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道:“后来看着我们三人快被那怪风给撕碎了,也是你利用天机剑救了我们,是吧……这些事,小猫大概暂时都不知道吧……。”
安冬笑道:“哎,犀利哥,你果然是老江湖,有点见识嘛,小猫现在正在和那团乌云纠缠,哪会知道这些事,嘿嘿。”
冰蓝飞珠听得害怕,却见康斯坦丁对她们摇摇手,笑道:“不要怪她,她是小猫的潜意识人格,虽然我对这一层人格认识不深,不过我知道,这一层的人格做事很率性的,没有那么多顾虑……。”他想起一事,恍然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看见另一侧有厄里斯在,想当着厄里斯的面,痛扁我一顿,灭我的威风,这是打击情敌最直接的办法……这种事,小猫当然不会做,但他的潜意识会做……。”
安冬眨了眨眼,双手托在胸前,笑道:“现在嘛,咱们算扯平了,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了,嘿嘿……。”说着她又对冰蓝飞珠姐妹道:“我教你们几个咒语,可以在这个空间中随意改造环境,让你们住得更舒服些……。”
安冬说完话,立刻消失。
冰蓝飞珠面面相觑,好一会才喃喃道:“老虎平日里就神经质得很,果然是神经病人的潜意识最可怕……。”康斯坦丁摇摇头,哭笑不得,叹道:“外表阳光的人,潜意识中难免有阴暗的一面……只是没想到他一直都处在人格分裂的状态下,唉……这些年来,我居然没看出来他是个疯子,咳咳咳……也算是一件奇事呢。”
三人想不通尤只虎此时的状态,却不知尤只虎自己却玩得正是开心。
前时他被那乌云缠住,任凭风云甲极尽全速,也不能将乌云中的能量源头控制住,反而是对方转化能量结构的速度越来越快,尤只虎感到两者之间心量差距大得异乎寻常,一时间慌乱起来。
他遇上这种的乱境,就不可能用他那个放松的法子了,因为内外焦困之时,谁还有本事放松得下来?既便是尤只虎这样常常都能做到“如死皮一般”放松的人,那身心凌乱之时,也是一丝一毫都放松不下来的。
安冬急速地搜索着一切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好容易翻到一段“心清净故,则世界清净”,安冬叫道:“那圆觉经上说了,只要你的心清净下来,身外的世界也就清净了……。”
尤只虎正被折腾地焦头烂额,顿时破口骂道:“,我整个人都快被撕烂了,现在的心能清净下来么?!”
安冬又翻到一段资料,叫道:“禅宗的六祖慧能说了,非风动,非幡动,是汝心动!想来,你把心定下来,外面的风就定下来了……哎,六祖真是有远见啊,咱们现在的状态,不正是不知道是风在动,还是心在动么……。”
尤只虎此时的状态,哪会承认只有心在动?直是满世界全在动!当即叫苦道:“安冬!我要能够定得下来啊,这这这……我从前没有专门修过定,别人经上说的是有定才有智慧,我现在没定没慧,脱不了困,要死在这里了……。”
他只感到大量的能量从元婴处被引动,不断注入风云甲,又被外面的能场所收摄转化,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自己在面对一个无尽深渊,任你江河湖海的水有多少,总是填不满那个没底的洞。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一种极强的失落感,一种快要失去自我的恐惧感,越发地纠缠起来。所有的骨骼和肌肉,所有的神经和血管,所有的细胞和分子结构,全在发疯似的跳动,就像在跳集体舞。
安冬又找到一段资料,叫道:“哎呀呀,这一段可能有用,以前有个叫克里希那穆提的心灵学大师曾说过,观察者就是被观察对象,也就是说,你现在体验到的痛苦,不该用‘你’去体验它的心态去面对,你该明白那个痛苦本身就是你,如果能做到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一个受痛苦的人,你就不会痛苦……你不要小看这个克里希那穆提,在上个世纪的欧美国家中,从获得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到获得奥斯卡奖的电影明星,很多人可都是他的学生哦。”
尤只虎正要开口再骂,忽然注意到安冬的话中有“不会有一个受痛苦的人,你就不会痛苦……”这一句,他此时整个整个身体正处于细胞结构快散架、四大组合凌乱不堪的崩溃边缘,一听有办法可以不痛苦,哪会想太多,赶紧去试。
尤只虎自身专注的能力并不差,但他专注的模式却是习惯于在一件事上、一个过程中、一个环节上,而不是一个点上。怎么说呢?比如说他要做一件事,他在这件事能非常专注,他能专注在过程中,能专注于整个过程的境界中。但要专注在一个点上,比如数呼吸,比如意守丹田,比如盯着鼻尖不动,比如观水、观日等等,这非他的长项。可见同样的修行方法,不同的人,用起来也有不同呢。
他常常能很随意地、很轻松地进入潜意识场景,就是因为这对他而言,是一件事,是一个过程,因此他的专注能力非常有效,一下就进入了。这和他前生所学的心理学基础大有关系。心理医生在治病的时候,常常也通过类似的方法,通过一个场景的描述,一个故事的引子,让病人进入自由联想的状态,从而找到病根。同样用的是专注,但你要让病人一上来就守丹田啥的,没几个病人做得到呢。
尤只虎开始用心体会着身体巨烈的振动。每一个细胞的颤栗,每一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