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
韩恪微微眯起眼睛,我立刻非常乌龟的缩了缩脖子。
“就只这些原因?”
“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底气些,要知道,在韩恪随时都会取人性命的人身边,每一次拒绝都可能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当然我更不可能说出邵可和离人散,若是韩恪知道我是邵可派来刺探他的,我这辈子就不要指望踏出南王府的大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恪来到我身边,欺身上前,我下意识的往后躲,却被他捏住了下颌,“让我来替潇潇说完吧,潇潇之所以肯在南王府委屈自己的性情呆这些时日,只是因为情势所逼,邵可让你吃了离人散,邵可让你来刺探本王,对不对?”
我愣了一下,被他眼中的凉意冻的有些颤抖,这些事情,他竟是都知道!
见我呆愣着,韩恪叹了口气,放下钳制我的右手,慢慢地走回圈椅上坐好,“离人散的解药我会为你寻找,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回房去吧。”
说完,径自拿起桌上翻了一半的闲书,看得如老僧入定般,任我再说些什么,竟是都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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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怨的嚼着桌上的酒菜,对昨晚的事情仍然是耿耿于怀。
眼睛状似无疑的瞄着窗户。
眼见外面的夜色已经越来越深沉了,心里也开始焦躁起来。
韩恪的宴客席,怕是要散了吧。
突然窗外传来三声猫叫,我心里大喜,却面不改色,装做若无其事的说,“环儿,我想吃李厨娘做得千层酥,你去吩咐下厨房。”
环儿虽是无奈,却也依言退下了,因为对于美食这件事,我总是不依不饶的。
环儿的身影一离开我的视线,我立刻飞快的拔掉身上的钗环,换下嫁衣,改穿一身轻便的水绿色短袄长裤,背起早准备好的包包,偷偷走到门外。
九曲回廊,我避开路过的丫鬟老妈子,一路都没有遇到阻挡,心里暗自庆幸,女人的嫉妒心有的时候真是好东西,若不是商量好要心蕊帮我支开所有的侍卫,我也不会逃的如此顺畅。
眼见已经摸到后院了,我的心跳的像擂鼓似的,只隔一道围墙了,围墙那头,我就自由了!
只是那围墙高的很,又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梯子,我正暗自着急之际,一棵老树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搓了搓手,使出吃奶的劲往上爬,唉,最近又长肉了,南王府的伙食还真是不错。
挥汗如雨,终于快接近围墙上方了,我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用袖子狠狠的擦着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汗水。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我最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在树下传了上来,我郁闷的捂住脸,欲哭无泪。
“玩够了,就下来吧。”
韩恪一身艳红的衣衫,站在老树下面,迎风而立。风鼓满他的衣袖,那衣袂飘荡之中任谁都能感受到韩恪隐忍的怒气。
“韩恪,你放我自由吧,你的世界,是潇潇不明白也不愿意介入的世界,我根本不爱你,更不可能嫁给你!”在树上冲下方的韩恪喊着,此时院落当中,只有清风明月,韩恪和我。
韩恪偏着头,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我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只吐出了冷冰冰的两个字,“下来。”
我郁闷了,我逃婚,对韩恪而言是耻辱吧,所以即便不爱也不能放我自由。
正要再说话的时候,却瞄见韩恪手上多了一把寒光毕现的匕首。
o……这家伙是想扔我还是想切断我坐着的这根树枝啊……
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接受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下来,还是我接你下来?”韩恪扬起头,望着我,语气不容置喙。
手中的匕首也慢慢抬了起来。
我的腿肚子开始颤抖,这么高的树掉下去,我还有命吗?
我叹了口气,开始缓慢的往下移动,唉,无情无义的苍天啊,为什么要捉弄有情有义的我- -#。
正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感到腰上一紧,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立于围墙之上,被人紧紧拥在怀中。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来人。
月光下,满脸的刚毅泛着格格不入的温柔,朴素的黑衣甚至显得有些破旧。
我呜了一声,反手也抱紧了他,“死乌子恺,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被逼死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