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一顿性事解决不了的,要是有,那就两顿。
这样对谁都可以,但千不该万不该这样对罗如霏,陆诨知道是自己混蛋。
明明她前几天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上一刻还哭得抽抽搭搭地在他怀里,那么委屈。他怎么就不能多给一点耐心,事关她的清白,她内心敏感些再正常不过。
哪怕是对她不甚了解,他也是心疼她的,那么倔强又那么娇软一个姑娘。
他烦躁地拿吹风筒吹了吹头发,在一片嗡嗡声中低骂了几句操。
陆诨不是不想低头,一来,他肆意地野蛮生长了这些年,有这个想法也拉不下脸来。
二来,他苦笑了笑,怎么低头,再道歉一次?先前的道歉是为了第一次的胁迫,已经够惹恼她了,这一次再为了同样的事情,还是强迫,他还变本加厉试图靠男女力量的悬殊差距来制服她,他就算说得出口,她也不会相信他是诚心吧。
他看她吓得,直接拎了东西要收拾离开,宁愿面对未知的毫无去处的城市,也不愿意留在房子里,陆诨彻底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这样出去,会面对什么,她难道不害怕吗,只能是自己更可怖吧。
也罢了,待她明天回去,今后再不想见,就在她心里当个恶人吧。
反正他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诨的头发吹得半干不干,就已经口干舌燥,没了耐心继续吹下去。
一把抓起来桌子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嘟咕嘟地灌下去。
但是可能水壶有些保温,喝下去一杯以后,陆诨更热。
室内的暖气也烧得好。
原本洗完澡身上就蒸腾着热气,他现在感觉自己几乎就要出汗了,一把把上衣扯下来。
陆诨刚才想着想着罗如霏,先前被罗如霏勾起的火气,此刻又顺着他的燥热,又倒流的迹象。
他烦躁异常地拉开茶几抽屉,拿出赵昱成的ps4,轻车熟路地连了电视。
干脆盘腿坐在地上,背抵着茶几,找了个最后生还者来玩。
连爆了几个头,总算压下去一些暴躁的情绪。
罗如霏垫着脚,趴在门上听。
原本听到浴室水声停了,她就想出去的。
结果她正内心斗争,吹风筒的声音又响起来,罗如霏也觉得自己有些蠢,怎么就忘了他还要吹头发。
这一回,吹风筒的声音静止了,她又仔细听了一小会儿,确定他没有在搞其他事情的动静,才深吸了几口气,开了门。
罗如霏没想到的是,陆诨居然光着膀子坐在地上看电视。
罗如霏很快就发现了,他不是在看电视。
因为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游戏手柄。
陆诨察觉到她的目光,抬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去继续按手里的手柄。
这么一来,罗如霏又担心自己过去是不是会打扰他玩游戏。
这样犹豫着,她只能往洗手间走掩饰自己出门的举动。
她心里又埋怨陆诨,大晚上打什么游戏,要是他老老实实可怜巴巴地躺在窄小的沙发上,她不就可以非常自然地过去关爱一下,然后领回屋里吗。现在这样要她怎么说,别打游戏了,跟我回去睡觉?
罗如霏看了看镜子,理了理头发。
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出了洗手间,正要往客厅方向走。
她突然发现,陆诨把上衣穿上了。
她顿时就有点尴尬,陆诨平时一身流氓劲儿,居然会因为她出来上个厕所把上衣穿回去,都是因为她今天过分的话语。
然而这样想着想着,不自觉地脚步就回到了房间门口,罗如霏简直想给自己一头撞到墙上去,现在再出去显得很傻很奇怪吧。
她自我安慰了一下,反正陆诨现在在玩游戏,不如等会再假装出来上一趟厕所再叫他。
但很多事,就是这么与愿望背道而驰。
房间里是轻薄的纱帘,没有开窗,也没法无风自动。
似乎天气不算好,透过纱帘的光线,只是惨白的天光,没有柔和的阳光照耀。
瘫在床上的罗如霏是真的有点绝望,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原本想晚点再去叫陆诨一起睡觉,结果自己就这么一觉睡到了早上,而且也不早了,已经十点多了。
也不知道陆诨昨天在沙发上到底怎么睡的,有没有被子盖,罗如霏捂了捂脸,陆诨肯定觉得她又自私又小气吧。
单是陆诨也就算了,成哥和茵茵姐会怎么看她,他们肯定看到陆诨睡得沙发了吧。
罗如霏再不好意思,也是要出门洗漱的,她又一次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才蹑手蹑脚出了房间门。
洗漱出来,茵茵姐居然就在客厅给水壶灌水,看到她,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霏霏,早呀”
罗如霏心虚地回了个招呼。
“霏霏来吃早餐吧,诨子说你是南方人,正好我今早煮了点皮蛋瘦肉粥,你应该喜欢。”
罗如霏试探地问了问“他人呢?”
“他一大早去修车去了,他说有点小毛病。可能看你还睡着没跟你说吧,他跟我们说过别叫你,让你多睡一会的。”
罗如霏怔怔地,接过碗,粥也入口无味,她想不到陆诨这么细心,给她留足了体面。
只是他为了她的面子,本来沙发就狭窄没被子,不知道他就睡了几个小时,还能一大早不被茵茵姐他们看出异样出了门。
罗如霏内疚不