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什么现在天黑得早,你一个女同志我怕路上不安全就这么定了”骆任接话道。
倪静一想也是,就说道:“那好吧,咱们见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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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中午时了一趟家,告诉婆婆晚上要加班,可能要晚些来。
到自己的屋里,想了想,把乳罩和尼龙裤衩都换了下来。毕竟这些太过时髦的内衣会给人以不好的联想。然后到卫生间把下身清洗了一遍,她要为不可预知的下一步做好必要的准备
倪静是一个外表娇柔,内心坚定的女人。
整个下午她都没有惶恐不安,仍是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下班后,天早已全黑了,她走出政府,向右一拐,果然看见了一辆吉普车。
刚到跟前,一名战士就走下了车。确定倪静的身份后,打开车门请她坐了进去。
倪静知道这些司机都有纪律要求,也就没有问要去哪里。
车子行驶了没多久,就开进了一个大院里。
倪静一看,不禁心中暗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知道这里不是饭店,而是东北局的临时驻地,和东北局办公楼只有几步之遥。
倪静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或者说也没打算后退
车子最终停到了一栋日式平房前,下车后倪静定定神,然后敲了敲门。
很快,骆任就打开了门,把她迎了进去
倪静边往里走,边看着房子的格局
骆任介绍说:“这一片房子原来都是日本人住的,苏联红军进来后给占用了。再后来就被我们作为家属房征用了”
然后他把倪静领到了客厅,客厅中间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摆了好几样菜。倪静一看,除了熟食就是罐头。桌子上还摆着一坛子酒,倪静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骆任有些歉意地说:“我们陕西人有句话叫有酒不怪菜我平时三餐都在食堂吃,又不会做饭,只好用这些来招待你了”
倪静赶紧答道:“没事儿,我觉得挺好的可是应该是我请您啊这”
骆任摆摆手,说道:“谁请都一样我之所以不愿意出去,是因为我们有要求,晚上出去就得有司机、警卫员跟着。你说出去吃个饭,人家还得在外边等着一起吃吧,又不太方便所以,就只好在家里了”
倪静点点头说:“哦,是这样啊本来是我请您,到头来还得吃您的,觉得很不好意思啊”
骆任手一挥,说道:“不说这个了来,坐下,我们喝酒”
他拿起坛子,给倪静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倪静连忙摆手说:“我可喝不了这么多”
骆任笑着说:“这是我们家乡的甜酒,你尝尝就知道了,没多大劲儿我先陪你喝几杯一会儿,我还得喝白的,这个不过瘾”
倪静知道这喝酒只是一个引子,后面的事情是不言而喻的
此刻她只想赶紧把自己灌醉,那样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更容易跨过自己的心里障碍
倪静端起杯说:“骆任,我先敬您一杯我就不再说谢字了,以后还得请您多多指教呢”
骆任也端起杯,两人碰了一下,都干了
酒一下肚,倪静就觉得这酒的确度数不高,而且醇香绵甜,味道很好。
骆任放下杯子,又给两人倒满。然后微笑着瞅着倪静,没有说话。
倪静觉得有点奇怪,就问道:“怎么了”
骆任才说道:“我们陕西人敬酒都是连干三杯的,婆姨也一样而且都是用大腕喝你这一杯,可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倪静一听,就不服气地说:“俺们东北这嘎哒也是这规矩那咱就接着干要不我也用碗喝”
她故意用了东北土话,逗得骆任哈哈直乐
同时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没想到你还挺豪爽的,像个地道的东北女人”
干过三杯后,骆任就换了白酒,接着喝起来。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
聊着聊着,就谈到了东北局势。
骆任说道:“在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胜利结束后,国民党已经由进攻转为了防御,东北局势越来越有利于我们了对了,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你儿子了”
“真的是放假了吗”可刚说完,自己觉得不对,就摇了摇头。
然后紧张地问道:“是是要上前线吧”
骆任点了点头,没有答。
倪静顿时萎靡了下来,紧锁着眉头,默不作声。
骆任这时说道:“当兵打仗,理所应当要是都不想上前线,那这仗还怎么打啊”
倪静瞥了他一眼,说道:“说的轻松,可那毕竟是我儿子啊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当然知道,我大儿子就在南满前线,已经是一名排长了”骆任接话道。
倪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骆任呵呵笑着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也有一件事,对你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什么事快点说”倪静赶紧追着问道。
“我打听过,隋义国在那儿表现不错,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尤其是文笔出众,写文章很有两下子,口才也好,现在部队正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因此,他被分到了3纵政治部,做了一名宣教干事虽然是在后方,但也要下基层的。而且这大仗打起来,有时也分不清楚前方后方了”骆任答道。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啊哪个当兵的不是父母的心头肉,这个忙,你就是找我,我也不会帮的”
不管怎样,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