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赵瑕登基,这两兄弟也非常识时务,安安分分做他们的王爷,与时不时就想搞点事的齐王完全不一样。
齐王与他们两兄弟关系不好,也懒得跟他们吵架,只是冷哼一声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自斟自饮。
魏王自讨没趣,又回头和燕王喝酒,却见燕王的目光看向主位,他纳闷道:“你在看什么呢?”
燕王收回目光,摇摇头,低声道:“罢了,闲事莫理。”转而又道,“你下次让皇嫂进宫向皇后请安,看是否能求得恩典见见母妃。”
“哦,知道了。”
下头这些事情自然是打扰不到主位那边,德太妃安安分分的,臣子和皇亲至少表面上看还是安分的,身边又有心爱的人陪着,赵瑕这个万寿过得难得的舒心。
茕娘不胜酒力,便只是饮了浅浅一杯,却不想着宫廷陈酿后劲如此之足,到了宴会过半,眼神已然有些飘忽。赵瑕见她有了醉意,便直接带着她离席了。
两人同乘御辇,茕娘经夜风一吹,总算清醒了不少,想起自己特意准备的生日晚宴,连忙拉着赵瑕:“一会到了寝殿,你先不要睁开眼,等我叫你时再睁开。”
自从一早赵瑕被赶出了寝殿,这一天都没能进去看,也不知道茕娘究竟在里头准备了什么,只是他虽然好奇,却还是听她的话,在寝殿前闭上了眼睛。
当眼前一片漆黑时,赵瑕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手心里的柔荑。作为帝王,他的防备心是很重的,尤其是这样四周漆黑的情形,他应该会感受到恐慌,但握着茕娘的手,他却觉得无比安心。
茕娘一边拉着他,还提醒他要跨过门槛之类的。
赵瑕含笑着听着,乖乖地照着她的指示行事,然而在进入寝殿时,他却闻到了一丝极淡的甜香,还未等他开口说什么,耳旁传来茕娘的声音。
“好了,睁开眼睛吧!”
赵瑕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却见寝殿里已经大变样了,灯光柔和,四周又装饰了彩带,更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的小桌上摆着的一个小巧的蛋糕。
蛋糕虽然不大,却着实费了茕娘极大的心力,好在她如今身为皇后,才有条件供她实验,即便如此,也不过做出了一个这样小小的蛋糕。
两人坐下来,茕娘看着这个蛋糕,目光中隐隐也有着惆怅:“以前,我爸爸妈妈每年都会在我生日的时候买个蛋糕给我,我过了十八个生日,他们就买了十八个蛋糕,我本来以为永远都吃不到生日蛋糕了的……”看向赵瑕紧张的神情,茕娘笑着摇摇头,“你别担心我,其实我早已经想开了,只是看到蛋糕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觉的伤感罢了。”
赵瑕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概在十年前,沈眠突然兴起想要做蛋糕。那时他们刚刚搬进东宫不久,他费尽心力找来了材料,两人在小厨房里折腾了一个晚上,最后也没有成功。然后沈眠就哭了,哭得很伤心,赵瑕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她,却只是看到她眸中深深的哀伤,和一句又一句低声的“你不懂”。
那时赵瑕便知道,沈眠的心里有着层层迷雾,而她不愿意让他走进去。那时的赵瑕觉得既痛苦又挫败,可也不曾想过要放弃,而如今,他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
赵瑕握着她的手:“往后我陪你过,我给你送蛋糕。”
茕娘也回了他一个笑容:“嗯。”随即又道,“先许愿吧。”
赵瑕根据她说的闭上眼睛许了愿,又吹了蜡烛,才切开蛋糕。茕娘做这一切虔诚的就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一般,她在向自己的从前告别,告别那个现代的自己,留在这个时代,成为真正的贺茕娘,赵瑕的妻子。
绵软的奶油吃进嘴里,茕娘仿佛又回到了现代的时候,吃着吃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赵瑕并没有打扰她,只是看着她流着泪将一整块蛋糕吃完,才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茕娘泪眼迷离,双颊酡红,却是伸出手搂住赵瑕的脖子,甚至主动凑上去吻他。
赵瑕身子一僵,呼吸即刻急促起来,他感受着茕娘毫无章法地在他唇上和下巴上吻着,喉结滑动了好几次,最终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赵瑕的吻向来凶狠,茕娘往往承受不住,这一次却主动迎合他,简直是助长了他的凶性。
赵瑕将茕娘抱起来,一脚踹开了拦路的椅子,将人放在床上就压了上去。他的舌头扫过茕娘口腔的每一寸,似乎还带着甜甜的奶油香味,随即又吻上了她的脖颈往下,柔软的肌肤比奶油要更绵软,而赵瑕就如同永不知足的饕客一般,恨不得将身|下的女孩吞进肚子里。
两人的衣服已经散落了一地,茕娘白皙柔软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她似乎有些冷,手臂上浮起了细细的颗粒,可怜巴巴地往赵瑕怀里躲。
赵瑕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他红着眼睛、哑着声音问茕娘:“阿眠……再这样下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茕娘双眼迷蒙,柔软的手臂攀附上赵瑕的臂膀,头微微抬起,轻轻地咬了一口赵瑕的喉结,代替了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