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老者,见他尽管飞身上台时落地迟滞沉重,但神色间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下道:“此人武功看上去不怎么样,为何却自信满满,难道是故意隐藏实力?”可李玄哪知,这个田安邦虽然为一门之主,却因吃喝嫖赌早将一身好筋骨敖干榨透了,他之所以敢抢先上台挑战,只因在台下琢磨了半天,感觉只有李玄能好欺负些不过,他也知道即使自己战胜了李玄,也一定不能应对别人对自己的挑战。可自己在江湖上熬了大半生,吃喝嫖赌杀人的滋味都尝过了,至今还没尝过入列江湖六大帮派,身具争夺总扛把子资格的滋味。
田安邦堪堪站稳,正要作势吓唬一下李玄,却听身后衣袂声响,急忙回头看去,见是矮干瘪的老者‘一剑封喉’詹统站在自己身后,他忍不住惊问道:“詹老爷子你不知规矩么?适才弘石道长语音落下,是我先上了台。嘿,你难道要坏了规矩么?”
詹统冷冷笑道:“这规矩我自然清楚得很,但弘石老道却没不准两个挑战者在台上先比划比划。”言毕,突然右手暴涨,一把抓住田安邦颈后肥肉,自言自语道:“就凭你三脚猫的身手也敢上台挑战?”
田安邦被他抓住颈后,四脚离地,挣扎几下才发现浑身力气渐渐消失,苦笑着道:“詹老爷子的是,咱家哪有资格上台挑战。哎呀......可疼死我了,老爷子,老爷子,您快松手成不,哎呀,疼啊!”
台上台下诸人见他作为一门之主,毫不掩饰自己的软骨头,竟然当众呻吟求饶,忍不住哄然大笑。
詹统见状,阴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缓缓道:“你当真让我松手?”田安邦后颈被拿,无法头,只能嘴里不断喊道:“当真......当真......”语声未落,只见詹统手臂一抖,足有二百多斤的田安邦顿时如被掷出的蝗石,嗖的一声飞出三十几丈,摔落地上,半天竟爬不起来。
李玄见詹统臂根不动,便已将二百多斤的田安邦甩飞三十几丈,已知对方内力浑厚,上前抱了抱拳道:“前辈好内力啊!”
詹统微微头,又扫视了一下台下面现惊讶的群雄,再不理会李玄,转过身对弘石老道缓缓道:“如此才开始的好戏,岂能让田安邦这样酒囊饭袋给搅得索然无味,所以咱家提个建议,若是手底没几样真本事,就别占用九个挑战的名额。”言毕,又对先前扶起秦似我的丁氏兄弟及勐君子、正君子冷冷道:“王世充太气了,就派了你们几个不成器的人来?”
丁苍穹心性沉稳狠辣,听詹统如此出言不逊,只哼了一声,并不答话,而一身黑衣打扮的丁干坤,脾气火爆,他早先见李玄坐在台上,因知自己不敌,忌惮之余,还稍稍收敛了狂傲蛮霸的性子,此时听詹统如此,再也按耐不住,暴喝道:“既然弘石老道没有规定挑战者不可以先决斗,那咱俩就先试试。喂!詹通老子,你敢不敢啊?”
詹统傲然道:“好啊!如此甚好!我也试试前朝‘气’字座次的本领是否像江湖传言的那样不济。”
丁干坤闻言怒火中烧,双掌一错,正欲跃上台去,却被丁苍穹一把拦住。丁苍穹淡淡道:“莫要中了他的诡计。”丁干坤梗着脖子道:“诡计?众目睽睽之下这贼人会使啥诡计?”着,推开丁苍穹便要上台,却听身后一个身着米色长袍、一脸和蔼的中年人缓缓道:“丁师傅莫要冲动,等会儿詹老贼战胜了李玄子,你再去挑战不迟。”
米色长袍中年人言毕,又低声对丁氏兄弟和勐君子、正君子道:“这个詹老贼使得是围打援之术啊!”余人闻言,奇道:“什么是围打援?”米色长袍中年人道:“詹统先上台占据挑战位置,但并不急着和那年轻人动手,这便是‘围’之术,而他不断对台下诸人施以威胁、挑动的手段,正是钻了弘石老道制定规则的空子,想以挑战者先和挑战者决斗的方法将想要上台挑战的人先灭掉。若我判断没错的话,只要有人敢上台与他决斗,便会有人上台替他清除障碍,这便是‘围打援’之法。”
丁干坤闻言,满脸不服神色,冷冷笑道:“即使有人替他清除障碍,他也不见得能斗过李玄子。”
米色长袍中年人笑道:“李玄是否有你们的那么厉害?嘿嘿......高手相斗除了比拼内力和招式外,更要拼经验啊!詹统成名已久,又隐退多年,武功早已深不可测。而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纵使在娘胎修习内力,又有多深厚呢!谁胜谁负,难的紧啊!”
丁干坤冷冷笑道:“阁下早年不也是个毛头子吗!如今爬到我们头上了便要开始装老卖经验么?”
米色长袍中年人闻言脸色一变,缓缓道:“我姓莫的能得王大人赏识,并非靠装老卖经验换来的。”丁苍穹见二人越越僵,低声道:“二位难道忘了临行前王大人曾要咱们‘齐心’之殷语么?”三人正低语不止,便见一个黑脸汉子跃上台去,喝道:“别人怕你‘一剑封喉’詹统,我闪电刀曾七不怕你,来来,咱们先比划比划怎么样!”
闪电刀曾七话音未落,便见一个手持齐眉棍的汉子也跃上台去,对曾七暴喝道:“就你一个瘸腿子也有资格和詹老前辈动手动脚?”闪电刀曾七平生最恨别人自己腿瘸,闻言大怒道:“有没有资格先斩了你再。”话声中,‘刷刷刷’的三声,出刀如电,噼向齐眉棍汉子的颈项。齐眉棍汉子武功不弱,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