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8酒店”大红的牌匾闪烁着,照亮了二楼一间屋子,窗外是夜市的叫嚷和车来车往的游龙。
江筱坐在凌乱的大床边上,已是深秋的天,她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胸部软塌塌的,黑色内衣躺在雪白的大床中央。
她的两个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喝酒的后遗症还是屋里温度太高,一双雪白的脚丫踩在冰凉的地上。
而窗台边上,身材高大的男人撑着双手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冷风嗖嗖得刮,他的一头黄发却被汗水染得湿漉漉的,赤.裸着上身,一言不发。
这样的景象,难免让人不浮想联翩。
静默良久,曾睿身体里叫嚣的冲动被压下去几分,这才缓缓转过身。
他咬了咬牙,本想叫她的名字,两个字在心里千回百转,还是没勇气说出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江筱率先打破沉寂,凌乱的碎发遮住她的神情,她的语气也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清醒了,还要不要继续?”
“江筱……”曾睿握了握拳,“我……”
他咬牙,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空荡的房子回响起“啪”一声脆响:“我他妈混蛋!”
伴随着那声音,江筱心里狠狠抽了一下。
她勾唇,并不说话,只是轻蔑地哂笑一声:“我以为你会表白什么的。”
“我……”曾睿喉咙干涩,像是被刀片狠狠划着,“……对不起,我他妈就是一混蛋,要不是腾哥打电话来,我肯定……我他妈就是一混蛋!”
他说着,又在另外一边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今晚的事,的确是因为他喝高了,玩嗨了,纵情过度,年轻人心底那点贪玩找刺激的欲.火也被点燃了。
在ktv唱完单身情歌,他尿急去上厕所,迷迷糊糊走到了女厕所,正面撞上了刚上完厕所出来的江筱。
两人相视一笑,像平时一样逗趣几句,可偏偏隔壁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待听出来那是什么声音,江筱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头说了句“我先走了”,和曾睿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她红红的耳根上那颗小黑痣,这样的时刻,感官刺激是很可怕的,看过的那些带着颜色的镜头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涌现。
要怪,只怪他们离得太近了。
那时候他突然信了所谓精虫上脑,yù_wàng喷发的激情犯罪,他的大脑全是喷薄的热血。
他一把拉住江筱的胳膊,几乎没任何犹豫,把她拉进女厕所按在墙上,将门反锁。
慌张激情的乱吻,铺天盖地,狭小的空间里各种细碎的声音也逃不过两人的耳朵。
江筱喝了些酒,本就有些昏昏沉沉,曾睿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原本心里的那点不确定突然有了着落。
她清楚地记得,黄优优说过,如果喜欢的人和你有亲密的身体接触,你会觉得幸福,快乐,如果不喜欢的人这样做,你只会反感,恶心。
那乱吻和炽热下的喜悦,似乎帮她验证了一直无法确定的心思。
原来,一直以来她对他的关注都是喜欢啊。
年轻男女本就血气方刚,初尝jìn_guǒ,自然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两人辗转厮磨,甚至不需要一句话,一直就到了这儿。
直到周腾那通电话,曾睿何其庆幸,事情还没到最后无法挽回的那步。
所有不以结婚没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那么所有只以下半身思考的身体冲动是什么?
现实不是镜花水月,他们也不是天一亮就可以拍拍屁股挥手再见的炮.友,冷静下来了,该面对的,躲不过。
听着曾睿一遍遍扇自己巴掌,江筱的心一点点沉入了冰凉的湖底。
原本以为是一段美好的红鸾星动,现实却告诉你一切只是性.冲动的结果。
她竟动了心,这该多可笑。
“你对我……”江筱笑着摆了摆头,本觉得没必要问,又似乎有那么些不甘心,“曾睿,你对我什么感觉?”
“我……”曾睿垂头站在床边,眼里满是内疚,说,“我当你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江筱冷呵一声,“是啊,朋友,大名鼎鼎睿少,全校女生都是他朋友。”
江筱话里的讥讽曾睿听得出来,他下牙抵住下唇,道:“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这儿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谁用枪指着我逼良为娼。”江筱的心已经彻底凉透,说话口不择言。
“江筱,你别这么说自己!”曾睿越来越觉得自己混蛋,“都怪我,要不是我……”
“要怪就怪这场辣鸡聚会吧。”江筱无所谓地说道,“怪不了任何人。”
她伸手从椅子上捞过牛仔裤,利落地套上,光脚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