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没有。”西恩高举着双手,盯着眼前的枪口。
后来皮特让他写了字条,他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麻烦。
他们是开着西恩的车离开的,门卫甚至眼都没眨就放行了。高速公路,洛杉矶的后巷,七拐八拐的,他已经彻底认不得路了。之后皮特让他停车,把他带到一条幽暗潮湿又肮脏的小路上。西恩当时满脑子想得都是:自己即将命绝于此了。他甚至不知道这地方具体是哪儿,太可怕了。当皮特停下并拉开一扇旧仓库的后门,把他推进去的那一刻,他简直是松了一口气。
杖击真的好痛啊。但是片刻之后,疼痛变成了一种常态,西恩也就不把那当回事了。皮特停下手。
“噢,我懂了。”他笑着说。“你是想让我带你去感受那个境界吗,西恩?”
西恩努力想搞懂他在问什么。他好像灵魂出了窍。手杖滑破空气,击打落下时,他的身体一激灵。“说话。”皮特说。
“我……我……”
“说‘是,主人’。”手杖打在了他的双肩上,痛感让西恩元神归位。再次感受到货真价实的剧痛令他哀嚎了起来。
“说‘是,主人’!”
“是,主人!”西恩哭喊道。
皮特笑着说:“再来!”然后他再次开始了击打。这次,西恩无法逃避或逾越疼痛了。皮特似乎知道怎么打他才会更疼,打得他不住地哭喊,并哀求他住手。
皮特继续打,直到西恩叫哑了嗓子,双腿无力,整个人几乎是被手上的镣铐吊着。他的后背的灼痛特别厉害,好像他的肾脏已经受损。当他的膀胱再也无法承受而shī_jìn时,他尿血了。
他没想到的是,情况还可以更糟:接着,皮特开始滴蜡。
皮特的脚步再次停在他身后,挨得很近。西恩的皮肤瑟缩着,等待即将来临的一切。当他感觉到头顶的异动,猛地抬起头时,火苗灼到了他的面颊,蜡滴溅到了他的胸口,他大叫了起来。
“你不许求饶。”皮特提醒他并缓步绕过十字架。他拿着一根紫色的粗蜡烛,正对着西恩站定,当他倾斜蜡烛灼烧西恩的yīn_jīng时,脸上的笑容透出极大的惊喜。
西恩惨叫起来。
当他再次清醒时,皮特又不见了。
“你需要我,”是皮特的声音,但一点不像是皮特。虽然他的口音充满着一种怪诞的似曾相识之感。“你需要我拯救你。施虐者是神仆,”皮特说,“罗杰是个特别的人。但是你不会懂的,对吗?”
听见皮特的脚步声再次逼近,西恩缩起身体,等待着冰块或者热蜡。但他却感到一股粗糙又温暖的触感在他腿上划过。他低头看了看。
“这叫‘猫鞭’,”皮特在他耳边喃喃道,“看到这些小结了吗?它们可棒了。就像碎玻璃碴。”
他退开几步。嗖嗖几声伴着爆响,令西恩的身心同时揪紧,但他并没有挨打。
“期待的感觉多美妙啊,”皮特说。他在一旁踱着步,西恩拼命斜眼看就能用余光看到他。“我跟我们的朋友罗杰说了,”皮特说,“他没事。我知道你会担心,但他只是认为你跑路了而已。”
挥鞭声,以及鞭梢发出的爆响,西恩又猛地一抖。
皮特哈哈大笑。
“噢不,请别这样,噢先生请别用鞭子抽我,先生。”皮特用一种可怖的假声说道。“而你已经够冷的了,是吗,西恩?”他忽然换上一种粗哑低沉的嗓音说。“这种寒冷让感官敏锐多了。”随着挥鞭声而下的,是犹如毒蛇忽然咬住了西恩右肩胛骨下方般的剧痛。
他整个身体都震颤起来并在束缚下竭力挣动,他的尖叫回响在煤渣砖墙的四壁。
他透过翕张的鼻孔艰难地呼吸着,胸部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
“这是你想要的,小西恩,记得吗?别担心,我是个很好的老师。而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会发现我特别有耐心。”
紧接着又是两下鞭响,第二下带来的痛疼剧烈得无法忍受,西恩觉得有股热液顺着他的后背在流淌。他此时已是在大声抽泣,恳求皮特放过他。
“噢噢,”皮特装出小女孩的嗓音,“很疼吗?”挥鞭声。爆裂声。击打声。西恩闭上眼睛。疼痛贯穿了他的全身,就好像他拿起了一根通了电的电线。他无法承受,无法逃避,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到了这般惨状。
皮特的手机又响了。西恩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脚步声,之后是皮特沉着的嗓音:“喂?噢,对,我把他重新排到了四点钟。太感谢了,巴里。”
“救命啊!”西恩大喊道,但太迟了,而后是皮特的笑声。
脚步声再次响起。“恐怕得中场休息一会了。我懂,我懂,我不想让你觉得无聊。”冰冷的、强烈的痛感在西恩的rǔ_tóu处升起。他痉挛地挣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躲避那刺激,但也只是疼痛的手腕在钉死的镣铐中挣扎罢了。
愉悦的笑声在他背后响起。西恩张着嘴粗喘,当皮特用一块布捂住了他的嘴,他甚至没来得及闭气就失去了意识。
* * *
都结束了。西恩躺在一片凉爽柔和的薄雾中浮动着。他的双臂已经不疼了,后背也没有火烧火燎的感觉,肺部也不再因为过度换气和尖叫而灼痛了。他也不觉得害怕。
“你是谁?”他问那个让他脱离苦海的男人。
“帕特里克。”不知怎地,他比西恩想象中年轻一些。金色的头发带着点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