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越来越好的, 且两地之间相隔也不算很远, 这几日工部也在商讨,要在燕京与淮海卫之间修一条平直的道路,往来快马的话也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待到淮海卫那边稳定,也不需要她时时刻刻坐镇了, 自然有时间回燕京。”
茕娘这才打起了精神:“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
茕娘情绪这才慢慢平复过来,又想到好友如今也算实现了她当初的雄心壮志,自己应当为她高兴才是。
赵瑕见她神情,便道:“其实还有一件事……”
“嗯?”
“叶闻清辞了山长一职,来我这讨了个员外郎的名头,然后跟着傅灵均往淮海卫去了。”
茕娘愣了一下:“可是灵均不是拒绝他了吗?”随即想起早年她对叶闻清的好感,顿时无奈地看向赵瑕,却见赵瑕只是带着笑意,道,“俗话说烈女怕缠郎,我觉得过一两年,我们或许能听到他们的好消息。”
茕娘心有戚戚焉,但还是忍不住给赵瑕泼一盆冷水:“灵均向来意志坚定,可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
赵瑕也不生气:“叶闻清是北方学子魁首,他从前不肯为官,窝在山上教书,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如今他抛弃了那点清高,也算是一桩好事。”
茕娘狐疑地看着赵瑕,总觉得经过这一个晚上,赵瑕的身上那种如影随形的焦虑似乎不见了,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平和了。这不是坏事,所以茕娘也就不再去追究原因。
两人靠在一起腻歪了一会,赵瑕才起身去处理政事。
刚走出寝殿,他脸上温和的笑意就消失了,重新回到了那个英明神武的帝王身份。在乾清宫门口,木清正躬身等着。
赵瑕走出来,也没有停留,只是一边走一边问道:“邵祁那边如何了?”
前几日赵瑕收到了邵祁的密信,说是已经找到了赤山的行踪,他正亲自带人去抓捕,算算时间,今日也该将人给抓到了。
木清便道:“此人甚是狡猾,想来要抓他也要多费一些功夫。”
赵瑕点点头:“无妨,只要将人抓到就好。”
木清随他一起走进御书房,一旦邵祁将人抓获,他就将暗卫首领的令牌与印鉴都交出去。
赵瑕见他这般迫不及待的模样,也是无语:“你倒是一点也不心疼?”
木清笑道:“奴才本就是因为姑姑才蒙陛下恩当上这暗卫首领的,如今姑姑回来了,奴才的职责也就尽到了,不如将这职位给更有本事的人。”
赵瑕见他坦坦荡荡,心中也是感慨。这暗卫首领虽然看着不是多大的官,但权力极大,木清却说放下就放下,光这份心性,朝中就少有人能及他。
而就在此时,一名暗卫进了御书房,递上一封密信。
木清接过密信,验明了果然是邵祁写的,这才交给赵瑕。
赵瑕打开一看,眉头却慢慢锁紧,直到放下密信,才对木清道:“邵祁没有抓到人。”
木清大吃一惊,怎么都没想到邵祁亲自出马居然也没有抓到人。可事实就是如此,赵瑕将密信递给木清,他一目十行地看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邵祁虽然没有将人抓到,却也把人打伤了,此时还在追捕中。
木清松了口气:“既然已经受伤了,想来应该很难再逃掉吧。”
赵瑕却远远没有这么乐观,他总觉得这个赤山并不好对付。暗卫精锐都出动了,竟然没有抓到人,只是打伤了他,如今他有了警惕,只怕更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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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赵瑕与木清是这么想的,邵祁更是郁闷的难以形容。这按理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只要查到了行踪,对于暗卫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可偏偏他的警惕心如此之强,在他们赶到之前就已经逃了,虽然邵祁及时反应,带人去追,险险用箭射中了人,却仍旧让他给跑进了山中。
如今天色已晚,邵祁却是发了狠:“打着火把搜!一定要将人给找出来!”
一名下属小心翼翼地看着邵祁:“大人,这山太大了,不如让当地官府派人一同去搜吧。”
邵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道:“不必。”这件事赵瑕吩咐过好几次,一定要暗中进行,所以他们来到这边后并未惊动官府,再加上邵祁也心有不甘,他们堂堂暗卫精英,竟然连这样一个普通人都抓不到,还有何颜面回去?!
那下属不敢再说话,十几名暗卫准备妥当,举着火把进了山中。
而他们的猎物却坐在一个山坳之中,口里紧紧地咬着布条,冷汗如流水一般顺着清秀的脸颊落了下来。他侧头看向肩胛上的利箭,眸中厉色一闪,另一只手却已经将箭给拔了出来。随着箭身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之音,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他闷哼一声,面色惨白,汗如出浆,却张口吐掉了口中的布条,将嘴里嚼着的草药给吐到了手上,按在了伤口之上,又撕了中衣的布条,将伤口给裹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赤山才慢腾腾地站起来,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如狼一般盯着来路,那里隐隐约约有几点火星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