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挠得紧!他对她志在必得!
“请吧。”秋墨姑姑板着脸指向门口,又见他还不走,道,“易大夫不会要我让伙计送客吧?”
易成这才甩袖离去,因步履匆匆,并没有注意到门边隐着的一人。
秋墨姑姑在里面呆立了一会儿,调整好心绪后才走了出去。一走出去,便看到了门口踌躇着的秋君霖,不免吃惊,“将军?”
秋君霖“嗯”了一声,面色有些古怪,方才她在里面训斥易成之语,像是句句都指着他的脸面来骂。
“将军您怎么会在这儿?”秋墨姑姑问道。
“我……”秋君霖汗颜,不知该说些什么。
“您是来买药的?”
“哦,是……”秋君霖借口道,“最近头有点疼。”
“头疼?”秋墨姑姑道,“可是最近酒席多了?喝多了酒?”
“兴许吧。”秋君霖含糊道,有些支吾。
“将军如果不介意,可要我替您号一下脉?”秋墨姑姑问道。
秋君霖稍一犹豫,答应了。
秋墨姑姑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落座。
秋君霖坐下,将手放在脉枕上。
秋墨姑姑探出三指为其把脉,沉吟片刻道:“将军体内有些燥热,注意饮食清淡些,夜间早些就寝,少吃酒肉。”秋墨姑姑收回了手,道,“秋墨这几日也是吃多了酒肉。这样,我给您开点药膳,您回去后可吩咐厨房煮食,调理一下肠胃。”秋墨姑姑说完,低头书写药方。
秋君霖的目光落在她灵动的手上,书上说“手如柔荑”,莫过于此,连带着写出来的字也是十分娟秀。
秋墨姑姑写完,起身去到柜台后给他配药。
秋君霖跟着起身,与她隔着一个柜台,像是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秋墨姑姑仔细包好了药,递给了他。
秋君霖没有接过,只盯着她看,神情复杂,眼中像是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诉说。
她说,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冯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并无过错,他不可能会休她。所以,他注定给不了她要的。
“将军?”见他似有些走神,秋墨姑姑唤了一声。
秋君霖这才伸手接过了药,动作有些僵硬。他接药后,仍立在原地,只觉得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难以挪动。他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如果,他现在离开,也就没有再回来的借口了。
见他这神色,秋墨姑姑也猜出了缘由,她低头抿了抿唇道:“将军可是还在在意当日之事?”她就这般直言不讳地问了出来,让秋君霖无言以对。
秋墨姑姑释然一笑道:“将军,您真的无需心怀愧疚,也无需对我负什么责任。”她低头,声音轻了下来,“您也知道,我并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当时那种情形之下,只是意外。您看了一眼,我也没有少一块肉。”她抬起头来,一 脸轻松道,“而且,我在边城这些年,也不知摸过多少将士的身子……”
“你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秋君霖忽然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语,他的话脱口而出,自己都觉得震惊。他有多久没试过这么冲动了,就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丢人现眼。他胸口微微起伏,盯着她一字字道,“是我配不起你。”
秋墨姑姑看着他大步离去的高大背影,低头沉默。
第59章
秋君霖回到夏府已是日暮时分, 冯氏和秋正南已经回了护国公府, 夏知秋一看他脸色,便知事情不好, 也不多说,只陪他喝酒。
秋君霖喝得酩酊大醉,晚间秋一诺过来找的时候, 叫都叫不醒, 夏知秋干脆将秋君霖留在了夏府过夜。
与此同时,护国公府的冯氏听了下人的回禀, 焦虑得睡都睡不着, 问孙嬷嬷道:“你说,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二人一别四五年, 她以为,他一回来她就能感受到他久别的勇猛, 可是……却没有。他回来这么多日,一直都没有碰过她——他刚回来那几日宫中一直有庆功宴,他每晚都喝到最后等宫宴散了才醉醺醺地回来,一回来倒头便睡。昨晚受圣上召见, 是在宫中过的夜。今晚也没回来, 直接宿在了夏府。这四五年来她夜夜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试问, 他如果跟她一样, 难道会不想吗?
孙嬷嬷是冯氏娘家那边随来的老嬷嬷了, 也是冯氏的亲信,这会儿宽慰她道:“夫人您别想多了,老爷刚回来,酒席不断,二少爷都说了,喝醉了呢。”
冯氏摇头,在边城四五年,他许是有了别的女人吧,这个她能理解,他正是壮年的时候,有几个女人解解情-欲也无可厚非。可是,如果是逢场作戏就罢了,可是为什么回来了还在惦记着?惦记到碰都不肯碰她?
“你说,他的女人带回来了吗?”冯氏喃喃道。
“夫人您说的是什么话?老爷怎么会有别的女人?这些年来要纳妾早就纳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孙嬷嬷斩钉截铁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