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敌diandian头,沉声道:“正是。据老夫所知,这个吐蕃国里的中原谋士姓龙,唤作龙孤雁,曾出巨资相救过索氏一族。索氏一族为了感恩,便将家族两样宝物赠与了他。嘿,索氏一族哪里知道,龙孤雁相救索氏一族,其实正是为了这两样宝物。”
风行雨道:“燕老儿继续说,是哪两样宝物?难道这锦丝网便是两样宝物中的一宝么?”
燕无敌道:“当然。”风行雨似乎极感兴趣,关切问道:“既然锦丝网已在眼前,那另一样宝物又是什么?”燕无敌淡淡道:“上古之铸剑谱。”风行雨听了喃喃道:“铸剑谱?那有何用?”燕无敌道:“用处大着呢!那本铸剑谱中详载着上古无双的锻造铸剑之法门。嘿嘿,龙孤雁得了这两样宝物后便辞了吐蕃国谋士一职,风尘仆仆的回到中原,凭着铸剑谱,寻到了铸剑谷的铸剑大师木角子,合铸了三把剑。”
风行雨闻言,眼睛一亮,道:“哪三把剑?”燕无敌歌吟道:“三柄剑,自天来,一曰:神舞,二曰:仙霓,三曰:鬼泣。”风行雨眼睛变得更亮,道:“原来江湖传说的三柄吹毛断发的宝剑是如此而来。哈,后来呢?”燕无敌道:“若能铸就一柄传世宝剑,已是龙孤雁生平最大愿望,何况他与木角子一次铸就了三柄宝剑......三剑既铸成,龙孤雁兴奋异常,得意之余便起了炫耀于世的念头。但这样的利器入世,必然会搅得江湖不得安宁。木角子还算清醒,知其利弊,一再苦劝,但龙孤雁对其善言置若罔闻,而木角子武功低微,阻拦不住,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携剑出谷。”
风行雨听到这里,接着道:“龙孤雁出谷后,耀武江湖,凭着三柄剑伤了无数英雄好汉,狂妄非常。但与九宫山牛鼻子老道天虚的一场比武中,却被天虚老道百招之内夺走了三剑。龙孤雁悲愤之下,一病不起,客死他乡。而他随身所带的锦丝网也神秘消失。”
燕无敌diandian头道:“三柄宝剑落在天虚手中,后又被天虚抛进了九宫山道藏洞,即使大罗神仙也取不出来,此事天下皆知。嘿嘿,至于后来江湖传言,三柄剑又显现江湖,甚至在藏剑山庄石氏兄妹手中,都是无稽之谈。想那九宫山道藏洞,不但深有千尺,可通四海,且无底无尽,三柄剑既已入了洞,怎么还会有现世的一天?”
风行雨‘哦’了一声,问道:“可前些时间流传,鬼泣剑又重现江湖,是何原因?难道又是谣传?”燕无敌微微笑道:“当然是谣传。据老夫推测,那柄所谓的鬼泣剑只是仿品,其中或有阴谋诱饵......”风行雨闻言,摇摇头道:“也不一定吧。”
燕无敌仰天哈哈一笑,打断风行雨的话,缓缓道:“鬼泣剑出现一事,是否是个诱饵,以后自知。但这张消失的锦丝网却突然出现在你的手中,倒是惹得老夫深思啊!”
风行雨大笑,眨眨眼道:“燕老儿,你不必深思。锦丝网其实是别人相借给我的......不过,相借之人却让我答应三件事,否则概不相借。”燕无敌道:“锦丝网是你相借的?如此珍贵之物谁敢冒险借与你?那人是谁?他要你答允哪三件事?”风行雨听他连珠炮般的相问,苦笑道:“第一便是不能透出他的任何讯息。其二便是与你得了龙鳞鱼后,要一分为三,你我及他各得一份。其三便是要物归原主。”
燕无敌闻言神情变得冷俊异常,道:“风老儿,你如此痛快答应助我得到龙鳞鱼,原来另有缘由啊?”袍袖一挥,背负双手走了几步,又猛地驻下脚步,沉声道:“这人也需要龙鳞鱼......嘿嘿......莫非也是自己内力修习不当,经脉受了损伤?”
风行雨眼睛紧紧盯着燕无敌,片时后无声一笑,抬头看了看天,道:“这人是谁,对你并不重要。但若无这锦丝网,却捉不得龙鳞鱼。眼下咱们应趁天地之时势,协力捉龙鳞鱼,是也不是?”燕无敌闻言怒火中烧,但良久后却是哈哈大笑道:“就依你了......不追问了!既然目下天时、地利、黄花女子、锦丝网已齐备,若错过捕捉龙鳞鱼的大好时机,那岂不是最不明智之举?”沉吟一下,对风行雨道:“风老儿,咱们虽相熟几十年,却又分开几十年。就你本性来看,还是当年吞吞吐吐,喜欢闪烁其词的样子......不过,任你花花肠子千百转,若对老夫施来,莫怪我不客气。”言毕,眼神如电,急速扫过身侧卧倒的葱绿衣着女子,见几名教众紧紧拽着一根穿过横木上铁环,系着上百斤铁坨的粗壮麻绳,便转身对伺立一旁的钟楚道:“准备妥当啦?”钟楚躬身道:“已预备妥帖。”燕无敌狠狠地咽了口气,dian了dian头,面无表情的对风行雨道:“风老儿,今夜成败在此一举,该看你的了......眼下是否该将你配置的奇饵挂在铁坨上呢?你上前去弄妥当吧!”
李玄藏身怪石后,远远听着燕无敌与风行雨二人纵声谈论,尽管语涉鬼泣剑诸事,但因看不清葱绿衣着女子的面容,不知是不是阿莹,空自焦急中,竟对二人所论之事听得不甚上心。这时几名教众已将重逾二三百斤的铁坨抬到了两根木桩下,用事先备好的一根粗壮麻绳的一端牢牢拴住铁坨,而后再将麻绳的另一端从木桩横梁的铁环中穿过,齐齐奋力将拴住铁坨的麻绳拉紧,沉重的铁坨被缓缓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