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是温友敏这样的女性能说出口的,齐律师意识到这个马上要满十八岁的张珊珊的生活已经脱离了乡村家庭,但思想还停留在那里。
齐律师觉得他最近的睡眠或许真不怎么好,半夜被叫起来处理这件事有些支撑不住,需要休息一会儿才能重新面对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所以他借故出去要抽一口烟。当然,出于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他还需要给真正的老板打个电话。
——“齐律师”
——“张先生,张小姐可能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挂了电话,齐律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都不太能搞清楚这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齐律师看来,要打官司输赢参半,最好是能私下解决……目前私下解决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受害方的情绪很激动。
张怀志并不希望将这件事闹大,不赞同打官司,他更希望将一系列事故往精神疾病的方面靠,
齐律师重新推开了病房走进去,张珊珊好似情绪已经恢复了过来,对他礼貌的笑了笑。真的完全看不出来,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狠毒的心思,像是一个恶念的综合体一样,知道了她的内里,齐律师完全无法对她亲近。
“我们继续?”
齐律师去拿笔,却发现他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方向改变了,这令他猛然抬起头看向了张珊珊。
果然,张珊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这样的人,要是发现有人对自己的评价是——可能患有精神疾病之类的词汇,一定是会发疯了的。
“你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齐律师背后有点发毛了。
一个成年男人,居然会因为一个柔弱的还躺在病床上的少女的眼睛而感觉到恐惧,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齐律师咽了口唾沫:“你可能需要稳定一下情绪,我去给你倒杯水。”
此时医院的走廊上,曲珂柏与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人擦肩而过也有些不解,齐律师怎么满头大汗,打招呼也不理……
曲珂柏陪在张怀志身边有八年多了,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她都认识,平时也能说笑个一两句,她自觉给人家的印象应该都是‘和善’。
摇了摇头,曲珂柏提着精美的果篮,推开了病房的门。
‘啪’
曲珂柏被一颗枣子砸中了,是青枣,挺大一颗的。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弄成这样,你还来干什么?”
曲珂柏:“老师来看看你。”
“呸,”张珊珊冷笑:“叫你几声曲老师你还喘上了,不要脸的女表子,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敢在我面前装相!怎么,睡了我爸你准备给我当妈了对罢,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曲珂柏大骇:“你怎么知道的!”
张珊珊:“不要你管,你快给我滚。”
曲珂柏惯来知道张怀志这个女儿的性子,老子天下第一的大小姐脾气,哄哄就好,没想到今天见识了一把‘真性情’。要知道,人就是披着一层礼义廉耻的皮才能叫人,现在情绪有些失控的张珊珊,叫她害怕。
曲珂柏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这件事是我没做好,你爸说了,迟早给你报仇。”
“我爸真这么说?你骗人的罢,给他打电话他说两句就挂了。”
“他很关心你的,就是忙。”
曲珂柏见她面色和缓了,又说:“你也知道最近上面查的严,你爸这个身份地位根本移不开脚,这时候闹出事情来没准你爸也要出事。你爸让我跟你说,万千不能承认你是他女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事情平息了再说。”
“啊——”
凡是张珊珊能够得到的东西,全部被扫到地上,还有许多打在曲珂柏身上,而她的眼睛微微发红吼道:“忙忙忙,忙着睡女人生孩子吧!外面儿子都两三个了,不比我小多少。让我说不是他女儿,不可能!我张珊珊是温友敏生下来的,张怀志的亲生女儿。”
曲珂柏被甩过来的东西逼到了墙角,仓惶抬头,看到了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张珊珊像是发疯了一样,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霎时间唇边就有了血迹,她眼神冰冷得不似一个活人,看着自己手上刚刚制造出来的血洞,犹不满足,从旁边的果篮里面,拿出了锋利的水果刀,在自己手上摩擦,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流,濡湿了一小块被子。
“嘻嘻”
张珊珊嘴上的弧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曲珂柏只能看到她血红的舌头,终于,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张怀志协同温友敏到达医院的时候,张珊珊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主治医生接待了他们,并且告知他们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有自倾向,建议转向精神科。就在今天下午,张珊珊当着探病者的面先是将自己的手臂咬得鲜血淋淋,然后用水果刀割下了自己手臂上的三块肉,医生赶到的时候她还试图将这些割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