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才能想起。
很乱,却又莫名的惆怅。心里直觉的,又不想去想起什么。
师父师父,醒来告诉我答案好不好,潇潇这次保证,绝不无理取闹。
没想到,师父一睡,就是3天。
中午,正坐在院子里弹琴。想着伏羲帝的话微微出神,却始终不得章法。
一把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出,“耶卧中指十上半寸许案商,食指中指双牵宫商,中指急下,与构俱下十三下寸许住末商起,食指散缓半扶宫商,食指挑商又半扶宫商,纵容下无名於十三外寸许案商角、於商角即作两半扶挟挑声句。”
我愣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的追随他的话,眼泪却流了出来。
没有回头,手扔在拨弄着琴弦,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开口,“韩恪,你还没走。”
风起,扬起满院桂花的香气,他的胳膊从背后环住我,修长的手指按在琴弦上,指尖相触处,一片冰凉。
他低低开口,“如果他一直不醒呢。”
“啪”的一声,琴弦干脆的断裂,我的食指一片血肉模糊。
我挣开他,站在了他的对面,把食指放在嘴里吸吮着,笑着,“好疼。”
“他受的不是普通的伤,即使大内御医来了,也不一定能让他醒来。”他也笑,丹凤眼微微上扬,腰上的青龙玉佩在风中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嗯,我会诊脉的。”我低下了头,不想让他瞧出丝毫的伤感无助,师父的脉相与熟睡无异,可。。。为什么不醒呢。
“如果。。”他捏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的眼睛。
“韩恪,没有如果。”我有些气急败坏的打掉他的手,提起裙角就向屋子里走去。
走了一半,却又想起来什么,回头冲他道,“韩恪,你不是有大事要做么?在这浪费时间,可不像你的风格。”
差忘记他是个帝王啊,他有他的家国天下,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里停留了十天,难道师父的谋划对他而言,就那样重要,我有些讶然,在印象中,韩恪,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依赖任何人的,包括,大陆人人都奉若神明的师父。
“是呵,真傻。”他又惯性的眯起眼睛,迎着刺眼的阳光,嘴唇微微的翕动。
“为什么是他?”他说的漫不经心,笑容却凝结在唇畔。
我愣了一下,除去压迫感的韩恪,在这笑容下脆弱的像个孩子。一个,失去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
“爱,不过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我也扬起唇角,直视他的眼睛。
韩恪,帝王,实在是下最最孤单寂寞的职业,也许,终会有一天,你也会遇见一个对的人,她会为甘愿折断自由的翅膀,她会疼惜你灿烂光环下压抑的灵魂。
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样,只是笑笑,就不带一丝留恋的,突然转身离去,只留下句极淡的,“你没有心的,卫潇潇。”
极淡极淡的,在这午后刺目的阳光下,一阵伴着桂花香味的清风吹过,便飘散了。
就像他在阳光下渐渐消逝的墨蓝色背影。
韩恪走了,在夜幕降临的时候。
帮师父擦拭完身子,却还是舍不得离开,我想,我应该样一直在他床畔微笑的看着他,这样,他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我的笑容。
也许是维持样的姿势确实很累很累,没多会儿,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半梦半醒。
一只兔子蹦蹦跳跳的来扯的衣襟,笑得很是奸诈。
我看见横山的茅草屋。
一个身穿鹿皮的老人正在往嘴里胡乱塞着草药,腮帮子涨的鼓鼓的,红发的人蹲在他身旁,帮他摆弄着花花草草,眼底浮现抹很温柔很温柔的笑意。
伏羲帝?莫歌?我又回到横山么?可我就站在他们面前,为什么他们却看不见呢?
“居然没有追着那笨丫头下凡去,我很意外。”伏羲帝‘咕噜’一声咽下那口药草,脸瞬间变成青色,又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我想求取您的灵药,这样弦照才能醒来。”莫歌望着伏羲帝,眼中满是真诚。
我颇有些讶异,莫歌他认识师父?他为师父求取灵药,那么,莫歌和师父一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想到儿,我的心情没来由的轻松了起来。
“?我不认为你和弦照有这样的交情呢。”伏羲帝笑的一脸粲然,却是极细心的摆弄他的那些药草。
“对我而言,上地下最重要的,只是她的笑容。”莫歌起身,笑得有些感伤,那血红的长发在风中摇曳,就像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