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起,按住了我的肩膀。
而这一刻,我却只有自嘲的笑,本以为,和韩恪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之后,我们可以是朋友,本以为在韩恪的眼中我和他府中的这些姬妾是不同的,然而我却真的是高看自己了,在韩恪眼中,我对他的搭救和笑容,就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吧!
邵可实在是太高看我了,以我这样的脾气,又怎么可能得到韩恪的垂青和信任?
而我卫潇潇也决定从这一刻起和韩恪彻底的划清界限,我们之间又怎么可能成为朋友?恐怕在他的眼中,我卫潇潇是万分不配的吧~!
甚至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抬头再看韩恪一眼,转身,移步。
然而就当我一脚要踏出殿门的时候。
一个小小的身影忽而扑到了我面前,越过我,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至韩恪面前,跪了下来。
璃清说,“孩儿拜见父王。”稚嫩的声音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成熟。
“父王您不能潇潇姐姐。”
璃清的保护
然而就当我一脚要踏出殿门的时候。
一个小小的身影忽而扑到了我面前,越过我,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至韩恪面前,跪了下来。
璃清说,“孩儿拜见父王。”稚嫩的声音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成熟。
“父王您不能责罚潇潇姐姐。”
众人都因这突然的变数顿了一顿,韩璃清,韩恪的独子,南王府他们第二个需要巴结的对象。
可这样一个孩子为他父亲的姬妾求情,显然让所有人都心里冒出疑问,这里面,究竟有怎样的文章?
“璃清大了,我这个做爹的是越来越管不住你了,怎么这的侍卫全是摆设,随便谁想闯就闯进来的么?”韩恪的脸虽微笑着,却让人觉得冰冻三尺的寒冷。
果然,闻言心蕊的身子也轻颤了一下,慌忙离座跪在地上,惊恐的说,“请王爷恕心蕊擅闯之罪。”
韩恪的眸中分辨不出情绪,也未发话让心蕊起身,只是看向璃清,“本王为何不能责罚潇潇?”
璃清缓缓的站起身来,朗声答道,“因为潇潇姐姐并不像她妄自菲薄的那样诗书不通,管弦不明,潇潇姐姐经常会教给璃清很多知识,我想潇潇姐姐口中不比的意思并不是因为姐姐要折损父王的颜面,而恰恰是为了保住父王的颜面。”
大殿里瞬间变的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个八岁孩子身上的镇定从容,机智敏捷而震撼了。我也是回过头注视着璃清,这真的是那个一天到晚粘着我讲枕边故事的小鬼么?
“此话怎讲?”韩恪也不恼,左手状似无意的把玩着酒杯。
“父王明鉴,圣贤云,女子无才便是德,作为南王府的女眷更应该恪守妇道人家的德行,怎可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卖弄风姿?所以璃清说,潇潇姐姐执意不肯相比,并非是潇潇姐姐胸无点墨,恰恰是因为潇潇姐姐识得大体,顾及我南王府的颜面,因此忠心而触怒了父王,何罪之有呢?”
璃清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本来只是我任意妄为的幼稚,让他一说,竟成了古代妇女的楷模了。
心蕊闻言,跪在地上的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因为璃清所言之罪,字字都指在她的身上。
见韩恪久久不语,璃清上前一步,接着说道,“父王如果不信,那么璃清就将潇潇姐姐平日所做的一篇诗词背诵给诸位听好了。”
韩恪眼中一闪而逝的兴味,缓缓放下酒杯,淡淡道,“好。”
璃清笑了,抬起头,目光环视众人,朗声背道,“双浆莼波,一蓑松雨,暮愁渐满空阔。
呼我盟鸥,翩翩欲下,背人还过木末。
那回归去,荡云雪,孤舟夜发。
伤心重见,依约眉山,黛痕低压。
采香径里春寒,老子婆娑,自歌谁答?
垂虹西望,飘然引去,此兴平生难遏。
酒醒波远,正凝香,明珰素袜。如今安在?
唯有栏杆,伴人一霎。”
璃清有些稚嫩的童音在大殿久久回荡着,他背的,正是宋词里我偏爱的一首《庆宫春》,姜夔的名作。
那词中看似凌乱的笔触,实则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忧郁和对人生哲学的深刻思考,甚至没有诗人词人经常歌颂的爱情亲情仕途,只是单单的景色刻画,但每每读来,只觉得余音袅袅,丝丝入扣,竟是再也找不出一篇如此扣人心弦的好词来了。或许世上的道理皆如此,能将真我蕴藏在这山山水水一言一行中的,方是真正的超脱。
大殿中的人仿佛都陷入了这首词所描写的情境中,皆是一脸若有所思,惟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