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笑著对毛毛虫打了招呼。
毛毛虫没有说话,他又吸了一口烟,然後吐出两个英文字母。
「h、i…」
骆唯从字母中读出毛毛虫的意思,他正想要开口和毛毛虫说个几句话时,却再次被银怀表的叫声给吓到。
八点五十分。
骆唯开始有了些警觉意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儿逗留。
「嗯…抱歉,我快迟到了、所以得先离开,那…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
骆唯抱歉地点点头,然後看著毛毛虫仍在吐著一只又一只的兔子形状烟圈。
说完话,骆唯没有等到对方将的字母吐完,他便赶紧朝著指针的方向小跑步移动。
随著时间愈来愈少,骆唯的步伐也愈来愈快,他不停地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通道,对於这好像无止尽的路程他开始有些慌张。
「快唷快唷!不然小兔子就惨了,红心皇后会砍你的头来玩喔!」
用说笑的口吻说著这带著恐吓的话语,骆唯看见一只笑脸猫躺在树上对著天空说话。
心知肚明,骆唯知道自己是这猫说话的对象。
经过笑脸猫的提醒,骆唯才突然想起红心皇后的嗜好—砍人头。
啊,惨了。
一边这样想,骆唯一边开始用跑步来取代有些温吞的脚步,他并没有理会那只笑脸猫,因为骆唯惊恐地发现自己只剩五分钟。
「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口中碎碎念的骆唯在脑中想像著最不好的情况—自己还没找到雅纳尔变被红心皇后砍了头。
不行不行呀!虽然有白蛇传那次的经验,但我不希望我的头被砍下来当球踢时我还没死啊!
那时身边有会使用法术的白夙真,而现在,自己难道得祈祷自己是不死之身,头与身体分离了还能活著。
不不不!这太恐怖了。要是一个没弄好就这样醒了,那我不是白白错失机会了吗?
他是红心皇后还是国王什麽的都还好,我还能指望他救我,但要是雅纳尔是爱丽丝呢,我不就成为这故事中最短命的兔子了!
拿出跑百米的速度,骆唯脑中乱转著却不影响他的步伐。终於,他看到了那个标明广场两字的看板。
「兔子先生、兔子先生,您终於来了!快、女王就快到了呢!」
一个上头标著黑桃六的侍卫紧张地上前招呼著骆唯,而骆唯在他的引导之下,有惊无险地赶在女王到达之前站上了位置。
天空晴朗,草地如茵,一整列的各花色扑克牌由一到k整齐地将比赛的场地围成四方形。而红心花色中除了代表国王与皇后的红心k与红心q之外,其馀红心扑克牌看起来全都是高级仕女与爵士之类的人物。带著珠宝的他们与一旁的士兵有著明显的差异。
兔子先生,也就是骆唯的角色,他无聊地看著眼前的比赛。从一开始感觉的好笑到後来见识到红心皇后的坏脾气後,他只能僵直著身体不敢随意乱晃。
「皇后殿下胜,皇后殿下发球。」
一名黑桃一士兵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语。
老实说,在红心皇后叫嚣著把赢过自己的红心三公爵夫人拉去砍头时,接下来上场的每一个人根本都是在放水给皇后赢。
比赛的每个人手上都抓著一只红鹤充当球杆,而他们比槌球用的球则是一只卷起来的刺蝟。
一场荒谬的比赛、一堆无聊的人。这就是骆唯唯一的感觉。
他的角色是发生争议时的裁判,骆唯穿著西装跟在打球的人身边,他热得满身大汗。
反正,一律回答「皇后殿下您说的是!」就对了。
比赛开始前一旁的士兵这样小声地对骆唯交代著,而骆唯也没有异议地照作。
让他失望的倒是当他看清楚红心皇后与国王的样貌时,他发现那两人都不是雅纳尔。而他的眼神在一旁的士兵与贵族中打转儿时,也没有看见雅纳尔的人影。
不是毛毛虫、不是笑脸猫、也不是皇后或国王,除去我这只兔子之外的话,雅纳尔应该是爱丽丝的角色吧!
有鉴於此,骆唯除了一边看众人打球外,他也一边分心地看著场外,随时等著雅纳尔的到来。
但是当事情发生时,骆唯却没有现在的冷静悠然,他著急地手忙脚乱替那人担心,而自己似乎一点忙也帮不上。
事情是怎麽发生的,骆唯有点茫然。
那时的他耳中听见场外有人大吼著自己的名字,但注意到这点的不只是自己,那声音大到惊动了皇后与国王。
「唯!你在哪里?」
不是那种柔情蜜意的呼唤,骆唯觉得雅纳尔的声音中带著些许怒气,甚至还有种命令的感觉。
「唯,快点过来!」
骆唯的耳朵直直地与眼睛朝著同一个方向,他高扬起的耳朵能够很清楚地听见那人的声音。正想回应时,场中却开始骚动了起来。
女王尖叫道。
「把那个无礼的人给我抓起来砍头!」
「快点!再慢我连你们的头一起砍!」
於是场上的士兵开始搜寻著那个目前只听见声音的人,在某个士兵大吼找到了的同时,一堆士兵蜂拥而上。
骆唯看著那群士兵,他紧张地想要上前帮忙雅纳尔。但他却被两个方块士兵给牢牢抓住。
「兔子先生,有危险。您最好往後躲避一下。」
「放开我!我要过去!」
骆唯眼中还没有看见雅纳尔,但他已经紧张的连耳朵上的毛都竖了起来。两只手被士兵抓著,骆唯不停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