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神经质而混乱,让人毛骨悚然。
印若撩起帘子,看到了床上形销骨立的女人,双颊凹陷脸蛋蜡黄,不过短短数月,曾经娇艳如花的女人就已经枯萎成灰。
袁莹莹双手抱着膝盖,嘴里念念有词:“……我才是皇后……我是皇后……我是唯一的皇后……”
她说着说着,咯咯地笑起来。
抚了抚自己的脸蛋,仿佛对镜照花黄的明媚女子,配着干枯如鬼的容颜,看着违和而扭曲。
她对着空气照了会儿镜子,突然语气阴森的说:“你来啦。”
印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袁莹莹扭过头,眼里阴毒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啊。”
“呵呵呵呵……”她捂着唇笑,幽幽道:“那年我和他相识是在二皇子的王府中,他待我极好,他说等他成年,陛下赐予他王府,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将我娶回去,当明媒正娶的妻子。”
“妻子,多好听的词呀。我信了他,于是我等呀等,却只等来了他迎娶你的消息。”
袁莹莹的手指卷着手帕,语速越来越快:“我成了笑柄,后来他说,待他当了皇帝,我便是唯一的皇后,我又一次信了他,没成想……没成想……”
袁莹莹眼里流出泪,又哭又笑,整张脸丑的不忍直视,她怨毒的盯着印若,似乎要把她瞧出个洞来。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会是他唯一的妻,唯一的皇后!”
袁莹莹说到激动处,整个人都在颤抖,枯瘦的手指扒着自己的脸颊,扭曲如恶鬼:“他说他会爱我一辈子,可是你一出现他就把这些话全部忘了。”
“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哭了会儿,声嘶力竭,身体如残风中破败的枯树,剧烈的颤抖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落到棉絮上。
不该是这样的,她想。
从前她还在尚书府做小姐时,想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只要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她便再无所求。
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了?
或许从她进宫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变了。
她变得疯狂麻木,为达到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可没料到不过眨眼,她就成为人人都可踩踏的泥泞。
这些天,宫里的嫔妃见她失宠,每个都来对她耀武扬威,轮番羞辱。
她的嘴巴里全是模糊的血肉,十指的指甲全被扒了,□□散发着浓重的恶臭。
她引以为傲的美貌被折磨的残破不堪。
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来过。
那就是印若。
袁莹莹想起从前她得宠时,时不时的去冷宫对印若的冷嘲热讽。
可笑的是,今日她沦落至此,却只有印若没有对她施以羞辱。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到我现在这样,你肯定很得意吧。从前的我那般对你,现在我这样,都是报应,报应……”
印若眸光淡然的看向窗外,并未作答。
袁莹莹说着说着,喉咙里呕着血,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么去了。
死时双目大睁,竟是死不瞑目。
印若看了眼空间里的进度条。
怨气值果然如她所说又往下掉了五个点,怨气值还有二十多个点,往往越到后面,怨气值的降低就越难。
好感度也是这样,有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只为了刷满九十九到一百的那一个分数点。
她的行动准则从来都是速战速决,耗费太多的时间不符合她的作风。
印若仰头,凭栏远望,宫墙外大好河山绵延不绝,护城河如同条蓝色的宝带蜿蜒入天际:“希望小崽子不要让我失望啊……”
当天晚上,莹妃被发现在自己的寝宫里暴毙而亡。
昏迷已久的皇帝听闻这个消息伤心过度,差点一口血背过去。
印若看好感度还没刷满,立即提着裙子赶过去。
宫殿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躺在被子里的男人一时间苍老了不只十岁,他双目紧闭,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印若松了口气,还好,在最后一个点没刷满之前,不准死。
“哼,听到皇兄快死了,终于坐不住了。”
萧郯缓缓地从幔帐后走出来,他冷着脸,眉眼压抑着。
印若没否认,在她眼里任何好感度都是不可浪费和错过的。
萧郯伸手揽住她的腰,唇齿间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狠狠的,低低的:“看到他没死,你很开心吧。”
印若觉得萧郯越来越像头狼,动不动就咬人,但她也不想否认,“没错,我很开心。”
一百个好感度,谁不要谁傻瓜。
放在她腰间的手慕的收紧,印若冷冷道:“你弄疼我了。”
萧郯手的力道慢慢松懈,他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