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除了更为清楚的惊呼声外还有一声更加高昂的怒吼:“司寒月!!!!你给我下来。”
司寒月没有理会常烟绕的话,又问道:“为何要背。”
看着如此恶劣的司寒月,常烟绕愤怒地说道:“礼,人之本;仪,人之鉴。不懂礼仪之人何以能称之为人乎?尔身为皇子,何以能不知礼仪廉耻?”
“何为本,何为鉴?”继续平淡的疑问。
“本,乃根本,谓之根基;鉴,乃旁人的对己身的观感,为人行为之衡量。”见司寒月开始提出问题,常烟绕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始解释。
“既然礼为本,那为何还需要吃饭、穿衣,需要房间屋舍?既然仪乃鉴,为何仍有做奸犯恶之人,包括熟读诗书的朝廷官员?而既仪乃鉴,太傅又何故如此失态?”平静地疑问却引起了惊天骇浪。
没有人会想到一向沈默寡言的司寒月居然会说出这麽多的话,而且居然会提出这麽尖刻的问题。常烟绕此时已经哑口无言。
不理会太傅的表情,司寒月继续开口:“国,民为本;而民,衣食为本;人,己为鉴,心之所认又关他人如何?国要稳定,民心为一;国力强大,此乃为二;军队勇猛,是谓第三。无法果腹、无法蔽体、无法保卫国土,是问太傅,此等无用之物了解即可,何需去背。而把这些无用之物当成根本教予皇子,太傅认为合适呼?”
太书院外知了的鸣叫成为此时唯一的声响,没有人能相信这番话居然出自司寒月的口,常烟绕一直以为司寒月是被皇上宠坏的一个不学无术的恶劣孩童,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的一个孩子问的说不出话来。而这番话第二天传遍了朝堂上下,司寒月在世隔两年後再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
第十七章
御书房内,宣帝司御天正在同几位朝中大臣商议国事,这是每次退朝後都会进行的事。
“席卿,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另外......林卿、萧卿你们协助席卿办好今年的殿试。”司御天对右丞相席秋吩咐道。
“臣遵旨,臣等定不负圣上所托。”被点到的三位大人对皇上行礼说道。
“嗯,皇兄,那今年的武试就交由你了,有什麽不懂的就请教上官老将军。”司御天又转头对雍亲王说道。
“本王定当为皇上分忧。”屋内除了宣帝外唯一坐着的雍亲王站了起来对皇上说道,然後又转向上官荣威说道:“有劳老将军了,本王今年第一次准备武试还望老将军多多指教。”
“王爷过谦了,有什麽需要的只管吩咐老夫就是。”上官荣威虽然已50多岁,但毕竟是征战多年的武将,嗓门依然洪亮。
“今年的科举是…………”宣帝正准备继续吩咐下面的事,就被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打断,司御天有些不悦,其他人也都感奇怪。
“外面何事喧哗?”司御天有些生气地问着外面的李德富。
“回皇上,是太傅常大人求见,但皇上刚才吩咐不得打扰,所以奴才……”李德富有些害怕地回到,这常大人也真是的,明知皇上议事的时候不能随便打扰,怎麽会现在跑来要求见皇上啊。
听到李德富的禀报,司御天皱起了眉头,这常烟绕此时不是应该在太书院麽,怎会突然跑来见朕,难道……
“让他进来。”司御天立刻吩咐道,而雍亲王司启天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
“皇上……老臣才疏学浅,无法教导七殿下,更无法担当皇子太傅的重任,望皇上收回老臣的太傅之职,让老臣返乡。”得到允许的常烟绕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对这皇上哭诉道。
听到常烟绕的话,司御天眉头的皱褶加深了,而在场的其他人除了雍亲王司启天都惊恐的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常烟绕,心道:那七皇子又做什麽了,居然能让常太傅如此自贬?
司御天沈默了一下,然後说道:“太傅起来说话。是不是寒月对太傅做了什麽无礼之事惹得太傅生气,如果是的话还望太傅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与他计较,朕会好好教育他的。”月儿的性子常烟绕定不喜欢,惹到他司御天虽然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意外。
听到皇上的话站起来的常烟绕对皇上说道:“皇上,不是七殿下做了什麽为难臣的事,而是臣真地觉得臣才疏学浅,无法达到七殿下的要求,而且臣的学识无法令皇子们学到可用之物。”
看着此时表情并无愤怒括司御天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很奇怪,当然仍除了一只喜欢看戏的狐狸。
“太傅,究竟是为何事?”司御天奇怪的问道。
“皇上,臣身为皇子的太傅,更曾任过皇上的太傅,所以臣一直认为臣的学识在堰国即使不为第一也可称第二,可今天听到七殿下的一番话,臣才知道臣是多麽的盲目自大。”看着众人不解的表情,常烟绕把今天在太书院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老臣今日才明白什麽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七殿下虽然年纪尚小,但能说出老臣都无法想到的话,如此的学识与见识让老臣汗颜,老臣是真心的认为自己无法继续担当太傅之职。”常烟绕诚恳的对皇上说道。那样的一个孩子,居然把自己驳斥的哑口无言,而那样的见地自己居然从未想过,那时自己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震撼,作为太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