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点争执,陈晓执意还要跳,拉都拉不住。最后还是阿吴上去,找教练员说了会儿话,强行将陈晓给放了下来。她下来后,靠在栏杆上拼命抽烟,谁跟她说话都不理睬。
又一会儿,欧阳北又被拽上来了。这次他没看到陈晓,很乐了,冲她伸出大拇指后,缓缓倒下去。陈晓自然是看见了,脸煞白。
伍苇觉得这男人有点过份了,何必依仗身体优势对一个女人这么刻薄。
因为陈晓没参加后,便是欧阳北一个人的表演赛,他以各种不同的姿势往下跳,仿佛一只鸟一样被抛在深谷中。这么连续十次以后,伍苇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了。等到后来他再跳,现场已经每人敢说话了,全被震慑住了,包括阿吴。
“会死吧?”伍苇道,“去把他弄下来啊!”
所有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等他再上来的时候,工作人员一致关了跳台,硬将他身上的保险绳和装备给解开了。
欧阳北满脸遗憾地下来,道,“一群胆小鬼,不过瘾。”
他本来身上就自带一种天王老子的气质,是这一群人的中心,现在更是牛叉到了极点,没人再敢反驳他的话。
回到营地后,简单吃了晚饭,伍苇胆战心惊地躲在帐篷里给王文远发短信,“我觉得老板心情不好,他今天连续跳了几十次蹦极,几百米高的峡谷啊!”
“正常。”这是王文远回的短信,是人话吗?
“他心情不好吧?”伍苇叹一口气,手指飞快输入文字,“我觉得他这一趟出来玩就是找虐的,肯定是在邱家吃了亏,心里不爽快。”
“这不是很明显吗?”
“那没办法啊,人家那边是合法正房。”
“谁说的?”
伍苇奇怪地看着“谁说的”这三个字,以前她也问过他老板是不是私生子的事情,怎么就忘记了?
“上次请你吃饭的时候,我不是就问过你呀?!”她道。
“哦,那上次我怎么回答你的?”那边还附了个笑脸。
少说多做保平安!
伍苇翻了个白眼,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打太极,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公司里大家都这么说的。”
“哦!”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安慰他一下?虽然他只是老板,但继续这样下去多不好,是不是?”
“我已经有新工作了。”
“别这么冷淡嘛,做不成同事那就做朋友了,你安慰安慰他呗。”伍苇心里其实在叫苦,老板要继续这样疯下去,遭殃的可是她自己。王文远好歹贴身和他工作了那么多年,说几句的情意总该是有的吧?她继续输入文字,“他以前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看在过去那些钱的份上,打个电话总是可以的吧?”
“你觉得有必要吗?”
“有的。至少让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他嘛,虽然是钱换来的,但总归是有。”要不然他后面还嫌蹦极不够爽,继续花样作死,她怎么办?
“哦,你确实是用钱就能买到。”王文远又开始了日常毒舌。
伍苇真是不想和这个势利眼的狗腿子继续说下去,但她既然都快要说通他了,只好继续,道,“你别这么说,我以前什么状况你也知道的。缺钱缺得要疯掉了,让我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买主说不定也能干得出来的。偶尔我也挺感谢你和老板的,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个买卖帮了我。”
“所以你到现在都没跑?”这个问题又马上回了过来。
伍苇丢开手机,有点不太想回答,最后还是又捡回来,道,“我希望他过得好一点。”
这条短信过去后,王文远很久都没回过来,显然他对她无语了。
也是,出了社会才知道,真心的朋友其实没有几个。大家都戴着温良恭谦让的面具在各行各业挣生活,每个月拿着一点点米粮的钱,踩别人的同时也被其他人踩着,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善心给别人?
如果,如果最开始她遇到的不是欧阳北呢?
不不不,没有如果。
伍苇深深叹一口气,抱着腿缩成婴儿一样,好像这样就能比较安全一些。
帐篷的门划拉一声被拉开,欧阳北的声音出现,他说,“伍苇,出来。”
她只好认命地爬起来,这样一个折腾人的大魔王,她后悔自己对王文远表达过善心。他不用过得好,他就一直这样去死吧。
走出帐篷,有点凉,伍苇打了个冷战。
欧阳北沉着声音道,“跟我走。”
她缩着脖子,吸气道,“干嘛?好晚了,该睡觉了。”
他不回答,一直走到营地的最边缘,没什么人的角落坐下。伍苇贴着他坐下,以为他有什么要说的,结果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远方的天幕发呆。
一颗流星划过一道流光,没了。
“不许愿吗?”他开口道。
她想起那天劝他去拜神,他说神忙不过来,笑一笑道,“地球上几十亿人,人人都许,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