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洛辰脩情绪失控,慕挽歌未挣扎躲避,抬手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他的吻急切粗暴,毫无温柔可言,只是想寻求慰藉,压下那莫名的恐惧,电光火石间,慕挽歌只觉脑中闪过什么,那一瞬她似乎感知他的痛苦。
感同身受,莫名的心疼,她该如何安抚他。
良久,在彼此将要窒息时,他终于放过她,伏在她颈间大口喘息,声音暗哑得认几乎不出是他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阿挽……”
“浴火重生,你我重新来过,那些恨……你不能恨我的……”
“不要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楠竹时不时发疯的原因,前文提过一下的,嗯哼,上一世他用强的,没多久阿挽就挂了,这成了他的心病,他怕阿挽记起之后恨他,怕她又像上一世一样跟着风辞跑了……
第52章
洛辰脩入了魔怔, 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怒到极致,慕挽歌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凶狠的一面。
凶狠中夹在的几分恨意,不知是针对谁。
并非针对她。
望向她时, 眼含哀戚, 满是祈求。
“阿挽,你明明先应了我的, 为何出尔反尔……”
如清风霁月般清贵的他, 竟这般低声下气,低到尘埃里去了, 这不该是洛辰脩的模样。
“你莫要如此。”慕挽歌只觉心口钝痛, 脑中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零星记忆碎片。
似曾相识,却又抓不住, 总之,与他有关。
他与她之间的纠葛自梦中开始的么?
慕挽歌抬手抚上他的脸,梦中那总也瞧不清的容颜渐渐变得清晰, 尸山血海之中,万军包围的绝境,他单枪匹马浴血而来。
在这一瞬,梦境之中回旋却听不清的言语似乎穿过梦境浮现在她心上。
“阿挽,黄泉路远,此番由我为你引路,你便不会再走丢了。”
黄泉路远,他陪她。
梦境中的他亦如此时的执着, 只是少了如今这样的颓败之气,他本清朗孤绝,何至于这样的落寞悲戚。
而偏偏他成了这副模样。
一切皆因她而起。
浴火重生么?
重生啊……
流连在俊容上的玉指停留在薄唇之上,指腹压住他的唇,令他再不能出声。
她真诚致歉,“对不起……”
“洛辰脩,将今日发生之事皆忘却,日后我们再不胡言乱语了,我向你道歉,我……”
“好,我原谅你了。”洛辰脩捉住她的手,猛地将她压进怀中,一手压住她的后颈,令她紧靠在他胸前,低语,“往后我们不许再争吵,不许……”
不许她再说离开。
“嗯。”慕挽歌应了他,缓缓抬手抱住他的腰。
此番确实是她过分了些,明知他最在意什么,偏偏还以此刺激他。
两人紧紧相拥,久久未分开。
“你说要去禹州秦家,可是那方出了乱子?”她仰头瞧他,黛眉轻蹙。
若是秦家那头出了乱子,确实有些棘手,而元帝将此等棘手之事交给他,不知何意。
聪慧如她,他只说一字,她可猜透整件事。
禹州之行,她先将秦慕琤带到他面前,其实那事已有五分把握了,另外五分仍是因她。
只要有她在,便是十拿九稳了。
秦家家主秦胥,刚硬冷寂,若说还有何能撬得动秦胥的,那便只有妻儿了。
秦慕琤是秦胥唯一的儿子,而秦夫人却也是慕挽歌的亲生母亲。
洛辰脩低首与她对视,哑声开口,“阿挽,南境遭遇天灾,连续两载受蝗灾,致使南境一带近两载颗粒无收,眼下国库告急,禹州离受灾之地最近,此时唯有禹州秦家可解南境之灾。”
洛辰脩所言,慕挽歌并不讶异,南境已两年颗粒无收之事她早有耳闻,先前亦叫风辞留意了。
她与洛辰脩想的一样,唯有禹州秦家尚可暂救南境百姓于水火,秦家家主秦胥是她外公天机子唯一的关门弟子。
秦氏在百年前与慕氏一样,皆是开国功臣,助慕容氏夺得天下,功成身退后隐居禹州,不入朝堂,不参与政权之争,可百年来,每一代君王皆对禹州秦氏一族礼遇有加。
而此次洛辰脩去禹州,便是要游说秦氏家主出手相助,不管财力或是人力,也只有秦家可解南境之灾。
“秦家不入朝局,且近百年来,秦氏一族中早有离心之人,此行去往禹州,怕是要费些周折方可达成陛下所愿。”
慕挽歌有些担忧,论行军打仗,洛辰脩无人能及,可这家族内乱纷争,不知他是否能如在沙场那般运筹帷幄。
洛辰脩观她神色,心下暗自窃喜,面上却故作为难,“你也知我最不擅长应付的便是这些人情世故的纷争,但此次临危受命推脱不得,为了南境数万百姓,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