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主子了?”原本温润的人上前厉声质问,被伏天拉住。
双手抱头,灌灌小心道:“我,我是玩闹的。我只是,想看青会不会吃味,我不是故意说狰的。”呜呜,他後悔了。
玉的胸膛剧烈起伏:“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玉!”灌灌猛然前扑,抱住玉的双腿,“青不要我了,你帮帮我。我是玩笑话,我,我哪里不清楚狰对他有多重要啊,我,我就是有点吃味嘛。青的心里只有狰,都没有我,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意我。玉,我错了,我错了,今後再也不敢了,你帮帮我。”灌灌像孩子似地哭了起来:“我好爱青啊,好爱他,好爱他。可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他把自己给了我,我以为他是爱我的,可他却说狰是他最重要的人,我根本无法与他比。我好疼啊,玉,我这里好疼啊。”
灌灌一手捂上心口,哭得让人心酸。趴在玉身上的伏天直起了身子,眸光深沈地盯著玉,灌灌哭诉的话同样也是他心底的话。玉对他很好,不管他有何要求,玉都答应他,哪怕是他几夜不让他睡,疯狂地要他。但只要那人开口,玉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甚至不会再看他一眼。
玉的泪一滴滴滚落,他轻摇头,哑声道:“是,青说得是,在我们两个心里,主子是最重要的。主子在哪,我们就在哪,主子让我们走,我们就跟著主子走。”
“玉?”
“玉!”
灌灌是绝望,伏天是暴怒。
深吸口气,玉仰头看向眸子已变成蛇眼的伏天,潸然泪下。“天,我喜欢你。”
“喜欢,却不是爱,更比不上他。”伏天手臂的力道快要把玉嵌入他体内。
玉凝视著那双可怕的蛇眸,嘴唇轻颤,过了许久,久到腰上的疼已经麻木,他才开口:“天,我从未对你说过我以前的事,你可要听?”
“只要是关於你的事,我都要知道。”稍稍放开双臂,踢开灌灌,伏天几个旋身,抱著玉坐到了太师椅上。灌灌爬了过去,擦干泪,认真听。
“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只记得那天很冷,雪很大,我缩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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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冻得“咯咯”作响,他把柴房里所有的草都盖在身上,还是刺骨的冷。大娘说若他砍不完柴,就不许吃饭。太冷了,他好饿,柴刀比往日沈了许多,他没有砍完。被关在柴房里,大娘说明天若还砍不完,就再饿他一天。
“娘……”擦著泪,他咬著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娘说过,哭只会让自己更苦。
门突然开了,寒风袭来。见到门口的人,他吓得往墙角躲,是大娘。她对他笑了,可那笑看著让他愈发害怕。
“就是这个,您看值多少银子?”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从大娘身侧上前,如看待宰的猪般看了他几眼,伸出两根手指。
“十两。”大娘伸出一根手指,“你没瞧见他的模样吗?多清秀啊。再过上两年,这模样我敢打包票,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起码一百两。我十两银子给你,已经是赔本的买卖了。”
那人盯向他,他怕极了。大娘要卖他?!男人又伸出五根指头,大娘不肯。他要被卖了,被卖去做什麽?被卖给什麽人?
不,他不要被卖,卖了,他就永远都拿不回娘的尸骨了。
趁两人还价时,他从两人中间蹿了出去。他要跑,他不要被卖掉,等他长大了,他要把娘的尸骨赎回来。大娘说要一千两银子,他每日都在算,长大了,如何挣得这一千两银子,他不能被卖掉。
风很大,很冷。大娘在身後喊著,有人在身後追著。慌不择路间,他竟然发现了一个狗洞。他跑出来了,朝著漆黑的夜,无底的夜跑去。
他还是被卖了。他太饿了,太冷了,晕倒在路边。隔日,他被捡到他的乞丐卖了。买他的人把他关在间小屋子里,给他吃的,给他喝的。他以为自己被卖到了一户好人家,他狼吞虎咽吃著三年来的第一顿饱饭。
有一天,买他的人没有给他拿吃的,更不许他喝水。第二日,他被带走了。在被绑在石床上时,他还不明白屋里的三个人要对他做什麽。他看到一人拿出了刀片,他们脱了他的裤子。
直到自己的腿间稚嫩的东西要被割下时,他开始挣扎,喊叫,可所有的一切都无济於事。那一刻,他已不再是男儿身,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监。
“玉!”
揽过平静地说出往事的人,伏天狠狠地吻上他。从来都抵挡不住伏天的吻,玉双手攀上他,与他缠绵拥吻。都过去了,那些事都过去了。
“伏天,你等一会儿再亲!”急著分开两人,灌灌忙问,“玉,青呢,青是不是……”
“我是。”
身後熟悉的淡然声音,反倒让灌灌不敢回头了。
“怎麽不继续问?”站在门口,青面无表情地说。
灌灌慢慢回头,快速爬过去,抱住青的腿,眼泪刷刷地流了出来:“青,你可以打我,骂我,罚我一个月不碰你,或,或,或我变回去,你把我身上的毛全拔了,让他们笑话我,随便青如何做都成,就是别休了我。青……”灌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著青,掩饰从玉那里听来的真相所带给他的疼痛。
青垂眼,极轻地叹息,弯身把可怜的人拉起来:“你做什麽,说什麽,我都不会气你,但你不能说主子。”
“我不说不说,再也不说,再说我就变成秃鸟。”灌灌举手发誓,接著“哇”地一声,抱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