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栩栩如生,色彩斑斓,尽管过去数千年,依旧如当初书画之时一般。
慕云沉浸在壁画的过往之中,想着种种可能性!
壁画毕竟只说明了一个浅显的过程。
收回目光,慕云重新回过神,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揣测当年的真相。
母亲的告诫早已在这几十幅壁画的侵蚀之中化为云雾消散。
楼兰,如今已成古迹。当年的辉煌,也已湮灭。
书画壁画的人也许同样已经消逝。
最后一幅又是谁所画?为何会与自己梦中经历的画面一模一样?
慕云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最后一副图中!
图依旧如斯,只是万花丛中,一道雪白的身影坐在那花丛中。
慕云大惊,刚才明明没有那道身影,不可能是自己疏忽…也就是说,这幅壁画会变化!
而且。那道身影与先前壁画中那个人一模一样。看不清容貌,不知是男是女!
慕云更加集中精力,看着最后一幅壁画,果不其然,壁画竟然又在变化!
路还是路,花却非花,那道白影站在路边,伸出纤手抚摸着花朵,手指间,血滴下,落于花蕊,荡起一层涟漪。接着发出夺目的光泽,刺痛眼帘。
慕云想看的更清晰,孰知出于身体本能,眼睛一闭。睁开眼再看之时,壁画已归于平静,不再变化,如第一次看时一样,路还是路,花还是花…
“三弟…”
慕云完全沉浸其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这里已经多时。他们同样沉浸在壁画当中,却比慕云更早从壁画的悲怆中清醒过来。
“大哥,二哥?你们也在这?”
慕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转身回首,沈蓦与颜羲站在身后,目光依旧如往日,充满关切。
“奕枫呢?”
看到沈蓦与颜羲。慕云心定,四下顾盼,却始终没有发现秦奕枫的身影。
“放心吧!他现在应该在剑阁…”
颜羲看出慕云的担忧,解释道。
“大哥,二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云迫切想知道自己死后发生的一切。
“…………”
沈蓦与颜羲两人交替解释,从他们大战中年男子,楼兰异象,到老者出现,一五一十告诉慕云。
“三弟,其实我们…”
颜羲沉思片刻,看着慕云道。
“我知道二哥想说什么,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不敢肯定,直到在古道,我等待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反倒出现的是你们,我便笃定了…”慕云微笑,一切都过去了,他也终于放心了。
“呵,看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沈蓦无奈摇头。三人会心一笑。如第一寨的那段时光一样。
“噗…”
一声闷哼,打破三人的沉寂,转身望去,坐在蒲团之上的老者面前一摊黑血,嘴角也挂着丝丝血痕。
“前辈,皇子殿下”
三人立即走到老者面前,不知发生了什么。
“无妨,年岁大了,身体有些暗疾而已!”
老者睁开眼,嘴中有气无力的道。
三人再次看向老者,不知为何,老者此时的目光竟然比以前更加清澄,丝毫没有以前的浑浊。
“你们出去吧!我与他好好聊聊…”
老者挥手,将沈蓦与颜羲支走。
“殿中的壁画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楼兰的起始兴衰都记刻在此处…”
“晚辈看到了…”
“那你可知。最后一幅图中,花为何物?”老者继续问道。
“不知,晚辈从未见过!”
“九幽之中,彼岸之畔,有一花,叶落花开花独艳,花零叶生叶自殇。花开无叶,叶盛无花,曰彼岸花”
“彼岸花!”
慕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难免有些吃惊,再联想老者说的话,自己竟然忽略了。
画中,还有梦中,那些妖异的红花,的的确确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自己只顾着看花,却从未注意过叶。
九幽?何为九幽?何为彼岸?慕云一无所知。
而老者丝毫不在意慕云的反应,自顾自道:“我问你,你可否想过成为修士?”
老者的话前后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听到此话,慕云心惊,天下间谁不想成为修士?可是又有几人能成为修士呢?哪有心思去纠结什么前后矛盾。想也不想直接道:“想”
“那你可愿入我楼兰一脉?”
“愿意,只是一徒只可拜一师,晚辈早已拜师,不可欺师灭祖…”
“愚昧,世俗歪理,学为己,师乃指路之人,何谓欺师?何谓灭祖?退一步说,你之师,又何尝不是我楼兰弟子”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骂道。
“什么?师傅他是楼兰弟子?”
慕云很吃惊,不过想起刚才大哥与二哥称呼老者为陵官大人,本想待此事过后询问,谁承想,自己的师傅竟然是楼兰弟子。
“弟子拜见陵官大人。”
既然师傅是楼兰弟子,那自己也算半个楼兰弟子。学着沈蓦与颜羲的称呼道。
“称呼本就无谓。楼兰已亡,何来大人。你称我为陵官便可”
“陵官前辈,弟子想知道楼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云无奈,只能将两者叠加,称作守陵人前辈。他没有去问修行之事,反而询问楼兰之事。出乎老者的意料。
守陵人顿了顿,叹叹气道:“当年的真相,早已湮灭在山河变迁当中,我亦无知。若你想知道,道门,佛宗应该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