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今何子明认罪,其家眷自然也要依律受惩,奴婢正是奉旨将其长女何莹带出去发落的。”
德太妃的表情惊疑不定,而何莹早在听到武尚宫的话时就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冲了过来:“你胡说!我爹一向廉洁奉公,定然是别人污蔑于他的!陛下被人蒙蔽!我要见陛下!我要伸冤!”
武尚宫冷笑一声:“暗卫查出来的信息,还能有假?带走!”
几名宫女从她身后走出来就要带走何莹,何莹连忙跪在德太妃腿边,哀求道:“太妃娘娘,您救救我,救救我。”
武尚宫见那几名宫女有些迟疑,眉头一皱:“还愣着做什么!去抓人!”
“慢着!”德太妃冷冷地开了口。
德太妃倒不是多喜欢何莹,只是何莹毕竟侍奉了她这么长时间,多少有些情分。再说武尚宫这般直接闯上门来拿人,半点没将她放在眼里,若真让这些人从她手里把人带走了,那她往后在宫中还有什么威信,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欺在她的头上?!
武尚宫的脸色不那么好看:“太妃娘娘,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奴婢……”
“你少拿陛下来压哀家,既说是陛下的旨意,那哀家就去乾清宫亲口去问问他!”
见着气势汹汹的德太妃,武尚宫却根本不怵:“太妃娘娘若要问便请问吧,只是犯人却是必须要带走的,来人,动手!”
何莹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去抱德太妃的大腿,却被几个健壮宫女直接撸了下来,扭着手臂给带出了殿门。
德太妃气得浑身发抖,尖着嗓子道:“反了反了!!你这是不敬之罪!哀家要告诉陛下,治你的罪!”
武尚宫却恍若未闻,见何莹已经被带走了,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离开了慈安宫。
她走后,德太妃气得摔了一地东西,目光如淬了毒一般扫过阶下跪着的一排宫女太监:“关键时候不护主,要你们何用?!”
一名宫女颤颤巍巍磕了个头:“娘娘恕罪,奴婢等人原本是挡着武尚宫的,但……但武尚宫还带了宫中禁卫,将奴婢等人制住,这才……娘娘恕罪啊!”
德太妃脸色顿时一白,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心中亦是慌乱不堪,这宫中禁卫唯有皇帝才能驱使,这……难道是陛下的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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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武尚宫要将何莹带出宫,从慈安宫去宫门必然是要经过云秀宫的,何莹被堵了嘴,却还是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武尚宫皱了皱眉头:“把人给看紧了,可不要惊扰了贵人。”
几名宫女连忙应下,负责抓着何莹的两人手劲加大,何莹疼得哭了起来,却根本挣扎不开,只能用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云秀宫,随即就被拖走了。
蔺秀宜坐在院子里,门外的推搡声和何莹夹杂其中的哭声她都清清楚楚地听在了耳朵里。她的脸色一片煞白,心中既是庆幸,又是嫉妒。庆幸于她及早反应过来,给家人提了醒,否则今日这般被押出去的人恐怕还有她一个,却又嫉妒茕娘,被帝王捧在掌心里宠爱,为了她直接就撸掉了整个何家。
蔺秀宜的脸色青青红红变了许久,最终咬着牙站起来出了院子,正好看到茕娘与妙娘在院子里煮茶聊天。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走进去,笑着道:“两位妹妹好兴致,不知可否加我一个?”
茕娘都愣住了,蔺秀宜先前看她不顺眼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黄妙娘却直接讽刺道:“蔺姑娘好大的脸,难道忘记你往日说过的话了?”
蔺秀宜咬咬牙:“先前都是做姐姐的不对,说错了话,还望茕娘妹妹不要介意。”
茕娘已经回过神,轻笑道:“那些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毕竟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会跟你姐姐妹妹亲亲热热,也不会让你去接近陛下,所以蔺姑娘就不用再说这些话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
黄妙娘听完,顿时抚掌大笑起来,她原本还担心茕娘犯傻或者抹不开面子,没想到是自己多虑了。
蔺秀宜脸色极为难看,但眼角瞟过院门处的一片衣角,她突然狠狠心跪了下来,哀哀地哭泣道:“姐姐已经知道错了,妹妹又何必这么狠心,一定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原谅我吗?”
茕娘与妙娘都被她突然跪下的举动给吓到了,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蔺秀宜一个人在哭着恳求原谅,若是外人看来,着实像是她们俩仗势欺人。
茕娘忽然福至心灵,看了一眼院外,朗声道:“鲁公公,你还是进来吧,否则这位蔺姑娘大概是不会起来了。”
鲁安道这才笑眯眯地提着食盒从外头走进来,却是看都不看地上的蔺秀宜一眼:“贺姑娘,今日的药膳已经炖好了,您还是趁热吃吧。”
蔺秀宜原本的作秀就像是演给了瞎子看,便是她心志再坚也忍受不下去,站起来不吭一声地离开了院子。
茕娘看似赢得了胜利,可心里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蔺秀宜这样的手段,在从前经历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