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天天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这一消失半个月,王槐就明白了那个
最贱的道理,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知宝贵。没有了美丽贤惠的女主人,家就
再没家的样子了,饭没人做了,衣服没人洗了,穿多穿少,没个人在身边叮嘱了,
最重要的是,夜晚的床上,没了贴心的人躺在身边,没了熟悉的温暖,孤枕难眠
啊。
现在的生活真是一团糟,王槐也第一次慌了,以前两人不是没红过脸,王芸
脾气好,从没跟他认真过。可这次性质不同,太恶劣了,连王槐自己都羞于启齿。
他是真的怕了,玩归玩,但他还算清楚,美丽的妻子不是那些花花草草能比
的,他从来没想过要失去王芸,失去婚姻,这些天他就像个没了根的人,空虚,
焦虑。
而且,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发财计划不能没有王芸的协助。
当初就是因为无意中看见王芸带回家的公司资料,又当作谈资在酒吧吹嘘,
才使华科公司的副总找上了他,后来他才知道,华科公司是尤海在本市的最大竞
争对手。华科公司比尤海大方的多,在给了他一笔钱之后,开始了和他的合作发
财计划,而在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就是王芸。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却出了这档
子事,华科方面很不满意,要求他尽快解决。
当尤海打开门的时候,正看见王槐一副邋遢样子,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发呆。
头发梳的整齐,却油呼呼的,还有头屑,也不知几天没洗了,脸色略显苍白,
胡子也没刮干净,青查查的,衣领有些脏,裤腿有些皱,整体形象,憔悴,很憔
悴。
看到一向注重外表的王槐如今这副样子,尤海心里叹了口气,毕竟从小到大
的朋友,还是同学,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为何来啊,一个见色忘义,一个见
利忘义,要说谁对不起谁,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
「进来吧,不好意思啊,刚才忙点事,」
尤海心神疲惫,说话很随意,明显缺乏诚意。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王槐
心里不高兴却也只能忍着不满的情绪走进办公室。
王槐是个过来人,而且床上经验丰富,一吸鼻子就知道咋回事了。屋里虽然
收拾过,但明显仓促,而且尤海也是故意留下点能引起王槐胡思乱想的痕迹,这
也是刚刚变态行为的余热还没释放干净吧。
王槐看了看休息室紧闭的门,心说,尤海可真会玩,办公室里搞ol,这就
是有钱人的娱乐吗。换了平时,王槐肯定要想入非非一番,再和尤海开几句玩笑,
不过今天,实在是没心情。
王槐尽量装出很轻松的样子道:
「也没啥事,出来办点事,顺道,就过来看看,最近挺好的?」
还没等尤海说话,又急着问道:
「对了,王芸呢,上来时没看见她,我媳妇老实人,嘴笨,你也知道,这段
时间多亏你照顾了。」
虽然王槐在尤海面前已经没面子好多年,但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尽量拐弯抹
角。尤海道:
「刚才听说你过来,王芸就出去了,不是去找你了吗?」
这话堵的有点损,尤海说完就后悔了,下意识的看了眼休息室,王芸可在里
面呢,男人要是把谎话说的跟吃饭一样,没有女人会喜欢的。就是看王槐瞪眼说
瞎话有点来气,王芸当初嫁给他肯定也没少挨骗。尤海却忘了自己说瞎话的水平
比对方高的多。
王槐尴尬的笑了笑,道:「可能躲着我吧,其实也没啥,一点小事,跟我闹
了点脾气。」
尤海劝道:「没事,王芸这人脾气好,平时我就没看她跟谁红过脸,消消气
就没事了,你也是,这么好的媳妇,还身在福中不知福,闹什么呀,换了别人,
早捧在手心里供着了,得,也别急,回头我帮你劝劝。」
后半句就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了,王芸哪,我可不仅把你供在手心里,还要
含在嘴里呢。王槐听的心里不痛快,哪有这么劝人的,我跟媳妇闹关你屁事,还
换了别人,你说换就换啊。嘴上却还得应着:
「不用不用,一点小事,就不麻烦你这大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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