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却还是叹了口气,走至师父面前,伸出右手,烦躁的说,“把那颗珠子拿来。”
师父半点犹豫没有的将那妖红色的珠子放到葡萄掌心。
葡萄接过珠子,握在手里,抬起左腕,用力一咬,鲜血淋漓,便流淌了出来。
我一声惊呼,却被师父抱在了怀里。
葡萄将手腕递到韩恪的嘴里,那鲜红的血,便一滴不拉的,浸入韩恪的口中。
葡萄的额头冒出汗来,却还是撑着精神,将左手手掌摊开,那妖红的珠子浮在了半空当中。
葡萄的左掌射出一道绿色的光芒,覆盖着那珠子,在韩恪的胸前辗转翻腾。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妖红色的珠子竟然没入韩恪的胸口。
葡萄抽出手腕,倒退两步,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
我心里一急,挣脱师父的怀抱,扯下半截袖子,慌忙的包上了葡萄的右手腕。
葡萄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身子却在接触我的那一刹那起了变化,幻化成了小白狗的样子,我有些心疼的抱起它,却见它耷拉个脑袋,毫不客气的在我胸口沉沉睡去。
我愕然的望着师父,师父却笑着说,“不妨事,他只是太累了。”
再看床上的韩恪,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也总算不见青紫之色了,呼吸也顺遂了起来。
我轻呼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沾衣早就忘了哭泣,傻傻愣愣的站在门口,我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沾衣的肩膀,柔声道,“沾衣,今日的事情你必须忘记。”
沾衣木讷的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抱着葡萄转身出门,脚在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转头对师父说,“师父,你欠我一个解释。”
师父笑望我的眼,里面却染上一丝沉重,但他还是轻轻点了头,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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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大殿,屋顶上。
月皎如水,寒枝斜影,乌栖不定。
“贪狼族是由北斗第一星幻化而来,领百兽,性多变,索木是贪狼族的新王,天帝喜他骁勇善战,命他统领地狱,可他却似乎更热衷于追求法术最高的修为,因此竟然不惜去挑战天帝坐下的第一战神莫歌,虽然他是千年以来第一个在莫歌手下能够活命的人,却还是被打回原形,需要借助拥有强大治疗力量的人才能恢复。”
师父立在琼楼玉宇之上,粗布青衣飘散着,却仿佛随时都会乘风归去。
我暗暗的掐了掐怀里葡萄的脖子,坐在地上,自动屏蔽掉索木这个名字,闷闷的问道,“那葡萄找到了么?”
师父转身看我,笑中带着无奈,“伏羲琴已毁,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一夕之间让人恢复力量的传说。”
“那韩恪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睛也是碧绿碧绿的,难道他也是贪狼一族?”我接着疑惑的问道。
“韩恪是贪狼和人混血而生,也不能算是严格的贪狼族,只是身为妖却要做人间帝王,实在不是天之正道,于是每过十年,韩恪便会有一次生死之劫。”师父不知何时坐到了我身畔。
我愕然,无限悲哀的发现,我果然掉到了一个妖怪的世界。
“葡萄说他设的结界普通人类是无法看见的,为什么我却可以轻易的看见鬼王?”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那个奇怪的梦,顿时觉得凉飕飕的。
“潇潇,你已寻回了自己的本身,托玉再生,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了。”师父的眼望着我,看不出半点玩笑的意思。
我‘妈呀’一声,身体不可控制的颤抖了几下,最后抱着一丝希望弱弱的问,“那石壁上‘合心’所说的千年不动情的男人,该不会是师父你吧?”
师父的发被夜风吹的轻扬,见我这么问,微微愣了一下,却还是诚实的答道,“年少轻狂,我是与合心打过一个赌。”
我顿时有被雷劈中的感觉,四肢僵硬,欲哭无泪。
云深不爱我,我认了。可当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师父的时候,却有人告诉我,他是不会动情的?
神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我心里的小sè_mó痛哭失声,捶胸顿足。
我闷闷的“哦”了一声,微微侧过了身子。
抱起葡萄在地上画圈圈。
师父笑着扳过了我的身子,轻点我的鼻尖,说道,“你这小脑袋,又再想什么那?”
我望着师父那平凡却让我无比眷恋的面孔,闻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