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部众来报,丁原在阵前叫骂。
董卓还没睡醒,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谁在骂人,这些小事也来烦我。”
兵士道:“是丁原,点名叫姓要您去见他。”
董卓立刻火大:“这个丁原,老子都没计较,你倒来撩拨老子。”遂穿衣而起,叫李儒、李傕、郭汜一起上阵迎敌,张济、樊稠留守大本营。
丁原见董卓到了,指着鼻子骂道:“董卓你这个小人、乱臣贼子,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靠坑蒙拐骗枉登高位,如今居然想一手遮天,废君另立。我等忠良之人绝不允你胡作非为。”
董卓气得肺炸,拍马向前:“丁原小儿,你不要仗着收了个义子就目中无人,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董卓何时怕过谁?”
这董卓出生在南蛮一个殷富的地方豪强家庭。少年时便爱武斗,性残暴,常与羌人小孩在山地里追豹子打老虎,敢赤手空拳与狼对战,面无惧色。长大后更是体格健壮,力气过人,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他身。
到后来作了军官,对鞍马弓箭爱之甚切,早晚研习,可骑在马上左右开弓,羌人莫不惧他,他也藉此在西凉打下一片天地,因而极其自负。
董卓骂完,丁原阵内冲出一人,正是吕布。
只见吕布头顶束发金冠,肩披百花战袍,手握方天画戟,身穿唐猊铠甲,腰系狮蛮宝带,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约莫三十来岁,脸色凝重,目光凶狠,杀气腾腾。
董卓见吕布飞马直杀过来,想起昨日李儒之言,先自有点虚了,慌乱中举剑相迎,只一戟,震得两臂发麻。
董卓暗道不好,这小子果然名不虚传,又胡乱接了几招,拔马便走。这边李傕、郭汜见主帅有难,一齐上来助阵,三人堪堪与吕布打个平手。
李儒见大事不好,连忙让人上去搞车轮战将董卓换下来,几个刚刚提拔的将领立功心切都做了吕布戟下亡魂,吕布一连打了半个时辰,犹自不退。
这边董卓在马上喊道:“吕奉先,我念你是个人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已力竭再打下去你肯定吃亏。”丁原也怕吕布体力不支,连忙将其召回,两边各自撤兵回营。
大帐中,董卓对众将道:“这吕布真是个人才,起初孝儒说起我还不信,要是能得他相助,我取天下就容易了。”
众将中虎贲中郎将李肃站起来道:“主公,我与吕布是同乡,自幼一起玩耍,情谊还算深厚,让我去说说看。”
董卓大喜:“你能说服吕布归来,我记你大功一件。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来。”李肃道:“英雄、宝马、美女、酒,主公欲得英雄,须将赤兔借我一用。”
董卓道:“这赤兔马日行千里,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万一你说不来吕布,我不是亏大发了?这个不行,金银珠宝你随便用。”
李肃道:“金银珠宝也需要,但赤兔是必须,我了解吕布,他是个性情中人,平常的东西只怕难以打动他。”
董卓还是有点难以割舍,旁边李儒道:“主上,宝马和天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你就不要舍不得了。”
董卓点头道:“是我小气了,李肃,你速去说吕布,不管成与不成,这赤兔都归你了。另外金银珠宝你要用多少自己去支取,不用向我禀报。”
李肃带着东海明珠十颗、和田玉带一条和黄金一千两来见吕布,被哨兵捉了。李肃道:“不可鲁莽,你们快去通报吕将军,就说有故人来见。”
李肃在大帐见了吕布,互相表达了几十年的深厚情谊,询问了相别之后各自的奋斗历程,彼此赞叹了一番,吕布令杀牛摆酒:“兄长,咱们边吃边聊。”
饮宴中,李肃道:“贤弟,不知在此处还如意否?”吕布道:“也谈不上如意不如意,混了个中郎将而已。”
李肃大惊道:“不会吧?愚兄无能之人目前都已是虎贲中郎将。贤弟旷世大才为何也才如此?”不忿之情溢于言表。
吕布道:“兄长说笑了,我吕布漂泊之人能得到如此抬爱,已是知足了。”
李肃道:“听说你是丁原义子,想必他对你很是看重。贤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李肃起身告辞,将明珠、玉带、黄金悉数拿出。
“昨日两军交战,我主公董卓见贤弟英雄了得,甚是倾慕,对我们这帮人说,今生能与吕奉先一战,快慰平生,如果能和此人同席那将是人生一大乐事。”
吕布道:“兄长说笑了,我与董卓为敌,他为何如此谬赞?”
李肃道:“贤弟,你不了解我主公,他极是一个惜才爱才之人,要不然像愚兄这种资质,何能得到和贤弟一样的职位?”
李肃又指着桌上之物说:“这些东西都是主公仰慕贤弟叫我送来与你的。还请贤弟一定收下,我也好回去交差。”
吕布搓了搓手:“东西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这样子怎么好呢?”
李肃道:“贤弟你就不要让愚兄为难了,我也是听命办事,这就回去了。”说完让随从将马牵过来。
只见那马浑身上下火一般红艳,没有半根杂毛,长两米多,高一米**,比寻常之马大了一倍。四肢修长舒展,四蹄刚劲有力;宽阔的胸膛,高挺的鼻梁;屁股齐整,腹部紧收,肌腱结实,双目如电。好一匹绝世神驹!
吕布赞道:“好一匹宝马!不知这从何而来?”
李肃道:“果然英雄识良马,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