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芷卿回以微笑:“芷卿亦然,约落乃人间仙人一般,不识烟火,而芷卿双手沾满血腥,只唯恐高攀!”
“曾经沧海难为水,芷卿,天下之间,约落眼中,只有你一人而已!”
一统天下
“怎么样?”一身白衣刚走进房门,白芷卿便迎了上去。
云约落摇摇头,歉意道:“我几乎已经跑遍了所有地方,仍是没有一点消息!”
“怎么会这样?不行,我要亲自去找!”说完,白芷卿便要掀被下床。
“芷卿!”云约落阻止了白芷卿的动作,温柔的眼眸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强势:“你的病好不容易才好,如果再劳心过度,怕是旧病再发,不易治愈,我不反对你出去,但是必须再休养两日才行?”
“不行,万一父亲……”
“你放心,既然你说当初是有人把他掳走,而没有立马杀了他,那就说明你父亲对那些人是有利用价值的,依我看应该是无性命之忧的!”
白芷卿当然知道这话说的有理,然而关心则乱,即使知道,他还是会止不住心中担忧。当初他便觉得那人绑走父亲是有意引开他,所以一旦那人目的达到,那么必然会自动现身。可是把他引进了城后,那人便如消失了一般再没留下任何痕迹,让白芷卿百思不得其解,那人到底目的何在?
看着不再冲动的人,云约落上前握住了白芷卿的手:“相信我,伯父他不会有事的,等你身体好些后,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说不定能打听到伯父的消息!”
真为我的身体着想的话,昨日又何必让自已那么“累”,要不是他,自已也不会现在还躺在床上!白芷卿有些埋怨地看了云约落一眼,虽然不完全是因为这样,但是他还是负气地把错全归在了面前的人身上:“既然在这里找不到父亲,那么我们就一路向北,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说到这里,白芷卿眼神有些飘远:“凌宵宫也在那个方向呢!过了前面的边界就到了越国,不知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当初他清楚地记得殷睚宁告诉过他孩子被他养在凌宵宫,而如今,那个男人恐怕已经不在,不知,那处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来也真是奇怪,孩子又不是他的,他为什么把我们的孩子藏在他的宫里?还有当初又为何口口声声说到孩子是他的?”云约落看了白芷卿一眼,不经意地提起。他虽不喜与人打交道,却是敏锐聪慧之人,当年在密室里的三日情欢,他又岂会不知他并非完壁之身,而之前在军营中殷睚宁的话心及他和芷卿之间的暧昧,让他多少猜测到他们的关系绝非一般,只是芷卿不提,他也不愿多问,唯恐落了个妒夫之名,于是刻意地在白芷卿面前隐藏了对那个男人的敌意,如今从芷卿口中得知他的孩子居然被殷睚宁藏在凌宵宫内,更是让他升起不好的预感,芷卿似乎与他……纠缠甚多啊!!
白芷卿又怎会听不出来云约落话中的试探,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已当年为了恢复男儿之身,意气用事,甚至自甘下贱,如果约落知道自已与不止一个男人有过……牵连,不知,会以怎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已,是厌恶?还是轻蔑?然而尽管白芷卿鼓气勇气想要坦白,但是却觉得与那人的渊源太深,实是一言难尽,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便只好含糊把当年在宫中为了保命所撒谎的事情略略提了提。
云约落听完脸色有些难看,袖中细长的手指狠狠的握了起来:“他当年竟那般对你?”用刑?自已连头发都不舍得伤害的人居然被那个男人那样折磨。
云约落周身忽然散发出凌厉的杀气,仿佛如寒冰利箭可瞬间杀人于无形,白芷卿心中暗惊,面前的人从来都是淡然孤傲,遇事从不失态,如今却为了自已而煞气满身,面如罗刹!他心中一动,上前几步,微微抱住面前的人,轻声道:“约落,不必为我如此,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何况那个男人……或已不在人世,再计较又有何意!”
云约落轻抚上白芷卿如墨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却未再言语,只是,他眼中的黑瞳似乎变得越发的幽黑,让人看不真切,难以捉摸!
……
……
“启禀皇上,微臣已选好日子,下月初五乃皇上登基大典的吉日!”一个大臣捧着文书,恭敬的站在殿下。
“先放那吧!”微靠在龙椅上的男人瞟了那大臣一眼,淡淡道
“另外,请皇上尽快拟定诏书,以便明日起在全国各处贴出,到时候百姓才知如今天下只有越国!”
殷睚宁轻轻的扫了一眼下面的大臣:“我什么时候说这天下是越国了?“
那大臣被这一问显然有些糊涂,他知道面前这位爷本是越国的皇子,从小被迫流落在外,如今夺回大权,又统一了天下,自是顺理成章的成为越国之王,难道……那大臣沉吟片刻,不过话说回来,皇上是越国已故国君与瑞皇国公主所生,如今皇上不愿要这越国之名,难道是想用母亲那边的瑞皇国之名,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试探道:“敢问皇上,国号难道为瑞皇?”
“瑞皇?”殷睚宁心中冷笑,虽然他的外公给予了他不少帮助,但那全都是在他的计划之内而已,要不是他暗中使计让瑞皇国那几个继承人自相残杀,无一幸存,他这个外公,瑞皇国的国君,又怎么可能会把他当作唯一的继承人而相助呢,如果他真的担心自已的话,当年母亲出事,自已生死未卜,他又为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