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情绪,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都容易使人专注在其中。
哎,不信哥们儿可以试试。你和梦中情人做那个……啥私房事的时候,做到紧要处,那多专注啊,刀架在脖子上,也得先做完再理会。咦,不是有句话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为了做那事,做鬼也行,多伟大的专注精神啊。还有,你被梦中情人给抛弃的时候,那痛苦可是无论如何也甩脱不了的啊,此念才去,彼念又至,真正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呢。
尤只虎此时的状态是身体上的极度难受,也引发了他极度的情绪。但他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换了一个方法来体会,不是体验承受痛苦的对象“我在如何痛苦”,而是转换了一个角度,去体验痛苦本身去了。
就是因为他想去体验痛苦本身时,忽然发现找不到一个叫做“痛苦”的东西,只能找到造成他痛苦的两个对立事物,一个是外来的能量纠缠,一个是眼下这个身体。而外面那个境界太猛,他心有恐惧,管不了,只好关注自己。就从自己感受的那个“痛苦”下手,全身心地投入到那个体验中去,一时意忘了是谁在痛苦。
普通人没有经过训练,不易分清“我痛苦”和“痛苦本身”之间,是有差别的,而尤只虎不同,他不仅有较强的逻辑能力,还有极强的体验实践,能准确地将意识关注的对象分清,并最快地进入。
他在这个状态中,由于忘了是谁在痛苦,而那所谓的痛苦本身,则没有了承受者,痛苦随之消失了。
他只剩下一个观照的用心,观照着整个身心的变化,同时由这个变化,向外延伸,观照着外面能量的涌动。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失措,也没有了失去理智的凌乱与抓狂,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似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那风云甲虽然一副快要撕裂的样子,可每次到崩溃边缘,那外面的能量就会稍稍有所缓解,似乎在给风云甲重新调整自己的空间。更准确地说,是在给天机剑调整的时间,让天机剑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自我调整,并把这种调整应化到风云甲中去。
只不过这种间隙非常短暂,尤只虎刚才沉浸在个人的感受中,根本没办法察觉到这微妙的细节存在,此时全然地作为一个旁观者,方才有所领悟。
他暗道:“似乎那能量的源头,在给天机剑上课,在教会天机剑怎样去配合自己的振动模式,而天机剑也非常合作地在学习,因为元婴记录着整个学习过程,交互过程太快,导致我的整体功能发生巨变,所以我有些不适应……明白了,这纯粹是打破惯性的速度太快所导致的结果。”
尤只虎此时明白了他刚才的感受之所以强烈的原因,好比一个正在进行百米冲刺的人,突然一旁有人要强行拉住他进行直角转弯,他肯定会立马栽个大跟斗。改变原有状态的速度太快,缓冲空间太乍,以致于这个人不仅难于顺利进入新的状态,连原有状态也保不住。
他越看越有趣,只觉得外面的能量在和天机剑对话,用一种像是意识、但又不是人的意识的方式在交流,一种极快的振动,一种蕴含着千变万化的、富藏着各种精神与内涵的方式,而这种方式正是语言文字不具备的。
这个时候,尤只虎的宁静,也使安冬跟着平静下来,开始关注着四周的环境。
安冬最初是注意到天机剑的门户打开了,一时间大喜,进去抓住赵归真和波吕克斯。
那两人被关在里面多年,正憋得难受,一看又进来一个活人,本能地想打一架宣泄一场,谁知安冬此时控制天机剑的能力已经大大提升,瞬间便找出天机剑在两人身上留下的印记,当下把这印记当作咒语调动起来,两人立刻像木偶一般,被安冬扔来扔去,全无抵抗之力。
安冬将两人折腾半晌,才笑道:“赵老爷子,阿波,你们还是放弃反抗吧,只要我开心,可以一直折腾你们,直到把你们整死为止。”
赵归真自恃修为深厚,还不想立刻束手,大叫一声,从地上猛地飞扑安冬,谁知道安冬二指一错,他的双手立刻就开始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这才终于明白,对方的话真实不虚,垂头丧气地说道:“你……你赢了,你要怎么样,随你吧?”
那波吕克斯见安冬长得漂亮,干脆躺在地上,四肢大敞,叫道:“来吧,折磨我吧,你要怎么样折磨我,随便你……。”
安冬乐道:“我不想解释太多,反正你们记住了,那小猫是天机剑的主人,我就是小猫,小猫也就是我。”见两人疑惑,她又笑道:“我现在要你们去做一个事,那外面有个长得挺帅的犀利哥叫康斯坦丁,我表面上和他关系不错,可我内心深处实在是讨厌他,你们两出去把他扁一顿,就这事。”
波吕克斯一听康斯坦丁,立刻道:“呃……我打不过他……。”
赵归真却不同,听到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