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可有查到是谁做的?”
“这……”鲁安道犹豫了一会,才道,“是顾大人的外甥女,芳龄……十四。”
果然,鲁安道这句话刚落音,赵瑕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整座宫殿伺候的宫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就怕惹到暴怒的帝王。
过了许久,赵瑕才恢复平常的脸色,冷声道:“去查查,那顾云璧背后都有什么人?”
鲁安道心知沈眠是赵瑕的逆鳞,当年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难保有人不在这上面做文章,莫说赵瑕,他的第一反应也是这顾云璧背后有人,因此赵瑕一说,他立刻领命退下。
然而还没等鲁安道走出宫殿,就见木清一脸喜色地走了进来。自从沈眠死了之后,木清就一直是一张冰冷的死人脸,鲁安道看到他脸上这久违的笑意,简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赵瑕也看到了木清脸上的喜色,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失态地站起身:“是不是……”话还没说完,他一扫宫人们,“你们都下去。”
鲁安道立刻带着人退下。只是在离开宫殿的时候,他回头看到了赵瑕面上的欣喜若狂,心里一酸。
当初他被赵瑕从一堆小太监中选出来,这些年看着赵瑕一步步登上高位,又掌控朝局,成为了英明的君主,可更多时候,他看到的却是形单影只高处不胜寒的帝王。
有时候鲁安道也忍不住心疼赵瑕,而对于沈眠的感觉却十分复杂,沈眠当年一路护持陛下,更是为了他连生死都不顾,可是她死了,也把陛下的魂魄给带走了。
殿中,赵瑕紧紧地盯着木清:“如何?”
木清说道:“人已经有呼吸了,只是还未曾清醒,韩道长说还要等魂魄完全归位人才会醒来。”
赵瑕呆了好一阵,才后知后觉他刚刚因为紧张差点因为屏住呼吸而背过气去。
木清的状态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这么多年,他几乎跑遍了整个大晋,然而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徒劳无功,他都觉得自己要疯了,可是如今他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赵瑕顿时就将先前的保温盒一事抛在了脑后,神色凝重道:“再等一段时间,如果人真的清醒过来,就请张道长准备招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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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鹤这几天一直都不好过,他听说那所谓起死回生之术已经成功,心中就是一个咯噔,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张玄鹤以前听掌门说过起死回生之术,但他们谁都没有见过,再说,这样的禁术究竟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呢?张玄鹤都不敢想。
修道之人的确该置身物外,但没有人想看生灵涂炭,可眼前这人是大晋的皇帝,他的身上系着大晋的国祚,如何能去碰这些鬼魅手段?!
张玄鹤越想越不得劲,恨不得立刻就去那位韩道长那儿拆穿他的把戏,免得害人害己。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木清就找来了,让他去见见那起死回生之人。这正对张玄鹤的胃口,他立刻就跟着木清去了一间郊外的庄子。
比起之前他见到赵瑕的庄子,这间庄子要简陋一些,不过守卫紧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张玄鹤暗暗心惊,却越发谨慎,到了地方,他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花香味,顿时皱了皱眉头。
木清先进去,拱了拱手:“韩道长。”
张玄鹤这才将目光移向院中那个站在树下的人影,他本以为做这些鬼魅手段的人大多是尖嘴猴腮面目丑陋的怪人,却不想这位韩道长却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指不定认为这韩道长是正道的人还要多一些。
木清替他们二人介绍,韩朔一听张玄鹤的名字,目光就是一闪,稽首道:“原来是张道友,久闻大名了。”
张玄鹤一看到韩朔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韩朔身上既没有他们修道之人的清平之气,却也没有修魔之人的血腥阴冷之气,他的身上干干净净的就像是一个凡人。可张玄鹤却认为此人掩盖气息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甚至远胜于掌门,越发让他不敢小觑。
木清看到张玄鹤皱起眉头,便问道:“张道长,可有什么不对吗?”
张玄鹤摇摇头,却问韩朔:“道友不知所习何派?山门所擅符箓还是丹鼎?”
韩朔捋了捋胡须,态度从容:“区区山野之人,不足以与天一道相提并论。”
张玄鹤还要接着问,韩朔已经转过头面对木清:“木总管是要来看看那起死回生的庞家小子么?”
木清点点头:“我先前听说人已经能睁开眼了?看来恢复神智也快了吧?”
“不要急,毕竟三魂七魄曾经走失,便是找了回来多少会有些损伤,贫道也不敢打包票。”
“那是自然。”木清又道,“张道长擅招魂,到时恐怕还需要您二位精诚合作。”
“贫道早就听说天一道擅相面招魂,如今能够一见,也是万分荣幸。”
张玄鹤一直绷紧了神经,听他这么说,扯了扯嘴角:“天一道所擅都是顺应天命,算不得什么,倒是韩道友这起死回生的逆天之法,才是闻所未闻,贫道正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