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人不等自己身子落下,人在空中时,大喝一声,猛然劈出一掌,击向马上女子。
马上女子见蓝袍人一掌击来,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正面接他招式,只是将双足一夹,操纵白马往前窜开丈余。与此同时,她转身右手一扬,数十枚寒光闪闪的铜钱如被诸葛连弩射出,飞向蓝袍人。蓝袍人见自己出手一招,即被对方操纵着白马闪过,冷了一笑,凌空腾挪,欲再进攻,却见数十道寒光分上、中、下三路射来。
人若半悬在空中,想凌空躲避,极其艰难。
蓝袍人大喝一声,使了个千斤坠身法,急坠的同时,一双宽大的蓝色袖子上下连连舞动,数十道寒光尽管来势劲急,却如暗夜流星光芒般,瞬间乍现,又消失无踪。
李玄见段啸天毫没近前的意思,而场上悬念陡起,变化非常,心想段啸天常走江湖,见多识广,若能趁势请教,也不枉这趟长安之行。想着,他便几步到了段啸天的身侧,还没搭话,却见蓝袍人已将马上女子激射的数十道寒光全部收入袍袖中。
蓝袍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袍袖,见袍角被射穿了三个窟窿,仰天笑道:“好功夫啊!”
段啸天似乎心不在焉,见李玄到了自己的身侧,勉强一笑道:“兄弟你现在是否相信愚兄所言了?”李玄点了点头,正要答话,却听远处蓝袍人对马上女子道:“好你个花蝴蝶花二当家,咱们虽然素未谋面,但你的大名我已久仰。现下我教与你帮尽管偶有小斗,却一直没有大的过节,你为何阴魂不散的从长安一路追踪至此?”
马上女子花蝴蝶见蓝袍人五十上下,身高七尺左右,精干骨瘦,一双如苍鹰般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自己,不由轻轻一笑,声音清脆动听道:“久闻飞龙教内外掌管司马南先生轻功、掌法了得,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嘿嘿,不得了啊!佩服啊佩服!”
这时已从地上爬起来的郑平见司马南现身,立时如家犬望见主子似地,精神顿长,待听花蝴蝶对司马南连说两个佩服,语气隐含讥讽,便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单刀,指着花蝴蝶高声骂道:“你奶奶的,什么花蝴蝶、草蝴蝶的,老子不把你斩成肉酱蝴蝶,就不再姓郑。”
花蝴蝶隔着黑纱轻轻一笑,道:“那你就赶快改姓吧。”
司马南似乎毫不介意花蝴蝶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他看也没看恼羞成怒的郑平一眼,一双鹰样的眼睛死死盯着花蝴蝶,缓缓道:“花蝴蝶,你还没回答老夫的问话呢!”
花蝴蝶道:“司马先生,你是揣着聪明装糊涂吧?前几天,我帮黑帮主已飞鸽传书知会江湖各帮派,谢木青四人背叛我帮,请勿为其庇护容身,飞龙教既然知道,为何与他联络投靠一事?”
司马南嘿嘿一笑,道:“叛帮?黑云逸又不是江湖盟主,就凭他一封寥寥数语的书信,各帮派就要受命?花蝴蝶,你难道不知江湖是个自由之地,任谁往来进出,谁人可管!嘿嘿......混乱**的官家尚许辞官归乡,难道你帮比官家还要霸道?”
花蝴蝶闻言变色道:“你是铁了心要庇护谢木青几人啦?”
司马南仰天哈哈一笑,道:“谢木青自己一心加入我教,干你何事!倘若你要力阻,自去找他!”花蝴蝶闻言冷冷娇笑几声,道:“司马先生,你们决意要收留他,莫以为我不知其间缘由。”司马南闻言,正色道:“既然如此,你认为是何缘由?”花蝴蝶冷笑道:“难道你们不是为了那宗事物?倘若不是,敢否将理由说出来?”司马南闻言,忍不住嘿嘿一笑道:“花蝴蝶果然是明白人!好吧,话已至此,咱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既然那宗事物,你们处心积虑的想要取走,难道我们就取不得。哼,你们要追杀谢木青,难道就不许我们庇护?你们帮主黑云逸若平日对待属下礼遇有加,不疑心疑鬼,谢木青何以会弃暗投明?这些道理你不会不知!”
花蝴蝶听他言下虽然连连反问,但对那宗事物已默认不悔,心下暗道:“你既已承认了收留谢木青也是为了那宗事物,此事可就好办许多。但不知他们得手了没有?”略略沉思片时,她又道:“司马先生,你这样兜圈子来反问我,好没意思。既然你我皆是为了那事,就再好不过啦!”说着身形一纵,下了马,右手让了让道:“司马先生,可否借步说话?”
司马南微笑着叹道:“不必了。这里说话敞亮,咱们就在此处说说吧。”花蝴蝶见他毫无移步之意,也叹息一声道:“好吧!”说着,又看看周遭,见李玄与段啸天远远站在拴马桩下,店门前只剩下三五个胆大的人,正探头缩脑的向这边张望,便向前几步,离司马南身前三尺距离停下,低声道:“司马先生,若是你我两家单单为那宗事物伤了和气,很不值当,对不对?”她见司马南点了点头,又道:“江湖上的事,向来讲究以和为贵,依我看来,咱们不如将那宗事物分作三份,你我各取一份,剩下的一份与谢木青四人合并一起,任你挑选,如何?”司马南听了,鹰样的眼睛看了花蝴蝶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道:“花蝴蝶,你倒会打如意算盘,有趣,真有......趣啊!你难道不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