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的男人的怀里。
鼻尖弥漫着烟草和古龙水的香气。
印若手指点点,柔弱无骨的缠绕上去。
质感极好的西服下是极具男性荷尔蒙的男人的躯体。
不错,是个不错的解火的道具。
印若主动吻上去,嘴唇薄而干燥,有烟草的味道。
她舔了舔,媚眼如丝。
梁丰煜不躲不避,他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骨,眉眼锐利深沉,“放开我——”
印若已经长驱直入抓住了他的下面。
她手指灵活,只不过几下,梁丰煜就已经起了反应。
梁丰煜眉心一折,神色在灯光中看的模糊不清。
梁丰煜握着印若的手松懈了些,他冷眼瞧着印若,身体硬的像块岩石。
印若蹭了会儿,看梁丰煜无动于衷,推了他一把,烦躁道:“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滚蛋,别妨碍老娘找别人。”
梁丰煜冷笑一声,主动拖住她的tun,踹开一扇门,把印若定在墙上索吻起来。
第40章
他的名字叫思烨。
烨,有光明灿烂的意思。
这个名字承载着父母对他全部的希望,愿他一生都如太阳般光辉明亮。
他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住在小小的庭院里,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小木马上和母亲一起等着父亲归来。
可是在他六岁那一年,父亲没有再回来,紧接着母亲也去了。
当时他还小,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被沈老爷子接回了沈家大宅,那里很大,很明亮,也很冰冷。
他再也没有了父母,吃不到母亲可口的饭菜,也感受不到父亲温暖粗糙的手掌抚拍在他背上的感觉。
他问祖父,父亲母亲去哪里了。
祖父笑着拍他的脑袋,并没有回答他。
他很聪慧,问过一次的事情没有回应,他便知道,他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这世上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没有答案的。
这件事情渐渐地成为他心里的一道疤痕。
他不去触碰,不去回忆。
只留待者日后再一一清算。
在沈老爷子的辟护下,他平安的活到十六岁。
日子已经度过十个年头,他孤独的成长着,同时也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
沈老爷子经常对着他感叹,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如此超乎寻常的心智与成熟,将来必成大器。
他淡笑不语,以为沈家不过是他掌心的一块肉,随意揉捏了。
可笑命运从来都不懂什么叫慈悲,他喝下沈老爷子递来的一碗汤,醒来后便成了残废。
双腿麻痹,肌肉萎缩,医生告诉他,他这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行走了。
沈思烨拿起到用力的扎进自己的肉里,如同扎烂棉花一般,他果真再也没有知觉。
残废了的沈思烨根本不具备任何的威胁力,他甚至连自己起身自理都做不到。
昔日沈家最有力的继承人变成了丧门犬,沈思烨被赶出了沈家大宅。
那一日,他眼里流着的是血。
是他的心头血,是他埋藏在骨子里日久天长的怨恨。
他甚至恨起了父母,恨他们跨越门第的相爱,恨他们早早的丢下自己,放任他在这世上受尽折磨。
思烨,思烨。
他疯狂的大笑,在他短暂的生命中不可能再出现光明。
他就想黑暗里的尘螨,卑微的思念着生命里短暂出现过的光明。
真是一语成戳。
沈思烨想,这样卑微而残缺的活着,不如去死。
他用刀刃扎进了自己的大腿,刺破了动脉,血液飞溅而出。
本就麻木的下身变得轻飘飘的,沈思烨神识恍惚,他知道自己即将结束短暂而可悲的一生。
一切都结束了,他解脱了。
这次上天再度给他开了个大玩笑,他没死成。
唐季初救了他。
十一二岁的小破孩儿也胆敢装作大人教训他,但不管怎样,他活了过来。
沈思烨望着自己被捅了个稀巴烂的腿,冷漠的想:既然没死成,那他就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把那些害过他的人统统拉下地狱。
他早已身在无间。
沈思烨在暗处谋划蛰伏了十年之久,当他再度踏进沈家大宅的时候,沈老爷子还剩一口气吊着。
沈思烨推动着轮椅来到床前,看着这个世上他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他曾经信任过,最后恨之入骨与杀之而后快的亲人。
风烛残年的老人干枯的像张皮,瘫在床上,他睁开浑浊的眼,呼吸急促的犹如残破的风箱,眼珠里透露出恐惧。
沈思烨摸着手上的翡翠扳指,笑的阴寒:“老爷子,放心的去吧。我会好好地处理沈家这些杂碎的。”
彼时他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