位。他心念斗转,唿唿砸出两拳,身形滴熘熘一转,移向‘土’位。李玄见曾人天识破秦似我的步伐阵型,替他欢喜,待听曾人天出手前竟然提醒秦似我时,不由一怔,但随即明白曾人天这是为攻‘奇’位做准备。
果然,其后往来几招,曾人天总在出手前先唿喝提醒对方,直到交手第十三招时突然改变方式,口中唿喝着要攻向秦似我的‘火’位,中途却突然闪过金位折扇刺胸、雾位铁拳砸肩的两招,直攻‘奇’位。这当真是致命一击,秦似我听曾人天要攻自己‘火’位,下意识的往右一闪,恰好移到了‘奇’位。台上台下诸人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秦似我胸口被曾人天一掌拍中,人如断线的风筝般摔落台下。
弘石老道见口吐鲜血的秦似我受伤不轻,被四个壮汉抬着往山下送去,神情凝重起来,清了清嗓子,缓缓道:“衡山门曾掌门休息,请华山掌门薛掌门薛山接受挑战。”
薛山闻声而起,只三两步便到了石台中央,抱了抱拳朗声道:“还请各路英雄上台指教。”语声甫毕,便有龙泉剑派掌门苏安东上台挑战。二人拳来剑往斗了七八十招,薛山卖了个破绽诱引苏东安长剑入怀,待剑尖堪堪触及胸部,使出华山教绝学‘神猿偷桃’一式,‘啪啪’两声,不但将苏东安手中的长剑折为三段,更将其右臂拧断。弘石老道待人将苏东安扶下,看了看天色,似在掐算着时间,微微一顿才道:“如此相斗,恐怕时间不够啊!诸位,为了节约时间,请飞驼帮褚断梦使者、鹰潭门谢武吉同时接受挑战。”他话音才落,便见两个身影自不同方向跃上石台。
李玄见站在谢武吉面前的是十二连环钱庄身着黑衣面罩黑纱之人,而站在褚断梦面前的则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谢武吉看了看面罩黑纱之人,沉声道:“请阁下报上自家姓名。”
面罩黑纱之人摇了摇头,抬起手指了指谢武吉,示意他赶快动手。谢武吉是鹰潭门后起之秀,地位仅次掌门父亲谢开来,虽然才过而立之年,但一手鹰爪功精纯无比。
他见对方不言不语,显然轻蔑自己,不由恼恨,冷笑道:“待会拆了你的骨头,看你还能装聋作哑!”着,聚气凝爪,闪电般攻出去。面罩黑纱之人似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待他快若闪电的鹰爪功攻到自己面门,这才拧身一转,反手击其肋部。
李玄见面罩黑纱之人出手一招,已知谢武吉不是其对手。
果然二人才往来三个回合,便听‘哎呀’的一声,谢武吉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台下。
与此同时,那个与飞驼帮使者褚断梦相斗的九尺大汉也是惨叫一声,被击倒在地。褚断梦冷冷地看了看倒地不起的九尺大汉,淡淡道:“东海巨人帮也算英雄么?哼,敢出来献丑我便让你丑到家。”口中着,抬脚往其胸口踢去。这一脚势大力沉,九尺大汉凌空飞出去,哼也没哼,如被丢弃阴沟的野狗,狠狠摔出十几丈远。
弘石老道见飞驼帮使者褚断梦手段狠辣,却并不出言劝阻,先是淡淡地看了看胸骨折断、奄奄一息的九尺大汉,又上前向面罩黑纱之人道:“想必您便是十二连环钱庄的大总管吧?”他见对方依旧不言不语,不由尴尬一笑道:“还请您赐教大名。”
面罩黑纱之人摇摇头,竟转身跃下石台。
台下诸人见面罩黑纱之人不但武功奇高,而且行为古怪,竟肯舍弃拼斗得来的资格,骚动中议论纷纷。
弘石老道站在原地,怔怔片时,这才干咳一声,缓缓道:“鹰潭门所拥有的资格改由十二连环钱庄大总管......这位......英雄替代,请飞驼帮褚使者就坐休息......请天神帮李玄帮主、天山派曹夜鸿掌门同时接受挑战......还有哪位英雄愿意上台挑战他们呢?”
李玄听弘石老道念到自己名字,心知绝不能退却。他自上山以来,直至蓝济安等人突然消失,始终没有改变‘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念。如今,虽知台下诸人在弘石老道的规则下,虎视眈眈地盯着台上每个江湖总扛把子的名额资格,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应对到底。
而与李玄一起被念到名字的天山派掌门人曹夜鸿,虽常年处在苦寒之地,但本人却生的仪表堂堂,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