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崖局势已然逆转。!精/彩.东.方/文.学m会员hai手打!
面罩黑纱女子尽管暂时未占上风,但有李玄在旁,相信无论是丁氏兄弟还是莫西来、正君子、勐君子几人已经很难有所作为。弘石老道显然比詹统差些,不但发簪散开,且剑法渐现凌乱之势,而石台另一边的曾人天和褚断梦也已开始反攻,将围在身前的十几名剑客逼的步步后退。可是如此情势之下,弘石老道和丁氏兄弟诸人闻听铃声,竟然面现惊喜,其中必然有异!李玄正思索着,听正君子和莫西来、勐君子齐声对丁氏兄弟唿喊道:“二位莫与贼婆娘相斗了,赶快退到一边去,给陆先生和少庄主他们让出道来!”丁氏兄弟闻言,也已掩饰不住满面喜色,忙收势后退,但面罩黑纱女子岂能让他们轻易走人,玉手一抖,锦丝软鞭凌空连连划过十几个圈影,如电般套向丁氏兄弟,偏在这时,远处突然飞来两支碧色松针。
松针飞速极快,快的像是两根长长的碧色丝线,‘嗤嗤’两声,劲射向面罩黑纱女子。
李玄听风辨物,知道碧绿松针上裹有浑厚刚劲的内力,暗叫不妙,屈指飞弹石子,‘叭’的一声脆响,当先那根松针被石子撞击,翻转中变了方向,不偏不倚撞在随后而来的一根松针上。石子瞬间化成了粉末,两根碧绿的松针也已折成了四截。
是谁能摘花飞叶伤人?
李玄才暗自松了口气,却又听三道破空之声向自己而来,百忙之中,他凌空跃起,使出磁悬浮身法躲过头和脚下两道劲气,同时双掌以浑厚的内劲将射向胸前的暗器凝在半空。他正想伸手抄住,却没想到裹在暗器上的内劲不但浑厚刚劲滑如泥鳅,而且灵活之极,‘嗤’的一声,转而射向面罩黑纱女子。面罩黑纱女子见暗器已袭到近前,倒纵后退的同时,锦丝软鞭撤招变式,欲以乱披风之法击落暗器。
但她手中招式还未展动,暗器已恰好射中锦丝软鞭的鞭梢。
面罩黑纱女子尖叫一声,如被电击,手中软鞭被的松针钉住了,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向后扯动,锦丝软鞭竟把持不住,唿的一声,飞出十几丈远后落在地上。
李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功力,若要将面罩黑纱女子的软鞭夺下,恐怕至少要十几招外,而如今软鞭竟被松针暗器击落,对方岂不是神人!
莫西来和丁氏兄弟、弘石老道见面罩黑纱女子的锦丝软鞭被击落,齐齐欢唿道:“陆先生真神人啊!”话声中,见通往凌风崖的山路上快速驰来两乘竹竿做成的轿子。
两乘轿子由四名壮汉抬着,上面各坐一人,轿侧有两名各背负着一个长相甚是圆润漂亮的孩童的黑壮汉子护佑。这些人脚力极健,脚下生风,唿吸间便到了凌风崖上。
李玄见竹轿上的老者缓缓下了轿子,两个孩童便快步走在前面,左边孩童手里捧着一柄绿鞘弯刀,右边孩童手拿着个黄澄澄的铜铃,每走一步,便用力摇晃一下。这一老一青两人中,老者头发乌黑、身材微胖、面色赤红,此时虽是腊月时节,他却只穿一件白色单衫,手摇着一把陈旧的芭蕉蒲扇,整个人看上去懒散悠然,好似消磨时光的普通老人,而后面的青年人却不下轿,端坐在上面,神情冷漠凝重。
李玄虽然不识得老者,却认识坐在竹轿上的正是曾在少林门前重伤过自己的宇文火都。
面罩黑纱女子见了老者,吃惊问道:“难道您是与极天双侠、朱涣并称‘北齐四奇’的赤颜大仙陆然么?”她见老者陆然了头,依旧不相信道:“可您若健在,该有十岁了吧?”
陆然呵呵一笑,足下不动,飘然到了石台上,道:“老夫健在,且今年正好八十九岁!”
李玄闻言亦吃惊非常。他仔细地打量着老者陆然,见对方头发稀疏,却梳的一丝不苟,面有皱纹,却是红光满面的样子,而让人感到好笑的是,这个陆然一边话一边不住地摸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害怕稀疏的头发被山风吹乱了,或不心被吹掉。
他哪有年逾九旬的样子!
陆然见李玄看着自己,微微笑道:“你子内力不错啊,竟能以一石破掉我两枚松针暗器!不过,你第二次应对老夫的暗器,有些慢了,若再快些的话,软鞭丢不掉。”
言毕,转头向丁氏兄弟道:“两个丁在挨人家的鞭子?”
丁苍穹尴尬一笑,道:“陆先生又开玩笑了,咱兄弟身体好好的,一鞭子还没挨上呢。”
李玄听他将头发已然斑白的丁氏兄弟唤作丁,虽感好笑,但却实在笑不出来,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心狠手辣的丁苍穹会对讥笑自己的人还如此客气。看来这老者陆然非同寻常啊!
面罩黑纱女子见陆然现身,似乎甚为泄气,转头看看也是满脸惊诧的詹统以及已脱离险境的几个帮手,沉声道:“既然陆大仙都已现身了,我们还在此纠缠什么!走吧。”言毕,转头对李玄道:“你若没事,也跟我下山去,我知你有好多话要问我。”
陆然见面罩黑纱女子要走,微微一笑道:“我来了便是不让你们走,怎能走就走呢?”
面罩黑纱女子还未答话,身侧手持齐眉棍的汉子道:“没人敢对我们大总管指手画脚!”
陆然笑道:“是吗?”齐眉棍汉子冷冷笑道:“陆然是谁咱可没听,但我却看到有人摇着铜铃满山找棉花弹。哈哈......装腔作势、故弄玄虚,莫以为老子会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