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倪静并没有太在意此事,而且通过翰武的事儿,也感觉到这世上专一、不好色的男人还真的少见
而且,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性,必然会有那方面的要求。历史上那些所谓的英明皇帝,不也一样都妻妾成群吗
女人也一样,武则天七八十岁的高龄,每天不也要男宠伺候着吗
想是那么想,可落到了自己头上,还真迈不开那一步
可骆任又什么都不缺,唯一的敲门砖也只有自己的身体了
倪静对自己的模样、身材还是很自信的,也知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还是自己动投怀送抱呢
自己对骆任也是有好感的,女人对这种英雄式的人物都有着天生的崇拜心理
但这毕竟是违背纲常lún_lǐ的,理由再么充分,做法也还是不光彩
倪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
一面是父母衰老憔悴的容颜和家人被批斗、被羞辱的场景
一面是道德的谴责与内心的愧疚虽然翰武对不起自己在先,但这种事是不能以牙还牙来报复的
思考了一夜,倪静最终决定即使付出身体的代价,也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她还用另外一个理由说服了自己,那就是义国的去向问题。
倪静明白开弓没有头箭,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能再瞻前顾后,犹疑不决了
第二天上午点多钟,倪静就来到了东北局的办公大楼。
经过了三道岗哨的检查,她才来到接待处。
一位工作人员询问了她的来由后,便拨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倪静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骆任是否还记得她。如果拒绝和她见面,她又该怎么办
接待人员在说出倪静的工作单位和姓名后,便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对倪静说:“骆任请您上去”
倪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她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顺利地进到了骆任的办公室。
骆任一见倪静,就热情地和她握手打着招呼
倪静坐下后,很是惊诧地问道:“骆任,您还记得我”
骆任哈哈笑着说:“踩过我脚的人,我怎么能忘呢”
看倪静羞怯地低下了头,骆任微笑着说:“我曾经在白工作过,每一个和我接触过的人,哪怕没说过话,我都会记得何况咱们还在一起跳过舞呢”
倪静由衷地赞叹了一句:“那您可真厉害”
“那有什么厉害的,只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骆任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骆任就问道:“倪静同志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倪静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有点私事,想和骆任说说”
骆任点点头道:“什么事儿,尽管说吧”
于是倪静就把家里分地、定成份的事儿说了一遍。
说完后,不禁涌出了点点泪花。
骆任听后,表情严肃地说道:“哦,对这方面的工作我还真不太了解,不过我会给你问问,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看倪静还是忐忑不安的样子,又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正好后天要去佳木斯开会,路过你们县,我会亲自和当地的县领导说说这件事”
“佳木斯”倪静不禁脱口重复了一遍
骆任看着她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佳木斯,你很熟吗”
倪静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儿子正在军政大学读书,所以一提到佳木斯,我就想起了他”
说完,有点惆怅地呼了一口气
骆任听完,笑着说:“真看不出来,你儿子都那么大了”
然后看了一下手表,笑着说:“到吃饭的点了走,跟我去食堂”
倪静刚想推辞,可看骆任那不容商榷的语气,也只好跟了出去
坐在食堂里,倪静局促不安地边吃着饭,边偷偷观察着食堂里的人。
她看到了好几个只有在报纸上才见得到的大人物
但他们的言谈举止却没有架子,还互相开着玩笑,与平常人一样
吃过饭,倪静和骆任告别后,就到了单位。
见过了大场面,倪静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很奇妙,现在就是见到省委书记,她都不会感到紧张走起路来,也自然地昂起了头,挺直了腰,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态
三天后,倪静就接到了当地县委书记的电话。县委书记在电话中向倪静解释,以她家的情况,应该被定为下中农,而不可能是富农。还在电话中强调,贫下中农是我们革命的力和支撑,我们会保护好他们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他们的人身和生命财产安全说话的语气很是温和,还带着委婉的歉意
倪静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也客套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放下电话,她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为家里办了一件关乎未来命运的大事
也第一次尝到了权利所带来的愉悦,甚至是快感
想想骆任应该还在外地,也只有过几天在向他表示感谢了
又过了两天,倪静才给骆任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由衷的谢意
骆任笑呵呵地应答着,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倪静最后说道:“骆任,我想请您吃顿饭,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啊”
骆任在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答道:“那好吧下班后我派车去接你,你在政府右边的拐角处等着就行了”
倪静赶紧说道:“那样太麻烦您了,告诉我,我自己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